能益
吾乃以增吾忧矣鄱阳孝廉范逵寓宿于侃时大雪
湛氏乃彻所卧新荐自锉给其马又密截发卖与邻
人供肴馔逵闻之叹息曰非此母不生此子侃竟以
功名显
陶侃传逵过侃时仓卒无以待宾其母乃截发得双
以易酒肴虽仆从亦过所望后为江夏太守加鹰
扬将军侃备威仪迎母官舍乡里荣之
赵至传至字景真代郡人也寓居洛阳缑氏令初到
官至年十三与母同观母曰汝先世本非微贱世乱
流离遂为士伍耳尔后能如此不至感母言诣师受
业后又将远学母禁之至遂阳狂走三五里辄追得
之后占户辽西辽西举郡计吏到洛与父相遇时母
已亡父欲令其宦立弗之告仍戒以不归至乃还辽
西幽州三辟部从事断九狱见称精审太康中以良
吏赴洛方知母亡初至自耻士伍欲以宦学立名期
于荣养既而其志不就号愤恸哭欧血而卒时年三
十七
温峤传元帝初镇江左刘琨诚系王室以峤奉表劝
进峤至帝除散骑侍郎初峤欲将命其母崔氏固止
之峤绝裾而去其后母亡峤阻乱不获归葬由是固
让不拜苦请北归诏三司八坐议其事皆曰昔伍员
志复私雠先假诸侯之力东奔阖闾位为上将然后
鞭荆王之尸若峤以母未葬没在胡虏者乃应竭其
智谋仰凭皇灵使逆寇冰消反哀墓次岂可稍以乖
嫌废其远图哉峤不得已乃受命
慕容垂妻段氏传段氏字元妃垂既僭位拜为皇后
垂立其子宝为太子也元妃谓垂曰太子姿质雍容
柔而不断承平则为仁明之主处难则非济世之雄
陛下托之以大业妾未见克昌之□辽西高阳二王
陛下儿之贤者宜择一以树之赵王麟奸诈负气常
有轻太子之心陛下一旦不讳必有难作此陛下之
家事宜深图之垂不纳宝及麟闻之深以为恨其后
元妃又言之垂曰汝欲使我为晋献公乎元妃泣而
退告季妃曰太子不令群下所知而主上比吾为骊
戎之女何其苦哉主上百年之后太子必亡社稷范
阳王有非常器度若燕祚未终其在王乎垂死宝嗣
伪位遣麟逼元妃曰后常谓主上不能嗣守大统今
竟何如宜早自裁以全段氏元妃怒曰汝兄弟尚逼
杀母安能保守社稷吾岂惜死念国灭不久耳遂自
杀宝议以元妃谋废嫡统无母后之道不宜成丧群
下咸然之伪中书令畦邃大言于朝曰子无废母之
义汉之安思阎后亲废顺帝犹配飨安皇先后言虚
实尚未可知宜依阎后故事宝从之其后麟果作乱
宝亦被杀德复僭称尊号终如元妃之言
阮籍传有司言有子杀母者籍曰嘻杀父乃可至杀
母乎坐者怪其失言帝曰杀父天下之极恶而以为
可乎籍曰禽兽知母而不知父杀父禽兽之类也杀
母禽兽之不若众乃悦服
鸠摩罗什传罗什天竺人也世为国相父鸠摩罗炎
聪懿有大节将嗣相位乃辞避出家东度□岭龟兹
王闻其名郊迎之请为国师王有妹年二十才悟明
敏诸国交娉□不许及见炎心欲当之王乃逼以妻
焉既而罗什在胎其母慧解倍常及年七岁母遂与
俱出家罗什从师受经日诵千偈偈有三十二字凡
三万二千言义亦自通年十二其母携到沙勒国王
甚重之遂停沙勒年二十龟兹王迎之还国广说诸
经四远学徒莫之能抗有顷罗什母辞龟兹王往天
竺留罗什住谓之曰方等深教不可思议传之东土
惟尔之力但于汝无利其可如何什曰必使大化流
传虽苦而无恨母至天竺道成进登第三果西域诸
国咸伏罗什神□每至讲说诸公皆长跪坐侧令罗
什践而登焉
朱修之传修之者刘义隆司徒从事中郎守滑台安
颉围之其母在家乳汁忽出母号恸告家人曰我年
老非复有乳汁之时今忽如此儿必没矣果以其日
为颉所擒
卞状鬃滞之济阴冤句人也转御史中丞忠于
事上权贵屏迹时淮南小中正王式继母前夫终更
适式父式父终丧服讫议还前夫家前夫家亦有继
子奉养至终遂合葬于前夫式自云父临终母求去
父许诺于是制出母齐衰□鬃嘣痪腿缡礁噶僦
许诺必也正名依礼为无所据若夫有命须显七出
之责当存时弃之无缘以绝义之妻留家制服若式
父临困谬乱使去留自由者此必为相要以非礼则
存亡无所得从式宜正之以礼魏颗父命不从其乱
陈干昔欲以二婢子殉其子以非礼不从春秋礼记
善之并以妾媵犹正以礼况其母乎式母于夫生事
奉终非为既绝之妻夫亡制服不为无义之妇自云
守节非为更嫁离绝之断在夫没之后夫之既没是
其从子之日而式以为出母此母以子出也致使存
无所容居没无所托地寄命于他人之门埋尸于无
名之冢若式父亡后母寻没于式家必不以为出母
明矣许诺之命一耳以为母于同居之时至没前子
之门而不以为母此为制离绝于二居裁出否于意
断离绝之断非式而谁假使二门之子皆此母之生
母恋前子求去求绝非礼于后家还反又非礼于前
门去不可去还不可还则为无寄之人也式必内尽
匡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