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妇女年三十许姿容端正衣服鲜明立而掩涕智
感问是何人答曰妾是兴州司仓参军之妇也摄来
此方别夫子是以悲伤智感以问吏吏曰官摄来有
所案问且以证其夫事尔智感因谓妇人曰感长举
县令也夫人若被勘问幸自分疏无为牵引司仓俱
死无益妇人曰诚不愿引之恐官相逼耳感曰夫人
幸勿相牵可无逼迫之虑妇人许之既而智感还州
先问司仓妇有疾否司仓曰吾妇年少无疾患智感
以所见告之说其衣服形貌且劝令作福司仓走归
家见其妇在机中织无患也不甚信之后十余日司
仓妇暴疾死司仓始惧而作福禳之
会昌解颐录开元中有士人从洛阳道见一女子容
服鲜丽泣谓曰己非人昆明池神之女嫁剑阁神之
子夫妇不和无由得白父母故欲送书一封耳士人
问其处女曰池西有斜柳树君可叩之若呼阿青当
有人从水中出士人入京便送书池上果有此树叩
之频唤阿青俄见幼婢从水中出得书甚喜曰久不
得小娘子消息延士人入谓曰君后日可至此如
期果有女子从水中出手持真珠一笥笑以授士人

冥报拾遗唐齐州高远县人杜通达贞观年中县丞
命令送一众僧向北通达见僧经箱谓言其中总是
丝绢乃与妻共计击僧杀之僧未死间诵□三两句
遂有一蝇飞入其鼻久闷不出通达眼鼻遽访槛
即落迷惑失道精神沮丧未几之间便遇恶疾不经
一年而死临终之际蝇遂飞出还入妻鼻其妻得病
岁余复卒
唐冀州馆陶县主簿姓周忘其名字至显庆四年十
一月奉使于临渝开互市当去之时将佐使等二人
从往周将钱帛稍多二人乃以土囊压而杀之所有
钱帛咸盗将去唯有随身衣服充敛至岁暮乃入妻
梦具说被杀之状兼言所盗财物藏隐之处妻乃依
此告官官司案辩具得实状钱帛并获二人皆坐处
死相州智力寺僧慧永云当亲见明庭观士刘仁宽
说之
独异志唐柳子升妻郑氏无疾而终临卒时告子升
曰不离君之身后十八年更与君为亲已而子升年
近七十再娶于崔氏或多省前生之事后产一男而

冥祥记宋葛济之句容人稚川后也妻同郡纪氏体
貌闲雅甚有妇德济之世事仙学纪氏亦同而心乐
佛法常存诚不替元嘉十三年方在机织忽觉云日
开朗空中清明因投释筐梭仰望四表见西方有如
来真形及宝盖醮北斡程旌盒亩老苍痪说无量
寿佛即此者耶便头面作礼济之见其如此乃起就
之纪援济之手指示佛所济之亦登见半身及诸
盖俄而隐没于是云日鲜彩五色烛耀乡比亲族颇
亦睹见两三食顷方稍除歇自是村闾多归法者
唐陇西李大安工部尚书大亮之兄也武德中大亮
任越州总管大安自京往省之大亮遣奴婢数人从
兄归至谷州鹿桥宿于逆旅其奴有谋杀大安者候
其眠熟夜已过半奴以小剑刺大安项洞之刃着于
□奴因不拔而逃大安惊觉呼奴其不叛者奴婢欲
拔刃大安曰拔刃便死可先取纸笔作书毕县官亦
至因为拔刃洗疮加药大安遂绝忽如梦者见一物
长尺余阔厚四五寸形似猪肉去地二尺许从户入
来至□前其中有语曰急还我猪肉大安曰我不食
猪肉何缘负汝即闻户外有言曰错非也此物即还
从户出大安仍见庭前有池水清浅可爱池西岸上
有金像可高五寸须臾渐大而化成为僧被袈裟甚
新粲锎蟀苍槐簧艘我今为汝将痛去汝当平复
还家念佛修善也因以手摩大安颈疮而去大安得
其形状见僧背有红缯补袈裟可方寸许甚分明既
而大安觉遂苏而疮亦复不痛能起坐食十数日京
宅子弟迎至家家人亲故来视大安为说被伤由状
及见像事有一婢在傍闻说因言大安之初行也大
安妻使婢诣像工为造佛像像成以彩画衣有一点
朱污像背上当令工去之不肯今仍在形状如郎君
所说大安因与妻及家人共起观像乃同所见无异
其背点宛然补处于是叹异信知圣教不虚遂加崇
信佛法弥殷礼敬益年不死自佛法东流已来灵像
感应者述不能尽略件如前
梦游录有张生者家在汴州中牟县东北赤城□以
饥寒一旦别妻子游河朔五年方还自河朔还汴州
晚出郑州门到板桥已昏黑矣乃下道取陂中径路
而归忽于草莽中见灯火荧煌宾客五六人方宴饮
次生乃下驴以诣之相去十余步见其妻亦在坐中
与宾客语笑方洽生乃蔽形于白杨树间以窥之见
有长须者持杯请措大夫人歌生之妻文学之家幼
习诗礼甚有篇咏欲不为唱四座勤请乃歌曰叹衰
草络纬声切切良人一去不复还今夕坐愁鬓如雪
长须云劳歌一杯饮讫酒至白面年少复请歌张妻
曰一之谓甚其可再乎长须持一筹筋云请置觥有
拒请歌者饮一锺歌旧词中笑语准此罚于是张妻
又歌曰劝君酒君莫辞落花徒绕枝流水无返期莫
恃少年时少年能几时酒至紫衣者复持杯请歌张
妻不悦沉吟良久乃歌曰怨空闺秋日亦难暮夫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