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自率兵稍进至
蒋桥去成都二十里留辎重于郫季连复遣奉伯晚
盛二千人间道袭郫陷之军备尽没元起遣鲁方达
之众救之败而反遂不能克元起舍郫径围州城栅
其三面而堑焉元起出巡视围栅季连使精勇掩之
将至麾下元起下舆持J叱之众辟易不敢进时益
部兵乱日久民废耕农内外苦饥人多相食道路断
绝季连计穷会明年高祖使赦季连罪许之降季连
即日开城纳元起元起送季连于京师城开郫乃降
斩奉伯晚盛高祖论平蜀勋复元起号平西将军增
封八百户并前二千户元起以乡人庾黔娄为录事
参军又得荆州刺史萧遥欣故客蒋光济并厚待之
任以州事黔娄甚清洁光济多计谋并劝为善政元
起之季连也城内财宝无所私勤恤民事口不论
财色性本能饮酒至一斛不乱及是绝之蜀土翕然
称之元起舅子梁矜孙性轻脱与黔娄志行不同乃
言于元起曰城中称有三刺史节下何以堪之元起
由此疏黔娄光济而治迹稍损在州二年以母老乞
归供养诏许焉征为右卫将军以西昌侯萧渊藻代
之是时梁州长史夏侯道迁以南郑叛引魏人白马
戍主尹天宝驰使报蜀魏将王景引孔陵寇东西晋
寿并遣告急众劝元起急救之元起曰朝廷万里军
不卒至若寇贼侵淫方须扑讨董督之任非我而谁
何事便救黔娄等苦谏之皆不从高祖亦假元
起都督征讨诸军将救汉中比是魏已攻陷两晋寿
渊藻将至元起颇营还装粮储器械略无遗者渊藻
入城甚怨望因表其逗留不忧军事收付州狱于狱
自缢时年四十八有司追劾削爵土诏减邑之半乃
更封松滋县侯邑千户初元起在荆州刺史随王板
元起为从事别驾庾荜坚执不可元起恨之大军既
至京师荜在城内甚惧及城平元起先遣迎荜语人
曰庾别驾若为乱兵所杀我无以自明因厚遗之少
时又尝至其西沮田舍有沙门造之乞元起问田人
曰有稻几何对曰二十斛元起悉以施之时人称其
有大度元起初为益州过江陵迎其母母事道方居
馆不肯出元起拜请同行母曰贫贱家儿忽得富贵
讵可久保我宁死不能与汝共入祸败元起之至巴
东闻蜀乱使蒋光济筮之遇蹇喟然叹曰吾岂邓艾
而及此乎后果如筮子铿嗣
庾域
按梁书本传域字司大新野人长沙宣武王为梁州
以为录事参军带华阳太守时魏军攻围南郑州有
空仓数十所域封题指示将士云此中粟皆满足支
二年但努力坚守众心以安魏退以功拜羽林监迁
南中郎记室参军永元末高祖起兵遣书招域西台
建以为宁朔将军领行选从高祖东下师次阳口和
帝遣御史中丞宗史衔命劳军域乃讽史曰黄钺未
加非所以总率侯伯史反西台即授高祖黄钺萧
偌榷级街型庵罹事论者谓高祖应致笺域争不
肯乃止郢城平域及张弘策议与高祖意合即命众
军便下每献谋画多被纳用霸府初开以为谘议参
军天监初封广牧县子后军司马出为宁朔将军巴
西梓潼二郡太守梁州长史夏侯道迁举州叛降魏
魏骑将袭巴西域固守百余日城中粮尽将士皆
草食土死者大半无有离心魏军退诏增封二百户
进爵为伯六年卒于郡
吕僧珍
按梁书本传僧珍字元瑜东海范阳人也世居广陵
起自寒贱童儿时从师学有相工历观诸生指僧珍
谓博士曰此有奇声封侯相也年二十余依宋丹阳
尹刘秉秉诛后事太祖文皇为门下书佐身长七尺
五寸容貌甚伟在同类中少所狎曹辈皆敬之太
祖为豫州刺史以为典签带蒙令居官称职太祖迁
领军补主簿妖贼唐之寇东阳太祖率众东讨使
僧珍知行军众局事僧珍宅在建阳门东自受命当
行每日由建阳门道不过私室太祖益以此知之为
丹阳尹复命为郡督邮齐随王子隆出为荆州刺史
齐武以僧珍为子隆防合从之镇永明九年雍州刺
史王奂反敕遣僧珍隶平北将军曹虎西为典签带
新城令魏军寇沔北司空陈显达出讨一见异之因
屏人呼上座谓曰卿有贵相后当不见减努力为之
建武二年魏大举南侵五道并进高祖率师援义阳
僧珍从在军中长沙宣武王时为梁州刺史魏围守
连月间谍所在不通义阳与雍州路断高祖欲遣使
至襄阳求梁州问众皆惮莫敢行僧珍固请充使即
日单舸上道既至襄阳督遣援军且获宣武王书而
反高祖甚嘉之事宁补羽林监东即位司空徐孝
嗣管朝政欲与共事僧珍揣不久安竟弗往时高祖
已临雍州僧珍固求西归得补n令既至高祖命为
中兵参军委以心膂僧珍阴养死士归之者甚众高
祖颇招武猛士庶响从会者万余人因命按行城西
空地将起数千间屋以为止舍多伐林竹沈于檀溪
积茅盖若山阜皆不乏用僧珍独悟其旨亦私具橹
数百张义兵起高祖夜召僧珍及张弘策定议明旦
乃会众发兵悉取檀溪材竹装为舰葺之以茅并
立办众军将发诸将果争橹僧珍乃出先所具者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