颇怏怏迁延不之
官御史陈次升龚陈师锡交论其恶夺职提举洞
霄宫居杭州童贯以供奉官诣三吴访书画奇巧留
杭累月京与游不舍昼夜凡所画屏幛扇带之属贯
日以达禁中且附语言论奏至帝所由是帝属意京
又太学博士范致虚素与左街道录徐知常善知常
以符水出入元符后殿致虚深结之道其平日趣向
谓非相京不足以有为已而宫妾宦官合为一词誉
京遂擢致虚右正言起京知定州京欲广宫室求上
宠媚召童贯辈五人风以禁中逼侧之状贯俱听命
各视力所致争以侈丽高广相夸尚而延福宫景龙
江之役起浸淫及于艮岳矣
蔡卞传京以中旨用童贯为陕西制置使卞言不宜
用宦者右丞张康国引李宪故事以对卞曰用宪已
非美事宪犹稍习兵贯略无所长异时必误边计帝
令中书行之京于帝前诋卞卞求去以天章阁学士
知河南
赵良嗣传良嗣本燕人马植世为辽国大族仕至光
禄卿行污而内乱不齿于人政和初童贯出使道芦
沟植夜见其侍史自言有灭燕之策因得谒童贯与
语大奇之载与归易姓名曰李良嗣荐诸朝
郭药师传药师以奉权贵宦侍于是誉言日闻专制
一路增募兵号三十万而不改左□朝论颇以为虑
亟拜太尉召入朝辞不至帝令童贯行边阴察其去
就不然则挟之偕来贯至燕药师迎于易州再拜帐
下贯避之曰汝今为太尉位视二府与我等耳此礼
何为药师曰太师父也药师唯拜我父焉知其他贯
释然遂邀贯视师至于迥野略无人迹药师下马当
贯前掉旗一挥俄顷四山铁骑耀日莫测其数贯众
皆失色
吴时传时降通判鼎州未赴提举河东童贯经略北
方每访以边事辄不答还为大晟典乐擢中书舍人
给事中内侍何欣谪监衡州酒犹领节度使时奏夺

老学庵笔记徽宗南幸至润郡官迎驾于西津及御
舟抵岸上御棕顶轿子一宦者立轿傍呼曰道君传
语众官不须远来卫士胪传以告遂退
童贯既有诏诛之命御史张达明持诏行将至南雄
州贯在焉达明恐其闻而引决则不及正典刑乃先
遣亲事官一人驰往见贯至则通谒拜贺于庭贯问
故曰有诏遣中使赐茶药宣诏大王赴阙且闻已有
河北宣抚之命贯问果否对曰今将帅皆晚进不可
委寄故主上与大臣熟议以有威望习边事无如大
王者故有此命贯乃大喜顾左右曰又却是少我不
得明日达明乃至诛之贯既伏诛其死所忽有物在
地如水银镜径三四尺俄而敛缩不见达明复命函
贯首自随以生油水银浸之而以生牛皮固函行一
二日或言胜捷兵有死士欲夺贯首达明恐亡之乃
置首函于竹轿中坐其上然所传盖妄也
童贯平方寇时受富民献遗文臣曰上书可采武臣
曰军前有劳□补官仍许磨勘封赠为官户比事平
有司计之凡四千七百人有奇
蔡京为太师赐印文曰公相之印因自称公相童贯
亦官至太师都下人谓之媪相
沈畸传畸进殿中侍御史尝经国子监门有小内侍
从数骑绝道突过驺卒追问不为止台檄诸司捕之
不获畸曰风宪之地可但己乎入言之徽宗下内省
迹治竟抵罪
却扫编祖宗时诸路帅司皆有走马承受公事二员
一使臣一宦者属官也每季得奏事京师军旅之外
他无所预徽宗朝易名廉访使者仍俾与监司序官
凡耳目所及皆以闻于是与帅臣抗礼而□制州县
无所不至于时颇患苦之宣和中先公守北门有王
褒者宦官也来为廉访使者在辈流中每以公廉自
喜且言素仰先公之名德极相亲事会入奏回传宣
抚问毕因言比具以公治行奏闻上意甚悦行召还
矣先公退语诸子意甚耻之故谢表有曰老若李墉
久自安于外镇才非萧傅敢雅意于本朝长兄义
之文盖具着先公之意也
老学庵笔记宣和中百司庶府悉有内侍官为承受
实专其事长贰皆取决焉梁师成为秘书省承受坐
于长贰之上所不置承受者三省密院学士院而已
中贵杨戬于堂后作一大池环以廊庑扃~周密每
暑时设浴具及澡豆之属于池上乃尽屏人跃入池
中游泳率移时而出人莫得窥然但谓其性喜浴于
池耳一日戬独寝室中有盗入其室忽见床上乃一
虾蟆大可一床两目如金光彩射人盗为之惊仆而
虾蟆复变为人乃戬也起坐握剑问曰汝为何人盗
以实对戬掷一银香球与之曰念汝迫贫以此赐汝
切勿为人言所见也盗不敢受拜而出后以他事系
开封狱自道如此
宋史苏元老传元老辙之孙历太常少卿元老外和
内劲不妄与人交梁师成方用事自言为轼外子因
缘欲见之且求其文拒不答言者遂论元老苏轼从
孙且为元佑邪说其学术议论颇仿轼辙不宜在中
朝罢为提点明道宫元老叹曰昔颜子附骥尾而名
显吾今以家世坐累荣矣
刘安世传安世七谪至峡州羁管宣和六年复待制
梁师成用事能生死人心服其贤求得小吏吴默常
趋走前后者使持书来啖以即大用默因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