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法众庶称宜昔季孙行父亲逆君命逐出莒仆于舜
之功二十之一今膺等投身强御毕力致罪陛下既
不听察而猥受谮诉遂令忠臣同愆元恶自春迄冬
不蒙降恕遐迩观听为之叹息夫立政之要记功忘
失是以武帝舍安国于徒中宣帝惩张敞于亡命绲
前讨蛮荆均吉甫之功佑数临督司有不吐茹之节
膺着威幽并遗爱度辽今三垂蠢动王旅未振易称
雷雨作解君子以赦过宥罪乞原膺等以备不虞书
奏乃悉免其刑再迁复拜司隶校尉时张让弟朔为
野王令贪残无道至乃杀孕妇闻膺厉威严惧罪逃
还京师因匿兄让第舍藏于合柱中膺知其状率将
吏卒破柱取朔付洛阳狱受辞毕即杀之让诉冤于
帝诏膺入殿御亲临轩诘以不先请便加诛辟之意
膺对曰昔晋文公执卫成公归于京师春秋是焉礼
云公族有罪虽曰宥之有司执宪不从昔仲尼为鲁
司寇七日而诛少正卯今臣到官已积一旬私惧以
稽留为愆不意获速疾之罪诚自知衅责死不旋踵
特乞留五日□殄元恶退就鼎镬始生之愿也帝无
复言顾谓让曰此汝弟之罪司隶何愆乃遣出之自
此诸黄门常侍皆鞠躬屏气休沐不敢复出宫省帝
怪问其故并叩头泣曰畏李校尉是时朝廷日乱纲
纪颓e膺独持风裁以声名自高士有被其容接者
名为登龙门及遭党事当考实膺等案经三府太尉
陈蕃却之曰今所考案皆海内人誉忧国忠公之臣
此等犹将十世宥也岂有罪名不章而致收掠者乎
不肯平署帝愈怒遂下膺等于黄门北寺狱膺等颇
引宦官子弟宦官多惧请帝以天时宜赦于是大赦
天下膺免归乡里居阳城山中天下士大夫皆高尚
其道而污秽朝廷及陈蕃免太尉朝野属意于膺荀
爽恐其名高致祸欲令屈节以全乱世为书贻曰久
废过庭不闻善诱陟岵瞻望惟日为岁知以直道不
容于时悦山乐木家于阳城道近路夷当即聘问无
状婴疾阙于所仰顷闻上帝震怒贬黜鼎臣人鬼同
谋以为天子当贞观二五利见大人不谓夷之初旦
明而未融虹霓扬辉弃和取同方今天地气闭大人
休否智者见险投以远害虽匮人望内合私愿想甚
欣然不为恨也愿怡神无事偃息衡门任其飞沈与
时抑扬顷之帝崩陈蕃为太傅与大将军窦武共秉
朝政连谋诛诸宦官故引用天下名士乃以膺为长
乐少府及陈窦之败膺等复废后张俭事起收捕钩
党乡人谓膺曰可去矣对曰事不辞难罪不逃刑臣
之节也吾年已六十死生有命去将安之乃诣诏狱
考死妻子徙边门生故吏及其父兄并被禁锢时侍
御史蜀郡景毅子顾为膺门徒而未有录牒故不及
于谴毅乃慨然曰本谓膺贤遣子师之岂可以漏夺
名籍苟安而已遂自表免归时人义之膺子瓒位至
东平相初曹操微时瓒异其才将没谓子宣等曰时
将乱矣天下英雄无过曹操张孟卓与吾善袁本初
汝外亲虽尔勿依必归曹氏诸子从之并免于乱世
  杜密
按后汉书本传密字周甫颍川阳城人也为人沈质
少有厉俗志为司徒胡广所辟稍迁代郡太守征三
迁太山太守北海相其宦官子弟为令长有奸恶者
辄捕案之行春到高密县见郑元为乡佐知其异器
即召署郡职遂遣就学后密去官还家每谒守令多
所陈托同郡刘胜亦自蜀郡告归乡里闭门扫轨无
所干及太守王昱谓密曰刘季陵清高士公卿多举
之者密知昱激己对曰刘胜位为大夫见礼上宾而
知善不荐闻恶无言隐情惜己自同寒蝉此罪人也
今志义力行之贤而密达之违道失节之士而密纠
之使明府赏刑得中令问休扬不亦万分之一乎昱
惭服待之弥厚后桓帝征拜尚书令迁河南尹转太
仆党事既起免归本郡与李膺俱坐而名行相次故
时人亦称李杜焉后太傅陈蕃辅政复为太仆明年
坐党事被征自杀
  范滂
按后汉书本传滂字孟博汝南征羌人也少厉清节
为州里所服举孝廉光禄四行时冀州饥荒盗贼群
起乃以滂为清诏使案察之滂登车揽辔慨然有澄
清天下之志及至州境守令自知臧污望风解印绶
去其所举奏莫不厌塞众议迁光禄勋主事时陈蕃
为光禄勋滂执公仪诣蕃蕃不止之滂怀恨投版弃
官而去郭林宗闻而让蕃曰若范孟博者岂宜以公
礼格之今成其去就之名得无自取不优之议也蕃
乃谢焉复为太尉黄琼所辟后诏三府掾属举谣言
滂奏刺史二千石权豪之党二十余人尚书责滂所
劾猥多疑有私故滂对曰臣之所举自非叨秽奸暴
深为民害岂以污简札哉间以会日迫促故先举所
急其未审者方更参实臣闻农夫去草嘉谷必茂忠
臣除奸王道以清若臣言有贰甘受显戮吏不能诘
滂睹时方艰知意不行因投劾去太守宗资先闻其
名请署功曹委任政事滂在职严整疾恶其有行违
孝悌不轨仁义者皆扫迹斥逐不与共朝显荐异节
抽拔幽陋滂外甥西平李颂公族子孙而为乡曲所
弃中常侍唐衡以颂请资资用为吏滂以非其人寝
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