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浊异流曾蒙中外既虑玷辱何惮改更今日猥地
谢酒却又不可张公惭惧交集自此为群彦所薄
唐左军容使严遵美于阉宦中仁人也自言北司为
供奉官□衫给事无秉简入侍之仪又云枢密使廨
署三间屋书柜而已亦无视事厅堂状后贴黄指挥
公事乃是杨复恭夺宰相权也自是常思退休一旦
发狂手足舞蹈家人咸讶旁有一猫一犬猫谓犬曰
军容改常也颠发也犬曰莫管他从他俄而舞定自
惊自笑且异猫犬之言遇昭宗播迁凤翔乃求致仕
梁州蜀军收降兴元因徙于剑南依王先主优待甚
异于青城山下卜别墅以居之年过八十而终其忠
正谦约与西门季元为季孟也于时诛宦官唯西川
不奉诏由是脱祸家有北司治乱记八卷备载阉宦
忠佞好恶
唐书韩传字致光京兆万年人擢进士第累迁
左谏议大夫宰相崔引判度支表以自副尝与引
定策诛刘季述昭宗反正为功臣帝疾宦人骄横欲
尽去之曰陛下诛季述时余皆赦不问今又诛之
谁不惧死含垢隐忍须后可也天子威柄今散在方
面若上下同心摄领权纲犹冀天下可治宦人忠厚
可任者假以恩幸使自剪其党蔑有不济今食度
者乃八千人公私牵属不减二万虽诛六七巨魁未
见有益适固其逆心耳帝前膝曰此一事终始属卿
五代史郭崇韬传庄宗征蜀以继岌为西南面行营
都统崇韬为招讨使军政皆决崇韬崇韬素嫉宦官
尝谓继岌曰王有破蜀功师旋必为太子俟主上千
秋万岁后当尽去宦官至于扇马亦不可骑继岌监
军李从袭等见崇韬专任军事心已不平及闻此言
遂皆切齿思有以图之庄宗闻破蜀遣宦官向延嗣
劳军崇韬不郊迎延嗣大怒因与从袭等构之延嗣
还上蜀簿得兵三十万马九千五百匹兵器七百万
粮二百五十三万石钱一百九十二万缗金银二十
二万两珠玉犀象二万文锦绫罗五十万匹庄宗曰
人言蜀天下之富国也所得止于此邪延嗣因言蜀
之宝货皆入崇韬且诬其有异志将危魏王庄宗怒
遣宦官马彦至蜀视崇韬去就彦以告刘皇后
刘皇后教彦矫诏魏王杀之崇韬有子五人其二
从死于蜀余皆见杀其破蜀所得皆籍没
南汉世家刘初名继兴封卫王晟卒以长子立改
元曰大宝晟性刚忌不能任臣下而独任其嬖幸宦
官宫婢延遇琼仙等至尤愚以谓群臣皆自有家
室顾子孙不能尽忠唯宦者亲近可任遂委其政于
宦者龚澄枢陈延寿等至其群臣有欲用者皆阉然
后用澄枢等既专政乃与宫婢波斯女等淫戏后
宫不复出省事延寿又引女巫樊胡子自言玉皇降
胡子身于内殿设帐幄陈宝贝胡子冠远游冠衣
紫霞裾坐帐中宣祸福呼为太子皇帝国事皆决
于胡子卢琼仙龚澄枢等争附之胡子乃为言澄
枢等皆上天使来辅太子有罪不可问尚书左丞锺
允章参政事深嫉之数请诛宦官宦官皆仄目二年
祀天南郊前三日允章与礼官登坛四顾指麾宦
者许彦真望见之曰此谋反耳乃拔剑升坛允章迎
叱之彦真驰走告允章反下允章狱遣礼部尚书
薛用丕治之允章与用丕有旧因泣下曰吾今无罪
自诬以死固无恨然吾二子皆幼不知父冤俟其长
公可告之彦真闻之骂曰反贼欲使而子报雠邪复
入白并捕二子系狱遂族诛之
南唐书龚澄枢传澄枢广州南海人性廉谨不妄交
游幼事为内供奉官累迁内给事晟袭位任阉人
林延遇为甘泉宫使颇预政事延遇病将死言于晟
曰臣死惟龚澄枢可用即日擢知承宣院兼内侍省
改德陵使兼龙德宫使嗣位加特进开府仪同三
司万华宫使骠骑大将军改上将军左龙虎军观军
容使内太师军国之务皆决于澄枢澄枢与李托薛
崇誉置酷法之具民甚苦之初岩改名龚有术者言
不利名龚当败国事遂改名后用澄枢以其姓
卒亡其国澄枢亦被诛
李托传托封州封川人少习骑射以谨愿事为内
府局令晟袭位迁内侍省内侍充宫闱诸卫押番兼
秀华宫使立改玩华宫使内侍监兼列圣景阳二
宫使托纳二女于以其长为贵妃次为美人政
事皆访托而后行加特进开府仪同三司甘泉宫使
兼六军观军容使行内中尉迁骠骑上将军内太师
太祖命师伐既克韶州统军使李承渥战死节度
副使幸延渥间道遣人劝降托坚沮其议及就擒
至许田太祖遣使问托等昨已约降复率众来拒战
及军败又纵火焚府库谁为之谋也托俯首不能对
谏议大夫王谓托曰昔在广州机务并尔辈所
专火又自内起今天子遣使案问尔复欲推过何人
遂唾而批其颊托乃引伏后至京斩之
潘崇彻传崇彻广州南海人事为内侍省局丞颇
读兵书立战功晟尝遣大将吴怀恩伐桂州平之怀
恩为部下所杀命崇彻代之袭位加西北面都统
岁余颇疑崇彻遣薛崇誉使其军以察之崇誉还
遂白崇彻日以伶人百余衣锦绣吹玉笛为长夜之
饮不恤军政怒召归夺其兵柄自是居常怏怏太
祖命师度岭复命崇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