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良久
乃苏泣曰吾业成而丧其目是天废我也吾儿子皆
不足以任事得延寿付之吾无恨矣夫人喜急召延
寿延寿至行密迎之寝门刺杀之
闽世家王审知传审知子延翰为人长大美□如玉
其妻崔氏陋而淫延翰不能制
唐家人传明宗侄从温晋高祖立为忠武军节度使
从温为人贪鄙多作天子器服以自僭宗族宾客谏
之不听其妻关氏大呼于牙门曰从温欲反而造天
子服器从温大恐乃悉毁之
郑遨传遨见天下已乱有拂然远去之意欲携其妻
子与俱隐其妻不从遨乃入少室山为道士其妻数
以书劝遨还家辄投之于火后闻其妻子卒一恸而

葛从简传从简世本屠羊为人刚暴好食人肉所至
多捕民间小儿以食许州富人有玉带欲之而不可
得遣二卒夜入其家杀而取之卒夜逾垣隐木间见
其夫妇相待如宾二卒叹曰吾公欲夺其宝而害斯
人吾必不免因跃出而告之使其速以带献遂逾垣
而去不知其所之
杨光远传光远为人病秃折臂不通文字然有辩智
以谋乱见杀光远既病秃而妻又跛其足人为之语
曰自古岂有秃疮天子跛足皇后邪相传以为笑
梁家人传太祖元贞皇后张氏单州砀山县渠亭里
富家子也太祖少以妇聘之生末帝太祖贵封魏国
夫人后贤明精悍动有礼法虽太祖刚暴亦尝畏之
太祖每以外事访之后言多中太祖时时暴怒杀戮
后尝救护人赖以获全太祖常出兵行至中途后意
以为不然驰一介召之如期而至郴王友裕攻徐州
破朱瑾于石佛山瑾走友裕不追太祖大怒夺其兵
友裕惶恐与数骑亡山中久之自匿于广王后阴使
人教友裕脱身自归友裕晨驰入见太祖拜伏庭中
泣涕请死太祖怒甚使左右鄢鼋斩之后闻之不
及履走庭中持友裕泣曰汝束身归罪岂不欲明非
反乎太祖意解乃免太祖已破朱瑾纳其妻以归后
迎太祖于封丘太祖告之后遽见瑾妻瑾妻再拜后
亦拜凄然泣下曰兖郓与司空同姓之国昆仲之间
以小故兴干戈而使吾姒至此若不幸汴州失守妾
亦如此矣言已又泣太祖为之感动乃送瑾妻为尼
后常给其衣食司空太祖时检校官也
汉家人传高祖皇后李氏晋阳人也其父为农高祖
少为军卒牧马晋阳夜入其家劫取之高祖已贵封
魏国夫人生隐皇帝开运四年高祖起兵太原赏军
士帑藏不足充欲敛于民后谏曰方今起事号为义
兵民未知惠而先夺其财殆非新天子所以救民之
意也今后宫所有请悉出之虽其不足士亦不以为
怨也高祖为改容谢之高祖即位立为皇后
唐太祖家人传太祖正室刘氏代北人也其次妃曹
氏太原人也太祖封晋王刘氏封秦国夫人自太祖
起兵代北刘氏常从征伐为人明敏多智略颇习兵
机常教其侍妾骑射以佐太祖太祖东追黄巢还军
过梁馆于封禅寺梁王邀太祖入城置酒上源驿夜
半以兵攻之太祖左右有先脱归者以难告夫人夫
人神色不动立斩告者阴召大将谋保军以还迟明
太祖还军与夫人相向恸哭因欲举兵击梁夫人曰
公本为国讨贼今梁事未暴而遽反兵相攻天下闻
之莫分曲直不若敛军还镇自诉于朝太祖从之其
后太祖击刘仁恭败归梁遣氏叔琮康怀英等连岁
攻晋围太原晋兵屡败太祖忧窘不知所为大将军
李存信等劝太祖亡入北边收兵以图再举太祖然
之入以语夫人夫人问谁为此谋者曰存信也夫人
骂曰存信代北牧羊儿耳安足与计成败邪且公尝
笑王行瑜弃州走卒为人擒今乃自为此乎昔公
亡奔达靼几不能自脱赖天下多故乃得南归今屡
败之兵散亡无几一失其守谁能从公北边其可至
乎太祖大悟乃止已而亡兵稍稍复集
杨崇本传崇本幼事李茂贞梁太祖攻岐崇本迎降
太祖迁其家于河中以为质崇本妻有美色太祖用
兵往来河中尝幸之崇本妻颇愧耻间遣人诮崇本
曰大丈夫不能庇其伉俪我已为朱公妇矣无面视
君有刀绳而已其后梁兵解岐围崇本妻得归崇本
乃复背梁归茂贞
王师范传梁太祖遣朱友宁攻师范友宁战死师范
降太祖待以客礼居于洛阳太祖诸子已封王宴于
宫中友宁妻泣谓太祖曰陛下化家为国诸子人人
皆得封而妾夫独以战死奈何雠人犹在朝廷太祖
奋然戟手曰吾亦几忘此贼乃遣人就洛阳族灭之
敬翔传太祖破徐州得时溥宠姬刘氏爱幸之刘氏
故尚让妻也乃以妻翔翔已贵刘氏犹侍太祖出入
卧内如平时翔颇患之刘氏诮翔曰尔以我尝失身
于贼乎尚让黄家宰相时溥国之忠臣以卿门地犹
为辱我请从此诀矣翔以太祖故谢而止之刘氏车
服骄侈别置典谒交结藩镇权贵往往附之宠信言
事不下于翔当时贵家往往效之
南唐书徐主传主义祖长女也配李德诚子建勋建
勋为宰相专造制书烈祖大怒欲罢建勋徐主入谓
烈祖曰吾父在日兄不尝求儿与李郎耶何之速
烈祖曰此国事也吾与李郎亲旧如故召入禁中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