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夫能屈以为伸让以为得
弱以为强鲜不遂矣夫毁誉爱恶之原而祸福之机
也是以圣人慎之孔子曰吾之于人谁毁谁誉如有
所誉必有所试又曰子贡方人赐也贤乎哉我则不
暇以圣人之德犹尚如此况庸庸之徒而轻毁誉哉
昔伏波将军马援戒其兄子言闻人之恶当如闻父
母之名耳可得而闻口不可得而言也斯戒至矣人
或毁已当退而求之于身若己有可毁之行则彼言
当矣若己无可毁之行则彼言妄矣当则无怨于彼
妄则无害于身又何反报焉且闻人毁己而忿者恶
丑声之加人也人报者滋甚不如默而自修己也谚
曰救寒莫如重裘止谤莫如自修斯言信矣若与是
非之士凶险之人近犹不可况与对校乎其害深矣
夫虚伪之人言不根道行不顾言其为浮浅较可识
别而世人惑焉犹不检之以言行也近济阴魏讽山
阳曹伟皆以倾邪败没荧惑当世挟持奸慝驱动后
生虽刑于a钺大为□戒然所污染固已众矣可不
慎与若夫山林之士夷叔之伦甘长饥于首阳安赴
火于绵山虽可以激贪励俗然圣人不可为吾亦不
愿也今汝先人世有冠冕惟仁义为名守慎为称孝
悌于闺门务学于师友吾与时人从事虽出处不同
然各有所取颍川郭伯益好尚通达敏而有知其为
人弘旷不足轻贵有余得其人重之如山不得其人
忽之如草吾所以知亲之昵之不愿儿子为之北海
徐伟长不治名高不求苟得淡然自守惟道是务其
有所是非则托古人以见其意当时无所褒贬吾敬
之重之愿儿子师之东平刘公干博学有高才诚节
有大义然性行不均少所拘忌得失足以相补吾爱
之重之不愿儿子慕之乐安任昭先淳粹履道内敏
外恕推逊恭让处不避辞佣义勇在朝忘身吾友
之善之愿儿子遵之若伸而引之触类而长之汝其
庶几举一隅耳及其用财先九族其施舍务周急其
出入存故老其论议贵无贬其进仕尚忠节其取人
务道实其处世戒骄淫其贫贱慎无戚其进退念合
宜其行事加九思如此而已吾复何忧哉
夏侯尚传王经坐诛始经母谓经曰汝田家子今仕
至二千石物太过不祥可以止矣经不从终以致败
甘宁传宁字兴霸巴郡临江人也宁厨下儿曾有过
走投吕蒙蒙恐宁杀之故不即还后宁赍礼礼蒙母
临当与升堂乃出厨下儿还宁宁许蒙不杀斯须还
船缚置桑树自挽弓射杀之毕敕船人更增舸缆解
衣卧船中蒙大怒击鼓合兵欲就船攻宁宁闻之故
卧不起蒙母徒跣出谏蒙曰至尊待汝如骨肉属汝
以大事何有以私怒而欲攻杀甘宁宁死之日纵至
尊不问汝是为臣下非法蒙素至孝闻母言即豁然
意释自至宁船笑呼之曰兴霸老母待卿食急上宁
涕泣[欷曰负卿与蒙俱还见母欢宴竟日
杨阜传注列女传姜叙母者天水姜伯奕之母也建
安中马超攻冀害凉州刺史韦康州人凄然莫不感
愤叙为抚夷将军拥兵屯历叙姑子杨阜故为康从
事同等十余人皆略属超阴相结为康报仇未有间
会阜妻死辞超宁归西因过至历候叙母说康被害
及冀中之难相对泣良久姜叙举室感悲叙母曰咄
伯奕韦使君遇难岂一州之耻亦汝之负岂独义山
哉汝无顾我事淹变生人谁不死死国忠义之大者
但当速发我自为汝当之不以余年累汝也因敕叙
与阜参议许诺分人传语乡里尹奉赵昂及安定梁
宽等令叙先举兵叛超超怒必自来击叙宽等因从
后闭门约誓已定叙遂进兵入卤昂奉守祁山超闻
果自出击叙宽等从后闭冀门超失据过卤叙守卤
超因进至历历中见超往以为叙军还又传闻超已
走奔汉中故历无备及超入历执叙母母怒骂超超
被骂大怒即杀叙母及其子烧城而去阜等以状闻
太祖甚嘉之手令褒扬
武宣卞皇后传卞后文帝母也文帝为太子左右长
御贺后曰将军拜太子天下莫不欢喜后当倾府藏
赏赐后曰王自以丕年大故用为嗣我但当以免无
教导之过为幸耳亦何为当重赐遗乎长御还具以
语太祖太祖悦曰怒不变容喜不失节是最为难
魏书东阿王曹植太后少子最爱之后植犯法为有
司所奏文帝令太后弟子奉车都尉兰持公卿议白
太后太后曰不意此儿所作如是汝还语帝不可以
我故坏国法及自见帝不以为言
世语王经为江夏太守大将军曹爽附绢二十匹令
交市于吴经不发书弃官归母问归状经以实对母
以经典兵马而擅去对送吏杖经五十爽闻不复罪
汉晋春秋经被收辞母母颜色不变笑而应曰人谁
不死往所以不止汝者恐不得其所也以此并命何
恨之有哉
会稽典录孙策功曹魏腾以迕意见谴将杀之士大
夫忧恐计无所出夫人乃倚大井而谓策曰汝新造
江南其事未集方当优贤礼士舍过录功魏功曹在
公尽规汝今日杀之则明日人皆叛汝吾不忍见祸
之及当先投此井中耳策大惊遽释腾夫人智略权
谲类皆如此
魏氏春秋诸葛亮作八务七识六怒五惧皆有条章
诫励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