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见者
报之县县官往验视得实皆惊异失色为具棺敛就
葬于死所之侧山下又为申达上司仍表其墓曰贞
烈郭氏之墓大书刻石墓上至正丙戌朝廷遣奉使
宣抚循行列郡廉得其事原卒之情释之人遂付还
子女终身誓不再娶
御史大夫也先帖木儿与夫人不睦已数年矣翰林
学士承旨阿目茄八剌死大夫遣司马明里往唁之
及归问其所以明里云承旨带罟罟娘子十有五人
皆务争夺家财全无哀戚之情惟正室坐守灵帏哭
泣不已大夫默然是夜遂与夫人同寝欢爱如初若
司马者可谓善于寓谏者矣
王守素钱塘民家女其夫丁弃家为全真道士于吴
山紫阳庵一日召守素入山书付四句云懒散六十
三妙用无人识逆顺两相忘虚空镇常寂坐抱一膝
而逝守素遂亦束发簪冠着道士服奉夫遗尸二十
年迹不下山年逾七十几于得道
戴石屏复古未遇时流寓江右武宁有富家翁爱其
才以女妻之居二三年忽欲作归计妻问其故告以
曾娶妻白之父父怒妻宛曲解释尽以奁具赠夫仍
饯以词云惜多才怜薄命无计可留汝揉碎花笺忍
写断肠句道傍杨柳依依千丝万缕抵不住一分愁
绪捉月盟言不是梦中语后回君若重来不相忘处
把杯酒浇奴坟土夫既别遂赴水死
燕山项氏其夫江南人行贾燕蓟间聘项与居未几
夫死项时年二十奉柩回江南誓以夫余资养姑以
自终比至姑已改适励志孑居以守夫祀B江李宗
列闵其事而赋之诗曰少无依倚老何堪白发婆娑
乱不簪梦里尚思江北好悔将夫骨葬江南
洞庭刘氏有夫叶正甫久客都门因寄衣侑以诗云
情同牛女隔天河又喜秋来得一过岁岁寄郎身上
服丝丝是妾手中梭剪声自觉和肠断线脚那能抵
泪多长短只依先去样不知肥瘦近如何
刘公复新为上都留守时有令史亢子春者值公退
食偶与同列据案判事以戏遂为仇家发之公大怒
责问罪状枷亢示众及归怒容未霁其夫人田氏问
公何故不乐公语其故夫人曰此小节耳何足怒也
即令人呼亢至请公为脱其枷且劳以酒云此一杯
与汝压惊此一杯与汝庆喜男子大丈夫何所不至
留守之位何患不到亢感谢而退不数年公卒而无
子止一女适田直长直长遄卒女病双瞽后亢官湖
广参政迎夫人母子归没齿敬养不怠公乃廉访使
刘廷干之从祖父也
傅氏绍兴诸暨人年十八适同里章瑜瑜为苛吏胁
军兴期会迫死道上讣至傅氏蒲伏抱尸归号泣三
日夜不忍入榇尸有腐气犹依尸呵H曰冀苏既入
棺至啮其棺成穴及葬投其身圹中母强挽以出制
未百日母欲志语闻遂大恸连日不食母嘱侍婢
谨视之阅数日绐婢吾当浴若辈理沐具俟予既而
失所在明日婢汲井见二足倒植井中乃传氏也杨
铁崖维桢常赞之曰余读古节妇事至青陵台及祝
英氏以为后无继者世道降也久矣今瑜妻乃尔谓
世降德薄者吾信欤夫妇伦与君臣等世之称臣子
者独不能以瑜妻之义于夫者义其君欤噫
刘节妇泰州□□人至正丙申春随父渡江居吴门
适张士诚部将曹某方数月夫阵亡刘不避凶险躬
至死所求得其尸归葬欲以身殉父不许既而权贵
人闻刘□且贤争欲强委禽焉刘誓死不贰遂削发
为比丘尼夫刘本一闾阎女子其操行乃尔盖有贵
为后妃而莫之及者谓非天性也欤
张春儿叶县军士李青之妻也年二十青疾革顾谓
春曰吾殆矣汝其善事后人春截发示信誓弗再适
未几青死春恸垂绝且嘱匠人曰造棺宜极大将以
尽纳亡者衣服弓箭之属匠如其言既敛乃自经邻
里就用此棺同葬之事奏上于朝旌其墓时至正戊
子也
乌古孙良祯之父江东建康道肃政廉访使润甫公
泽年五十未有子夫人杜氏深以为忧屡请公再聘
公不允仕西广时闻寡居王安人者□而宜子夫人
自为公谋聘之既归执妇礼甚恭长夫人数岁夫人
推让正寝以居之相处雍睦宛若姊妹饮食起居罔
有不同公独内不自安越明年夫人生良祯一日王
氏告公曰君自有妇所以再娶妾者为嗣续计耳今
夫人既生子妾又何事焉即出道家冠服一袭以示
曰妾之志决矣请从此辞夫人固留不得公因谓夫
人曰向吾再娶惧无后也若不改图人其以我为汰
乎乃听王氏去奁资万金悉返之自是出居一女道
庵戒行严谨人未尝能见其面而夫人岁时问遗弥
至后良祯贵显迎以归事之如亲母
杜阳父友开江阴人隐居教授妻吴辟r以资之天
历间浙右灾荒米价腾踊学徒散去困于饥饿吴之
兄弟屡劝斩丘木粥墓地以少延余息阳父坚持不
可继欲挈吴归吴曰夫既尽孝妾独以不义自处宁
不食若粟遂相枕藉而卒
文真王阿怜帖木儿之夫人举月思的斤以贤行称
一日有献马鞭于王者鞭内暗藏一铁简拔靶取之
则得王喜持示夫人将酬以币夫人曰君平昔若尝
害人则防人之必我害也苟无此心焉用为王悟亟
还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