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名实挟王安石以图自利故推
尊安石加以王爵配飨孔子庙庭今日之祸实安石
有以启之谨按安石挟管商之术饬六艺以文奸言
变乱祖宗法度当时司马光已言其为害当见于数
十年之后今日之事若合符契其着为邪说以涂学
者耳目而故坏其心术者不可缕数姑即一二事明
之昔神宗尝称美汉文惜百金以罢露台安石乃言
陛下若能以尧舜之道治天下虽竭天下以自奉不
为过守财之言非正理曾不知尧舜茅茨土阶禹曰
克俭于家则竭天下以自奉者必非尧舜之道其后
王黼以应奉花石之事竭天下之力号为享上实安
石有以倡之也其释凫p守成之诗于末章则谓以
道守成者役使群众泰而不为骄宰制万物费而不
为侈孰弊弊然以爱为事诗之所言正谓能持盈则
神o祖考安乐之而无后艰尔自古释之者未有泰
而不为骄费而不为侈之诡也安石独倡为此说以
启人主之侈心后蔡京辈轻费妄用以侈靡为事安
石邪说之害如此伏望追夺王爵明诏中外毁去配
享之像使邪说淫辞不为学者之惑疏上安石遂降
从祀之列士之习王氏学取科第者已数十年不复
知其非忽闻以为邪说议论纷然谏官冯柿χ魍
氏上疏诋时会学官中有纷争者有旨学官并罢时
亦罢祭酒时又言元佑党籍中惟司马光一人独褒
显而未及吕公着韩维范纯仁吕大防安焘辈建中
初言官陈已褒赠而未及邹浩于是元佑诸臣皆
次第牵复寻四上章乞罢谏省除给事中辞乞致仕
除徽猷阁直学士提举嵩山崇福宫时力辞直学士
之命改除徽猷阁待制提举崇福宫陛辞犹上书乞
选将练兵为战守之备高宗即位除工部侍郎陛对
言自古圣贤之君未有不以典学为务除兼侍读乞
修建炎会计录乞恤勤王之兵乞宽假言者连章丐
外以龙图阁直学士提举杭州洞霄宫已而告老以
本官致仕优游林泉以着书讲学为事卒年八十三
谥文靖时在东郡所交皆天下士先达陈邹浩皆
以师礼事时暨渡江东南学者推时为程氏正宗与
胡安国往来讲论尤多时浮沈州县四十有七年晚
居谏省仅九十日凡所论列皆切于世道而其大者
则辟王氏经学排靖康和议使邪说不作凡绍兴初
崇尚元佑学术而朱熹张蛑学得程氏之正其源
委脉络皆出于时子迪力学通经亦尝师程颐云
  邓肃
按宋史本传肃字志宏南剑沙县人少警敏能文美
风仪善谈论李纲见而奇之相倡和为忘年交居父
丧哀毁逾礼芝产其庐入太学所与游皆天下名士
时东南贡花石纲肃作诗十一章言守令搜求扰民
用事者见之屏出学钦宗嗣位召对便殿补承务郎
授鸿胪寺簿金人犯阙肃被命诣敌营留五十日而
还张邦昌僭位肃义不屈奔赴南京擢左正言先是
朝廷赐金国帛一千万肃在其营密觇均与将士之
数大约不过八万人至是为上言之且言金人不足
畏但其信赏必罚不假文字故人各用命朝廷则不
然有同时立功而功又相等者或已转数官或尚为
布衣轻重上下只在吏手赏既不明谁肯自劝欲望
专立功赏一司使凡立功者得以自陈若功状已明
而赏不行或功同而赏有轻重先后者并置之法上
从之朝臣受伪命者众肃请分三等定罪上以肃在
围城中知其姓名令具奏肃言叛臣之上者其恶有
五诸侍从而为执政者王时雍徐秉哲吴月篮梦
莫俦李回是也诸庶官及宫观而起为侍从者胡思
朱宗周懿文卢襄李擢范宗尹是也撰劝进文与赦
书者颜博文王绍是也朝臣之为事务官者私结十
友讲册立邦昌之仪者是也因张邦昌改名者何昌
言改为善言其弟昌辰改为知辰是也乞置之岭外
所谓叛臣之次者其恶有三诸执政侍从台谏称臣
于伪庭执政冯什芨ㄊ且彩檀诱咭研星捕览罨
尚为中书舍人台谏中有为金人根括而被杖一以
病得免者其余无不在伪楚之庭以庶官而升擢者
不可胜数乞委留守司按籍考之则无有遗者愿为
奉使者黎确李健陈戬是也乞于远小处编管若夫
庶官任位供职不废者但苟禄而已乞赦其罪而录
其名不复用为台谏侍从上以为然耿南仲得祠禄
归其子延禧为郡守肃劾南仲父子同恶沮渡河之
战遏勤王之兵今日割三镇明日截两河及陛下欲
进援京城又为南仲父子所沮误国如此乞正典刑
南仲尝荐肃于钦宗肃言之不恤上嘉其直赐五品
服范讷留守东京肃言讷出师两河望风先遁今语
人曰留守之说有四战守降走而已战无卒守无粮
不降则走且汉得人杰乃守关中奔军之将岂宜与
此讷遂罢内侍陈良弼肩舆至横门外开封买入内
女童肃连章论之时官吏多托故而去肃建议削其
仕版而取其禄以给禁卫若夫先假指挥径徙江湖
者乞追付有司以正其罪因入对言外裔之巧在文
书简简故速中国之患在文书烦烦故迟上曰正此
讨论故并三省尽依祖宗法及建局讨论祖宗官制
两月不见施行肃言太祖太宗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