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序     前人
子鲁第进士者五年不调居怏怏失志也伤锡类中
匮而亲不沾主恩自谓于藩王无君子之泽赐生之
义远也三奏勿报焉遂往守颍州云余惟子鲁论天
下事无不仿佛若即成功也则安肯不欲施尽之且
尔不闻其兄言易邹齐间哉结发称田生有司以与
计偕上时即首六郡弟子弱冠第进士所守地凡三
大郡各着异绩南阳豫章诸卿大夫若父老各以其
经学治行翕然重之想见风采而顾愈益畏子鲁自
惟难兄夫以经学治行甚盛显于当世卿大夫若父
老而子鲁未就一业莅一邑然唯知己者之私与
而未以信众人污不阿弟乃敬礼之若是可谓贤矣
然栖栖五年求一诸郎不获复俯首就簿书吏□人
以幸所不当得之嫌而自处于叔疑龙断之诮卒无
以自明而身比于斥抑卒为之者何其下也子鲁实
自负其才故受此而不去欲有所用其未足也故不
薄于其官子鲁岂不谓吾何使□于所适哉颍三年
而治人庶乎其谓我不肯违君之情为欲致诸其大
也方今西北有匈奴之忧而江南敝于转馈庶民将
不安其田里而兴叹息愁恨之心则淮颍之间扬浅
可虑也昔在汉孝宣之世承奢侈师旅之后黄次公
为颍州所务耕桑节用治之时参考阴伏使奸人去
入它郡盗贼日少三老力田孝弟有行义而民皆乡
教化使天子得并力于边圉亦甚行其志也即使次
公为相总纪纲号令亦无以自见尔岂得谓功名于
治郡时损邪今省寺诸郎非不以礼优而职逸无论
一事之善微不足纪不获乎上一事亦不得自裁郡
国守臣便宜从事条教既定沛然惟吾法之尊若无
所沮此为从吾所好也子鲁大人以恭谨闻山东质
行如石奋家今二子皆视古二千石何减奋哉兄弟
彬彬九江长淮之上寄有专城不借寇而民各父母
岂弟君子千里比肩冯野王兄弟继踵五原犹有让
焉兹不已荣于天下可传于后世乎乃知贤者诚重
其去就夫曲士小儒感慨而舍位一不当意即长往
者非能洁身也其计画无复之耳向令子鲁周回一
诸郎不能弃而又不能幡然于颍州是无从事不失
时之知不得于心斯多也何以称笃行君子哉
  送刘宪谦户部守卫辉序   王世贞
刘君之为人斤斤者谨许可顾独首善予云予之善
刘君自庚戌秋事始居未尝不指屈窃叹服也日俺
答逾关挠诸陵直走横驰道烧人居以万计而天子
下兵食调亡备切责大司马大司马咸皇恐请死六
郡亡见车骑发而中外独仰云中军而云中军杂行
虏中饷之莫得从大司马所使谍非素出见踉跄行
襁者裹创者即缩引反而大司农心欲刘君将饷重
发言君慨然曰生不食县官耶即帕首ik请武库
兵不得仅得罢卒数十骑行辎重前追劳云中军卒
生不习虏闻风簌簌林树间叶坠则大骇以为伏咋
指欲跳而君按剑奋前发不可已终与辎重偕抵云
中军既发诏已重申使者指絮且泣军中壮士咸踊
跃欲死报天子而刘君归从容致军事大司农先是
君家亦莫知向也行蒲伏叩门者始得状则相聚泣
怨数谓不还而君还更莫信或以为物司之久乃稍
就语呜呼危哉大司农坐是中愧爱刘君而君署山
西山西隶诸征镇天子诏诸征镇益治兵兵所奉及
非时赏请檄旁午计度支水衡钱可数十百万缗而
请亡虑十倍大司农坐堂上仰屋叹晨朝诸曹郎不
呼或独呼刘君前君徐徐条所以应状钩校南方郡
国藏悉输致官而财节所请缓急次第之竟军兴不
乏而刘君大指乃在持国体不欲示穷乏远近与竭
泽渔尔至所以探源啬委之说蓄未果究也而会君
少有所不足意辄语予曰生犬马幸未惫为上捍一
面必有当者何令龌龊操椎刀代他人悲喜为也于
是刘君分出守数矣而大司农念如左右手莫可代
则强挽留君幸少缓计议边即兵罢有以报君未几
兵少罢铨曹上禄簿当转二千石之卫辉苟有以夺
君者宜右秩不守守亦听便郡尔虽然君乃得捍一
面如素志幸甚夫卫辉古称朝歌牧野而殷之墟也
拥太行掎共孟门而襟带乎黄河左右内淇卫之水
溉膏腴万顷其形胜甲天下卒有变卫辉冲也而平
时又多舟车使传奔走络绎居人亟称守十九在途
道十一真为守听民事尔即听民事少其张设陈措
咸敛衣□而守之是共孰敢干挠柱后惠文守诚致
于下将必有欣然当心者又何至代他人悲喜如郎
时语也刘君行得无有以而卫之先嗣君政告者乎
夫邑令不具籍籍韦劳苦之赐籍又使人诈亡行金
津吏而W津吏罪此其钩距操切不赫然神明称耶
而兰陵公过非之聚敛计数亡主也刘君为郎要持
国体不欲为竭泽渔必舍是而保障何疑哉王子曰
昨大盗弄潢池兵屠三辅邑转浸而攻剽至河南风
刘君庚戌秋事必更相戒远卫界也守今居然重矣
  送翁比部德成守开封序    前人
大梁代称帝王都距其初二千年矣魏公子之下身
为客者客豪举咸自归为任侠雪仇亡命下乃椎剽
六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