辟臣不意陛下当宗庙社稷付托之重玩安忽危一
至于此夫君之与民本以人合合则为腹心离则为
楚越畔服之际在于斯须甚可畏也昔者仁祖视民
如子悯然惟恐或伤一旦宫闱不禁卫士踰禁城
几触宝瑟荷天之休帝躬保佑俚语有之盗憎主人
主人何负于盗哉况今革冗员斥滥奉去浮屠诛胥
吏蚩愚之民岂能一一引咎安分万一当乘舆不戒
之初一夫不逞包藏祸心发虿之毒奋兽穷之计
虽神灵垂护然亦损威伤重矣又况有臣子不忍言
者可不戒哉臣愿陛下身居高拱渊默雷声临之以
穹昊至高之势行之以日月有常之度及其出也太
史择日有司除道三卫百官以前以后若曰省烦约
费以便公私则临时降旨存所不可阙损所未尝用
虽非祖宗旧制比诸微服晦迹下同臣庶堂陛陵夷
民生奸望不犹愈乎上得疏出示宰臣令赴都堂审
问太宰余深曰辅小官何敢论大事辅对曰大官不
言故小官言之官有大小爱君之心则一也少宰王
黼阳顾左丞张邦昌右丞李邦彦曰有是事乎皆应
以不知辅曰兹事虽里巷细民无不知相公当国独
不知邪曾此不知焉用彼相黼怒其侵己令吏从辅
受辞辅操笔曰区区之心一无所求爱君而已退待
罪于家黼奏不重责辅无以息浮言遂编管郴州辅
将言知必获罪召子绅来付以家事乃闭户草疏夕
有恶鸟鸣屋极声若纺轮心知其不祥弗恤也处郴
六年黼当国不得移辅亦怡然不介意靖康元年召
为监察御史守殿中侍御史除左谏议大夫御史中
丞不旬日拜延康殿学士签书枢密院事未几免签
书金人围汴都要亲王大臣出盟辅与尚书左丞冯
澥出使粘罕军康王开元帅府于相州金人请钦宗
诏召之乃遣辅往迓至曹州不见而复遂从二帝留
金军中张邦昌请归辅辅归乞奉祠邦昌不从康王
次南京邦昌遣辅来见康王即位辅仍旧职未几卒
诏厚恤其家
陈
按宋史本传字德应绍兴余姚人入太学有声登
政和上舍第教授宁州以母老改台州士曹治狱平
允更摄天台临海黄岩三邑易越州新昌令皆以恺
悌称吕颐浩欲援为御史约先一见橐曰宰相用人
乃使之呈身邪谢不往赵鼎李光交荐其才绍兴二
年五月召对改秩六月除监察御史论事不合八月
诏以宰邑有治行除江西运判瑞昌令倚势受赂
首劾罢之期年所按以十数至有望风解印绶者以
母年高乞归养诏橐善抚字移知台州台有五邑尝
摄其三民怀惠爱越境欢迎不数月称治母丧邦人
巷哭相率走行在所者千余人请起诏橐清谨不
扰治状着闻其所在州赐钱三十万力辞上谓
近臣曰陈有古循吏风终丧以司勋郎中召累迁
权刑部侍郎时秦桧力主和议橐疏谓金人多诈和
不可信且二圣远狩沙漠百姓肝脑涂地天下痛心
疾首今天意既回兵势渐集宜乘时扫清以雪国耻
否亦当按兵严备审势而动舍此不为乃遽讲和何
以系中原之望既而金厚有所邀议久不决将再遣
使橐复言金每挟讲和以售其奸谋论者因其废刘
豫又还河南地遂谓其有意于和臣以为不然且金
之立豫盖欲自为捍蔽使之南窥豫每犯顺率皆败
北金知不足恃从而废之岂为我哉河南之地欲付
之他人则必以豫为戒故捐以归我往岁金书尝为
岁帑多寡听我所裁曾未淹岁反复如此且割地通
和则彼此各守封疆可也而同州之桥至今存焉盖
金非可以义交而信结恐其假和好之说骋谬悠之
辞包藏祸心变出不测愿深鉴前辙亦严战守之备
使人人激厉常若寇至苟彼通和则吾之振饬武备
不害为立国之常如其不然决意恢复之图勿循私
曲之说天意允协人心响应一举以成大勋则梓宫
太后可还祖宗疆土可复矣桧憾之因力请去未
几金果渝盟除徽猷阁待制知昌府时河南新疆
初复无敢往者即日就道次寿春则已不守改
处州又改广州兵兴后广东盗贼无宁岁十年九易
牧守尽革弊政以恩先之留镇三年民夷悦服初
朝廷移韩京一军屯循州会郴寇骆科犯广西诏遣
京讨之橐奏广东累年困于寇贼自京移屯敌稍知
畏今悉军赴广西则广东危矣桧以为京地坐稽
留机事降秩屡上章告老改婺州请不已遂致仕又
十二年以疾卒于家年六十六橐博学刚介不事产
业先世田庐悉推予兄弟在广积年四方聘币一不
入私室既谢事归剡中侨寓僧寺日籴以食处之泰
然王十朋为风土赋论近世会稽人物曰杜祁公之
后有陈德应云
洪拟
按宋史本传拟字成季一字逸叟镇江丹阳人本弘
姓其先有名璆者尝为中书令避南唐讳改今姓后
复避宣祖庙讳遂因之拟登进士甲科崇宁中为国
子博士出提举利州路学事寻改福建路坐谴通判
郓州复提举京西北路学事历湖南河北东路宣和
中为监察御史迁殿中进侍御史时王黼蔡京更用
事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