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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风霾请早建国本贵妃父郑承宪乞改造父茔诏
予五千金士昌言太后兄陈昌言止五百金而妃家
乃十之何以示天下弗纳稍迁陕西提学副使江西
参政三十四年大学士沈一贯沈鲤相继去国明年
秋士昌赍表入都上疏言皇上听一贯鲤并去舆论
无不快一贯而惜鲤夫一贯招权罔利大坏士风吏
道恐天下林居贞士与己龃龉一切阻遏以杜将来
即得罪张居正诸臣皇上素知其忠义注意拔擢者
皆摈不复用甚则借他事处之其直道左迁诸人久
经迁转在告者一贯亦摈不复用在廷守正不阿魁
磊老成之彦小有同异亦巧计罢之且空部院以便
于择所欲用空言路以便于恣所欲为空天下诸曹
与部院言路等使人不疑至于己所欲用所欲为者
又无不可置力而得志所不欲者辄流涕语人曰吾
力不能得之皇上善则归己过则归君人人知其不
忠夫鲤不肥身家不择利便惟以众贤效之君较一
贯忠邪远甚一贯既归货财如山金玉堆积鲤家徒
壁立贫无余资较一贯贪廉远甚一贯患鲤邪正相
形借妖书事倾害非皇上圣明几至大臣以为辅
臣若一贯憸邪异常直合古今奸臣卢杞章惇而三
矣然竟无一人以鲤一贯之贤奸为皇上正言别白
者臣窃痛之且一贯之用由王锡爵所推毂今一贯
去以锡爵代首揆是一贯未尝去也锡爵素有重名
非一贯比然器量褊狭嫉善如雠高桂赵南星薛敷
教张纳陛于孔兼高攀龙孙继有安希范谭一召顾
宪成章嘉祯等一黜不复顷闻锡爵有疏请录遗佚
谓宜如其所请召还诸臣然后敢趣就道不然恐锡
爵无复出理也至论劾一贯诸臣如刘元珍庞时雍
陈嘉训朱吾弼亦亟宜召复以为尽忠发奸者之劝
至于他臣以触忤被中伤异同致罢去者请皆以次
拂拭用之说者谓皇上于诸臣虽三下明诏意若向
用实未欲用者臣独以为不然皇上初尝罢傅应桢
余懋学邹元标艾穆沈思孝吴中行赵用贤朱鸿谟
孟一脉赵世卿郭惟贤王用汲等后又尝谪魏允贞
李三才黄道瞻谭希思周弘禴江东之李植曾干亨
冯景隆马应图王德新顾宪成李懋桧董基张鸣冈
饶伸郭实诸寿贤顾允成彭遵古薛敷教吴正志王
之栋等旋皆擢用顷年改调铨曹邹观光刘学曾李
复阳罗朝国赵邦柱洪文衡等于南京亦俱渐还清
秩而邹元标起自戍所累蒙迁擢其后未有一言忤
主而谓皇上忽复怒之而调之南而锢不复用岂不
厚诬皇上也哉盖皇上本无不用诸臣之心而辅臣
实决不用诸臣之策也说者谓俗流世坏宜用洁清
之臣表率之然古今廉相独推杨绾杜黄裳以其能
推贤荐士耳王安石亦有清名乃用其学术驱斥诸
贤竟以祸宋为辅臣者可不鉴于此哉其意以阴讽
李廷机廷机大恚疏辨曰人才起用臣等不惟不敢
干至尊之权亦何敢侵吏部职士昌见疏复贻书规
之廷机益不悦然帝尚未有意罪士昌也会朱赓亦
疏辨如廷机指帝乃下士昌疏命罪之吏部侍郎杨
时乔副都御史詹沂请薄罚不许诏镌三秩为广西
佥事御史宋焘论救复诋一贯刺廷机帝益怒谪焘
平定判官再谪士昌兴安典史士昌好学励名检居
恒愤时疾俗欲以身挽之故虽居散僚数有论建竟
龃龉以终士昌谪之明年礼部主事郑振先劾赓等
大罪十二言自一贯凿奸相未有之窍至今日愈出
愈奇笑李林甫卢杞秦桧之拙古权奸肆毒止一身
今乃有过去未来见在三身一贯在位锡爵为过去
赓为未来一贯去位赓为见在廷机为未来今赓与
廷机皆为见在锡爵又以过去为未来亦镌三秩调
边方用天启初赠士昌太常少卿
吕坤
按明外史本传坤字叔简宁陵人万历二年进士为
襄垣知县有异政调大同征授户部主事历郎中迁
山东参政山西按察使陕西右布政使擢右佥都御
史巡抚山西居三年召为左佥都御史历刑部左右
侍郎二十五年五月疏陈天下安危其略曰窃见元
旦以来天气昏黄日光黯淡占者以为乱征今天下
之势乱象已形而乱势未动天下之人乱心已萌而
乱人未倡今日之政皆拨乱机使之动助乱人使之
倡者也臣敢以救时要务为陛下陈之自古幸乱之
民有四一曰无聊之民温饱无由身家俱困因怀逞
乱之心冀缓须臾之死二曰无行之民气高性悍玩
法轻生居常爱玉帛子女而不得及有变则淫掠是
图三曰邪说之民白莲结社遍及四方教主传头所
在成聚倘有招呼之首此其归附之人四曰不轨之
民乘衅蹈机妄思雄长惟冀目前有变不乐天下太
平陛下约己爱人损上益下则四民皆赤子否则悉
为寇雠今天下之苍生贫富可知也自万历十年以
来无岁不灾催科如故臣久为外吏见陛下赤子冻
骨无兼衣饥肠不再食垣舍弗蔽苫未完流移日
众弃地猥多留者输去者之粮生者承死者之役君
门万里孰能仰诉今国家之财用耗竭可知矣数年
以来寿宫之费几百万织造之费几百万宁夏之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