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知宿州卒师礼游太学时兄师仁为正守春秋学
它学官有恶之者条其疑问诸生师礼悉以兄说对
学官怒鸣鼓坐堂上众质之师礼引据三传意气自
如江公望时在旁心窃喜后相遇于泌阳公望谓曰
子异日得志当如何曰但为人作丰年耳遂定交
  刘安世
按宋史本传安世字器之魏人父航第进士历知虞
城犀浦县虞城多奸猾喜寇盗犀浦民弱而驯航为
政宽猛急缓不同两县皆治知宿州押伴夏使使者
多所要请执礼不逊且欲服球文金带入见航皆折
正之以群牧判官为河南监牧使持节册夏主秉常
凡例所遗宝带名马却弗受还上御戎书大略云辩
士好为可喜之说武夫侥冀不赀之宠或为所误不
可不戒为河北西路转运使熙宁大旱求言航论新
政不便者五又上书言人主不可轻失天下心宜乘
时有所改为则人心悦而天意得矣不报乃请提举
崇福宫起知泾相二州王师西征徙知陕府时仓卒
军兴馈饷切急县令佐至荷校督民民多弃田庐或
至自尽航独期会如平日事更以办终太仆卿安世
少时持论已有识航使监牧时文彦博在枢府有所
闻每呼安世告之安世从容言王介甫求去外议谓
公且代其任彦博曰安石坏天下至此后之人何可
为安世拱手曰安世虽晚进窃以为未然今日新政
果顺人所欲而为人利乎若不然公当去所害兴所
利反掌间耳彦博默不应他日见航叹奖其坚正登
进士第不就选从学于司马光咨尽心行己之要先
教之以诚且令自不妄语始调持菟痉ú尉司户
以贪闻转运使吴守礼将按之问于安世安世云无
之守礼为止然安世心常不自安曰司户实贪而吾
不以诚对吾其违司马公教乎后读扬雄法言君子
避碍则通诸理意乃释光入相荐为秘书省正字光
薨宣仁太后问可为台谏于吕公着公着以安世对
擢右正言时执政颇与亲戚官安世言祖宗以来大
臣子弟不敢受内外华要之职自王安石秉政务快
私意累圣之制扫地不存今庙堂之上犹习故态因
历疏文彦博以下七人皆耆德魁旧不少假借章
以强市□山民田罚金安世言与蔡确黄履邢恕
素相交结自谓社稷之臣贪天之功侥幸异日天下
之人指为四凶今父尚在而别籍异财绝灭义理
止从薄罚何以示惩会吴处厚解释确安州诗以进
安世谓其指斥乘舆犯大不敬与梁焘等极论之窜
之新州宰相范纯仁至于御史十人皆缘是去迁起
居舍人兼左司谏进左谏议大夫有旨暂罢讲筵民
间欢传宫中求乳婢安世上疏谏曰陛下富于春秋
未纳后而亲女色愿太皇太后保佑圣躬为宗庙社
稷大计清闲之燕频御经帷仍引近臣与论前古治
乱之要以益圣学无溺于所爱而忘其可戒哲宗俯
首不语后曰无此事卿误听耳明日后留吕大防告
之故大防退召给事中范祖禹使达旨祖禹固尝以
谏于是两人合辞申言之甚切邓温伯为翰林承旨
安世言其出入王吕党中始终反复今之进用实系
君子小人消长之机乞行免黜不报遂请外改中书
舍人辞不就以集贤殿修撰提举崇福宫才六月召
为宝文阁待制枢密都承旨范纯仁复相吕大防白
后欲令安世少避后曰今既不居言职自无所嫌又
语韩忠彦曰如此正人宜且留朝廷乃止吕惠卿复
光禄卿分司安世争以为不可不听出知成德军章
用事尤忌恶之初黜知南安军再贬少府少监三
贬新州别驾安置英州同文馆狱起蔡京乞诛灭安
世等家谗虽不行犹徙梅州与蔡卞将必置之死
因使者入海岛诛陈衍讽使者过安世胁使自裁又
擢一土豪为转运判官使杀之判官疾驰将至梅梅
守遣客来劝安世自为计安世色不动对客饮酒谈
笑徐书数纸付其仆曰我即死依此行之顾客曰死
不难矣客密从仆所视皆经纪同贬当死者之家事
甚悉判官未至二十里呕血而毙危得免昭怀后正
位中宫卞发前谏乳婢事以为为后设时邹浩既
贬诏应天少尹孙以槛车收二人赴京师行数驿
而徽宗即位赦至乃还凡投荒七年甲令所载远
恶地无不历之移衡及鼎然后以集贤殿修撰知郓
州真定府曾布又忌之不使入朝蔡京既相连七谪
至峡州羁管稍复承议郎卜居宋都宣和六年复待
制中书舍人沈思封还之明年卒年七十八安世仪
状魁硕音吐如钟初除谏官未拜命入白母曰朝廷
不以安世不肖使在言路倘居其官须明目张胆以
身任责脱有触忤祸谴立至主上方以孝治天下若
以老母辞当可免母曰不然吾闻谏官为天子诤臣
汝父平生欲为之而弗得汝幸居此地当捐身以报
国恩正得罪流放无问远近吾当从汝所之于是受
命在职累岁正色立朝扶持公道其面折廷争或帝
盛怒则执简却立伺怒稍解复前抗辞旁侍者远观
蓄缩悚汗目之曰殿上虎一时无不敬慑家居未尝
有惰容久坐身不倾倚作字不草书不好声色货利
其忠孝正直皆则象司马光年既老群贤雕丧略尽
岿然独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