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侦戍卒初平帝时汉
中锡光为交址太守教导民夷渐以礼义化声侔于
延王莽末闭境拒守建武初遣使贡献封盐水侯领
南华风始于二守焉延视事四年征诣洛阳以病稽
留左转睢阳令九真吏人生为立祠拜武威太守帝
亲见戒之曰善事上官无失名誉延对曰臣闻忠臣
不私私臣不忠履正奉公臣子之节上下雷同非陛
下之福善事上官臣不敢奉诏帝叹息曰卿言是也
既之武威时将兵长史田绀郡之大姓其子弟宾客
为人暴害延收绀系之父子宾客伏法者五六人绀
少子尚乃聚会轻薄数百人自号将军夜来攻郡延
即发兵破之自是威行境内吏民累息郡北当匈奴
南接种羌民畏寇抄多废田业延到选集武略之士
千人明其赏罚令将杂种胡骑休屠黄石屯据要害
其有警急逆击追讨卤恒多残伤遂绝不敢出河西
旧少雨泽乃为置水官吏修理沟渠皆蒙其利又造
立校官自掾吏子孙皆令诣学受业复其徭役章句
既通悉显拔荣进之郡遂有儒雅之士后坐擅诛羌
不先上左转召陵令显宗即位拜颍川太守永平二
年征会辟雍因以为河内太守视事九年病卒少子
恺官至太常
  寇恂
按后汉书本传恂字子翼上谷昌平人也光武南定
河内而更始大司马朱鲔等盛兵据洛阳又并州未
安光武难其守问于邓禹曰诸将谁可使守河内者
禹曰昔高祖任萧何于关中无复西顾之忧所以得
专精山东终成大业今河内带河为固户口殷实北
通上党南迫洛阳寇恂文武备足有牧人御众之才
非此子莫可使也乃拜恂河内太守行大将军事光
武谓恂曰河内完富吾将因是而起昔高祖留萧何
镇关中吾今委公以河内坚守转运给足军粮率厉
士马防遏它兵勿令北度而已光武于是复北征燕
代恂移书属县讲兵肄射伐淇园之竹为矢百余万
养马二千匹收租肆百万斛转以给军朱鲔闻光武
北而河内孤使讨难将军苏茂副将贾强将兵三万
余人度巩河攻温檄书至恂即勒军驰出并移告属
县发兵会于温下军吏皆谏曰今洛阳兵度河前后
不绝宜待众军毕集乃可出也恂曰温郡之藩蔽失
温则郡不可守遂驰赴之旦日合战而偏将军冯异
遣救及诸县兵适至士马四集幡旗蔽野恂乃令士
卒乘城鼓噪大呼言曰刘公兵到苏茂军闻之陈动
恂因奔击大破之追至洛阳遂斩贾强茂兵自投河
死者数千生获万余人恂与冯异过河而还自是洛
阳震恐城门昼闭时光武传闻朱鲔破河内有顷恂
檄至大喜曰吾知寇子翼可任也诸将军贺因上尊
号于是即位时军食急乏恂以辇车骊驾转输前后
不绝尚书升斗以禀百官帝数策书劳问恂同门生
茂陵董崇说恂曰上新即位四方未定而君侯以此
时据大郡内得人心外破苏茂威震邻敌功名发闻
此谗人侧目怨祸之时也昔萧何守关中悟鲍生之
言而高祖悦今君所将皆宗族昆弟也无乃当以前
人为镜戒恂然其言称疾不视事帝将攻洛阳先至
河内恂求从军帝曰河内未可离也数固请不听乃
遣兄子寇张姊子谷崇将突骑愿为军锋帝善之皆
以为偏将军建武二年恂坐系考上书者免是时颍
川人严终赵敦聚众万余与密人贾期连兵为寇恂
免数月复拜颍川太守与破奸将军侯进俱击之数
月斩期首郡中悉平定封恂雍奴侯邑万户执金吾
贾复在汝南部将杀人于颍川恂捕得系狱时尚草
创军营犯法率多相容恂乃戮之于市复以为耻叹
还过颍川谓左右曰吾与寇恂并列将帅而今为其
所陷大丈夫岂有怀侵怨而不决之者乎今见恂必
手剑之恂知其谋不欲与相见谷崇曰崇将也得带
剑侍侧卒有变足以相当恂曰不然昔蔺相如不畏
秦王而屈于廉颇者为国也区区之赵尚有此义吾
安可以忘之乎乃□属县盛供具储酒醪执金吾军
入界一人皆兼二人之馔恂乃出迎于道称疾而还
贾复勒兵欲追之而吏士皆醉遂过去恂遣谷崇以
状闻帝乃征恂恂至引见时复先在坐欲起相避帝
曰天下未定两虎安得私斗今日朕分之于是并坐
极欢遂共车同出结友而去恂归颍川三年遣使者
即拜为汝南太守又使骠骑将军杜茂将兵助恂讨
盗贼盗贼清静郡中无事恂素好学乃修乡校教生
徒聘能为左氏春秋者亲受学焉七年代朱浮为执
金吾明年从车驾击隗嚣而颍川盗贼群起帝乃引
军还谓恂曰颍川迫近京师当以时定惟念独卿能
平之耳从九卿复出以忧国可知也恂对曰颍川剽
轻闻陛下远逾阻险有事陇蜀故狂狡乘间相诖误
耳如闻乘舆南向贼必惶怖归死臣愿执锐前驱即
日车驾南征恂从至颍川盗贼悉降而竟不拜郡百
姓遮道曰愿从陛下复借寇君一年乃留恂长社镇
抚吏人受纳余降初隗嚣将安定高峻拥兵万人据
高平第一帝使待诏马援招降峻由是河西道开中
郎将来歙承制拜峻通路将军封关内侯后属大司
马吴汉共围嚣于冀及汉军退峻亡归故营复助嚣
拒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