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陛下病甚大臣震恐不见臣等计事顾独
与一宦者绝乎且陛下独不见赵高之事乎帝笑而

爰盎传盎为中郎将常引大体慷慨宦者赵谈以数
幸常害盎盎患之盎兄子种为常侍骑谏盎曰君众
辱之后虽恶君上不复信于是上朝东宫赵谈骖乘
盎伏车前曰臣闻天子所与共六尺舆者皆天下豪
英今汉虽乏人陛下独奈何与刀锯之余共载于是
上笑下赵谈谈泣下车
外戚传孝武钩弋赵昭帝母也其父坐法宫刑
为中黄门死长安葬雍门昭帝即位追尊外祖赵父
为顺成侯
霍光传昌邑王入朝太后还乘辇欲归温室中黄门
宦者各持门扇王入门闭群臣不得入
贾捐之传捐之数召见言多纳用时中书令石显用
事捐之数短显以故不得官后稀复见而长安令杨
兴新以材能得幸与捐之相善捐之欲得召见谓兴
曰京兆尹缺使我得见言君兰京兆尹可立得兴曰
县官尝言兴愈薛大夫我易助也君房下笔言语妙
天下使君房为尚书令胜五鹿充宗远甚捐之曰令
我得代充宗君兰为京兆京兆郡国首尚书百官本
天下真大治士则不隔矣捐之前言平恩侯可为将
军期思侯并可为诸曹皆如言又荐谒者满宣立为
冀州刺史言中谒者不宜受事宦者不宜入宗庙立
止相荐之信不当如是乎兴曰我复见言君房也捐
之复短石显兴曰显鼎贵上信用之今欲进第从我
计且与合意即得入矣捐之即与兴共为荐显奏曰
窃见石显本山东名族有礼义之家也持正六年未
尝有过明习于事敏而疾见出公门入私门宜赐爵
关内侯引其兄弟以为诸曹又共为荐兴可试守京
兆尹石显闻知白之上乃下兴捐之狱令皇后父阳
平侯禁与显共杂治奏兴捐之怀诈伪以上语相风
更相荐举欲得大位漏泄省中语罔上不道书曰谗
说殄行震惊朕师王制顺非而泽不听而诛请论如
法捐之竟坐弃市
萧望之传初宣帝不甚从儒术任用法律而中书宦
官用事中书令弘恭石显久典枢机明习文法亦与
车骑将军高为表里论议常独持故事不从望之等
恭显又时倾仄见诎望之以为中书政本宜以贤明
之选自武帝游宴后庭故用宦者非国旧制又违古
不近刑人之义白欲更置士人繇是大与高恭显忤
上初即位谦让重改作议久不定出刘更生为宗正
望之堪数荐名儒茂材以备谏官会稽郑朋阴欲附
望之上疏言车骑将军高遣客为奸利郡国及言许
史子弟罪过章视周堪堪白令朋待诏金马门朋数
称述望之短车骑将军言许史过失后朋行倾邪望
之绝不与通朋与大司农史李宫俱待诏堪独白宫
为黄门郎朋楚士怨恨更求入许史推所言许史事
曰皆周堪刘更生教我我关东人何以知此于是侍
中许章白见朋朋出扬言曰我见言前将军小过五
大罪一中书令在旁知我言状望之闻之以问弘恭
石显显恭恐望之自讼下于它吏即挟朋及待诏华
龙龙者宣帝时与张子f等待诏以行污秽不进欲
入堪等堪等不纳故与朋相结恭显令二人告望之
等谋欲罢车骑将军疏退许史状候望之出休日令
朋龙上之事下弘恭问状望之对曰外戚在位多奢
淫欲以匡正国家非为邪也恭显奏望之堪更生朋
党相称举数谮诉大臣毁离亲戚欲以专擅权宋
臣不忠诬上不道请谒者召致廷尉时上初即位不
省谒者召致廷尉为下狱也可其奏后上召堪更生
曰系狱上大惊曰非但廷尉问邪以责恭显皆叩头
谢上曰令出视事恭显因使高言上新即位未以德
化闻于天下而先验师傅既下九卿大夫狱宜因决
免于是制诏丞相御史前将军望之傅朕八年亡它
罪过今事久远识忘难明其赦望之罪收前将军光
禄勋印绶及堪更生皆免为庶人而朋为黄门郎后
数月制诏御史国之将兴尊师而重傅故前将军望
之傅朕八年道以经术厥功茂焉其赐望之爵关内
侯食邑六百户给事中朝朔望坐次将军天子方倚
欲以为丞相会望之子散骑中郎成鲜樗贤之前
事事下有司复奏望之前所坐明白无谮诉者而教
子上书称引亡辜之诗失大臣体不敬请逮捕弘恭
石显等知望之素高节不诎辱建白望之前为将军
辅政欲排退许史专权擅朝幸得不坐复赐爵邑与
闻政事不悔过服罪深怀怨望教子上书归非于上
自以托师傅怀终不坐非颇诎望之于牢狱塞其怏
怏心则圣朝亡以施恩厚上曰萧太傅素刚安肯就
吏显等曰人命至重望之所坐语言薄罪必亡所忧
上乃可其奏显等封以付谒者敕令召望之手付因
令太常急发执金吾车骑驰围其第使者至召望之
望之欲自杀其夫人止之以为非天子意望之以问
门下生朱云云者好节士劝望之自裁于是望之仰
天叹曰吾尝备位将相年逾六十矣老入牢狱苟求
生活不亦鄙乎字谓云曰游趣和药来无久留我死
竟饮鸩自杀天子闻之惊拊手曰曩固疑其不就牢
狱果然杀吾贤傅是时大官上昼食上乃却食为之
涕泣哀恸左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