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忠义之
气而自绝其民也臣虽驽怯当躬冒矢石为诸将先
得捐躯报国恩足矣上览其言壮之改知青州时泽
年己六十九矣开封尹阙李纲言绥复旧邦非泽不
可寻徙知开封府时敌骑留屯河上金鼓之声日夕
相闻而京城楼橹尽废兵民杂居盗贼纵横人情r
r泽威望素着既至首捕诛舍贼者数人下令曰为
盗者赃无轻重并从军法由是盗贼屏息民赖以安
王善者河东巨寇也拥众七十万车万乘欲据京城
泽单骑驰至善营泣谓之曰朝廷当危难之时使有
如公一二辈岂复有敌患乎今日乃汝立功之秋不
可失也善感泣曰敢不效力遂解甲降时杨进号没
角牛兵三十万王再兴李贵王大郎等各拥众数万
往来京西淮南河南北侵掠为患泽遣人谕以祸福
悉招降之上疏请上还京俄有诏荆襄江淮悉备巡
幸泽上疏言开封物价市肆渐同平时将士农民商
旅士大夫之怀忠义者莫不愿陛下亟归京师以慰
人心其唱为异议者非为陛下忠谋不过如张邦昌
辈阴与金人为地尔除延康殿学士京城留守兼开
封尹时金遣人以使伪楚为名至开封府泽曰此名
为使而实觇我也拘其人乞斩之有诏所拘金使延
置别馆泽曰国家承平二百年不识兵革以敌国诞
谩为可凭信恬不置疑不惟不严攻讨之计其有实
欲贾勇思敌所忾之人士大夫不以为狂则以为妄
致有前日之祸张邦昌耿南仲辈所为陛下所亲见
也今金人假使伪楚来觇虚实臣愚乞斩之以破其
奸而陛下惑于人言令迁置别馆优加待遇臣愚不
敢奉诏以彰国弱上乃亲札谕泽竟纵遣之言者附
潜善意皆以泽拘留金使为非尚书左丞许景衡抗
疏力辨且谓泽之为尹威名政绩卓然过人今之缙
绅未见其比乞厚加任使以成御敌治民之功真定
怀卫间敌兵甚盛方密修战具为入攻之计而将相
恬不为虑不修武备泽以为忧乃渡河约诸将共议
事宜以图收复而于京城四壁各置使以领招集之
兵又据形势立坚壁二十四所于城外沿河鳞次为
连珠寨连结河东河北山水寨忠义民兵于是陕西
京东西诸路人马咸愿听泽节制有诏如淮甸泽上
表谏不报秉义郎岳飞犯法将刑泽一见奇之曰此
将材也会金人攻汜水泽以五百骑授飞使立功赎
罪飞大败金人而还遂升飞为统制飞由是知名泽
视师河北还上疏言陛下尚留南都道路籍籍咸以
为陛下舍宗庙朝廷使社稷无依生灵失所仰戴陛
下宜亟回汴京以慰元元之心不报复抗疏言国家
结好金人欲以息民卒之劫掠侵欺靡所不至是守
和议果不足以息民也当时固有阿意顺旨以叨富
贵者亦有不相诡随以获罪戾者陛下观之叨富贵
者为是乎获罪戾者为是乎今之言迁幸者犹前之
言和议为可行者也今之言不可迁者犹前日之言
和议不可行者也惟陛下熟思而审用之且京师二
百年积累之基业陛下奈何轻弃以遗敌国乎诏遣
官迎奉六宫往金陵泽上疏曰京师天下腹心也两
河虽未敉宁特一手臂之不信尔今遽欲去之非惟
一臂之弗瘳且并与腹心而弃之矣昔景德间契丹
寇澶渊王钦若江南人即劝幸金陵陈尧叟蜀人即
劝幸成都惟寇准毅然请亲征卒用成功臣何敢望
寇准然不敢不以章圣望陛下又条上五事其一言
黄潜善汪伯彦赞南幸之非泽前后建议经从三省
枢密院辄为潜善等所抑每见泽奏疏皆笑以为狂
金将兀X渡河谋攻汴京诸将请先断河梁严兵自
固泽笑曰去冬金骑直来正坐断河梁耳乃命部将
刘衍趋滑刘达趋郑以分敌势戒诸将极力保护河
梁以俟大兵之集金人闻之夜断河梁遁去二年金
人自郑抵白沙去汴京密迩都人震恐僚属入问计
泽方对客围棋笑曰何事张皇刘衍等在外必能御
敌乃选精锐数千使绕出敌后伏其归路金人方与
衍战伏兵起前后夹击之金人果败金将粘罕据西
京与泽相持泽遣部将李景良阎中立郭俊民领兵
趋郑遇敌大战中立死之俊民降景良遁去泽捕得
景良谓曰不胜罪可恕私自逃是无主将也斩其首
以徇既而俊民与金将史姓者及燕人何仲祖等持
书来招泽泽数俊民曰汝失利死尚为忠义鬼今反
为金人持书相诱何面目见我乎斩之谓史曰我受
此土有死而己汝为人将不能以死敌我乃欲以儿
女子语诱我乎亦斩之谓仲祖胁从贷之刘衍还金
人复入滑部将张智胪救泽选兵五千付之戒毋
轻战以需援种粱迎战敌骑十倍诸将请少避其
锋衷槐芏偷生何面目见宗公力战死之泽闻
急遣王宣领骑五千救之炙蓝日宣始至与金人
大战破走之泽迎稚ス樾羝浼乙孕权知滑州金
人自是不复犯东京山东盗起执政谓其多以义师
为名请下令止勤王泽疏曰自敌围京城忠义之士
愤懑争奋广之东西湖之南北福建江淮越数千里
争先勤王当时大臣无远识大略不能抚而用之使
之饥饿困穷弱者填沟壑强者为盗贼此非勤王者
之罪乃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