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去之偓曰陛下诛季述时余皆赦不问今又诛之
谁不惧死含垢隐忍须后可也天子威柄今散在方
面若上下同心摄领权纲犹冀天下可治宦人忠厚
可任者假以恩幸使自剪其党蔑有不济今食度
者乃八千人公私牵属不减二万虽诛六七巨魁未
见有益适固其逆心耳帝前膝曰此一事终始属卿
五代史郭崇韬传庄宗征蜀以继岌为西南面行营
都统崇韬为招讨使军政皆决崇韬崇韬素嫉宦官
尝谓继岌曰王有破蜀功师旋必为太子俟主上千
秋万岁后当尽去宦官至于扇马亦不可骑继岌监
军李从袭等见崇韬专任军事心已不平及闻此言
遂皆切齿思有以图之庄宗闻破蜀遣宦官向延嗣
劳军崇韬不郊迎延嗣大怒因与从袭等构之延嗣
还上蜀簿得兵三十万马九千五百匹兵器七百万
粮二百五十三万石钱一百九十二万缗金银二十
二万两珠玉犀象二万文锦绫罗五十万匹庄宗曰
人言蜀天下之富国也所得止于此邪延嗣因言蜀
之宝货皆入崇韬且诬其有异志将危魏王庄宗怒
遣宦官马彦珪至蜀视崇韬去就彦珪以告刘皇后
刘皇后教彦珪矫诏魏王杀之崇韬有子五人其二
从死于蜀余皆见杀其破蜀所得皆籍没
南汉世家刘鋹初名继兴封卫王晟卒以长子立改
元曰大宝晟性刚忌不能任臣下而独任其嬖幸宦
官宫婢延遇琼仙等至鋹尤愚以谓群臣皆自有家
室顾子孙不能尽忠唯宦者亲近可任遂委其政于
宦者龚澄枢陈延寿等至其群臣有欲用者皆阉然
后用澄枢等既专政鋹乃与宫婢波斯女等淫戏后
宫不复出省事延寿又引女巫樊胡子自言玉皇降
胡子身鋹于内殿设帐幄陈宝贝胡子冠远游冠衣
紫霞裾坐帐中宣祸福呼鋹为太子皇帝国事皆决
于胡子卢琼仙龚澄枢等争附之胡子乃为鋹言澄
枢等皆上天使来辅太子有罪不可问尚书左丞锺
允章参政事深嫉之数请诛宦官宦官皆仄目二年
鋹祀天南郊前三日允章与礼官登坛四顾指麾宦
者许彦真望见之曰此谋反耳乃拔剑升坛允章迎
叱之彦真驰走告允章反鋹下允章狱遣礼部尚书
薛用丕治之允章与用丕有旧因泣下曰吾今无罪
自诬以死固无恨然吾二子皆幼不知父冤俟其长
公可告之彦真闻之骂曰反贼欲使而子报雠邪复
入白鋹并捕二子系狱遂族诛之
南唐书龚澄枢传澄枢广州南海人性廉谨不妄交
游幼事龑为内供奉官累迁内给事晟袭位任阉人
林延遇为甘泉宫使颇预政事延遇病将死言于晟
曰臣死惟龚澄枢可用即日擢知承宣院兼内侍省
改德陵使兼龙德宫使鋹嗣位加特进开府仪同三
司万华宫使骠骑大将军改上将军左龙虎军观军
容使内太师军国之务皆决于澄枢澄枢与李托薛
崇誉置酷法之具民甚苦之初岩改名龚有术者言
不利名龚当败国事遂改名龑后鋹用澄枢以其姓
卒亡其国澄枢亦被诛
李托传托封州封川人少习骑射以谨愿事龑为内
府局令晟袭位迁内侍省内侍充宫闱诸卫押番兼
秀华宫使鋹立改玩华宫使内侍监兼列圣景阳二
宫使托纳二女于鋹鋹以其长为贵妃次为美人政
事皆访托而后行加特进开府仪同三司甘泉宫使
兼六军观军容使行内中尉迁骠骑上将军内太师
太祖命师伐鋹既克韶州统军使李承渥战死节度
副使幸延渥间道遣人劝鋹降托坚沮其议及就擒
至许田太祖遣使问托等昨已约降复率众来拒战
及军败又纵火焚府库谁为之谋也托俯首不能对
鋹谏议大夫王珪谓托曰昔在广州机务并尔辈所
专火又自内起今天子遣使案问尔复欲推过何人
遂唾而批其颊托乃引伏后至京斩之
潘崇彻传崇彻广州南海人事龑为内侍省局丞颇
读兵书立战功晟尝遣大将吴怀恩伐桂州平之怀
恩为部下所杀命崇彻代之鋹袭位加西北面都统
岁余鋹颇疑崇彻遣薛崇誉使其军以察之崇誉还
遂白崇彻日以伶人百余衣锦绣吹玉笛为长夜之
饮不恤军政鋹怒召归夺其兵柄自是居常怏怏太
祖命师度岭鋹复命崇彻领兵五万戍贺江崇彻不
为效命鋹败至京太祖知其事特赦之授汝州别驾
卒
稽神录天福甲子岁豫章居人近市者夜闻阶中
若数十人语声向市而去就则无人如是累夜人皆
惴恐夜不能寐顷之诏尽诛阉官豫章所杀凡五十
余驱之向市聚语喧豗如前所闻
宦寺部纪事三
辽史元妃萧氏传元妃性沉静尝昼寝近侍盗貂裀
妃觉而不言宫掖称其宽厚
宋史钱氏世家俶入朝属久病家居有黄门赵海被
酒造其第求见因出药数丸谓俶曰此颇疗目疾愿
王即饵之俶即饵焉既去家人皆惶骇不测俶曰此
但醉耳又何疑哉后数日上闻大惊捕海系狱决杖
流海岛
张洎传洎尤险诐善事内官在翰林日引唐故事奏
内供奉官蓝敏政为学士使内侍裴愈副之上览奏
谓曰此唐室弊政朕安可踵此覆辙卿言过也洎惭
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