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暴至
林邑记王范文先是为人牧牛洞中得鲤鱼私将还
欲食之其主检求文恐绐曰将砺石还非鱼也主往
看果是石文知异看石有铁铸石为两刀祝曰鱼为
刀若斫石入者文当为此国王斫石即入人情渐附

佛国记摩竭提国王作地狱治罪人比丘为说法王
得信解即坏地狱悔前所作众恶由是信重三宝常
至贝多树下悔过自责受八斋王夫人问王常游何
处群臣答言恒在贝多树下夫人伺王不在时遣人
伐其树倒王来见之迷闷□地诸臣以水洒面良久
乃苏王即以砖累四边以百罂牛乳灌树根身四布
地作是誓言若树不生我终不起誓已树便即根上
而生以至于今今高减十丈
晋书石勒载记勒僭即皇帝位时大旱勒亲临廷尉
录囚徒五岁刑以下皆轻决遣之重者赐酒食听沐
浴一须秋论还未及宫澍雨大降
隋书张季传季父祥开皇中累迁并州司马仁
寿末汉王谅举兵反遣其将刘建略地燕赵至井陉
祥勒兵拒守建攻之复纵火烧其郭下祥见百姓惊
骇其城侧有西王母庙祥登城望之再拜号泣而言
曰百姓何罪致此焚烧神其有灵可降雨相救言讫
庙上云起须臾骤雨其火遂灭
大唐新语张楚金为周兴构陷将刑仰天叹曰皇天
后土岂不察忠臣乎奈何以无辜获罪因泣下市人
为之[欷须臾阴云四塞若有所感旋降敕免刑宣
未讫天开朗庆云纷郁时人感其忠正孝悌之报
张柬之既迁则天于上阳宫中宗犹以皇太子监国
告武氏之庙时累日阴翳侍御史崔浑奏曰方今国
命初复正当徽号称唐顺万姓之心奈何告武氏庙
庙宜毁之复唐鸿业天下幸甚中宗深纳之制命既
行阴云四除万里澄廓咸以为天人之应
云仙杂记乐工廉郊师于曹纲纲曰教授人多矣未
有此性灵弟子也郊常池上弹蕤宾调忽闻芰荷间
有物跳跃出岸乃方响一片有知者识是蕤宾铁也
指拨精妙致律吕相应物类相感耳
酉阳杂俎李彦佐在沧景太和九年有诏诏浮阳兵
北渡黄河时冬十二月至济南郡使击冰延舟冰触
舟舟覆诏失李公惊惧不寝食六日鬓发暴白至貌
侵肤削从事亦讶其仪形也乃令津吏不得诏尽死
吏惧且请公一祝沉浮于河吏凭公诚明以死索之
李公乃令具爵酒言祝传语诘河伯其旨曰明天子
在上川渎山岳祝史咸秩予境之内祀未尝匮尔河
伯洎鳞之长当卫天子诏何返溺之予或不获予斋
告于天天将谪尔吏酹冰辞已忽有声如震河冰中
断可三十丈吏知李公精诚已达乃沉钩索一钓而
出封角如旧唯篆印微湿耳李公所至令务严简推
诚于物着于官下如河水色浑驶流大木与纤芥顷
而千里矣安有舟覆六日一酹而坚冰陷一钓而沉
诏获得非精诚之至乎
南唐近事升元格盗物直三缗者处极法庐陵村落
间有豪民暑雨初霁曝衣箧于庭中失新洁衾服不
少许计其资直不下数十千居远僻远人罕经行唯
一贫人邻垣而已周访踪状必为邻人盗之乃诉于
邑邑白郡郡命吏按验归罪于贫人诈服为盗诘其
赃即言散鬻于市盖不胜捶掠也赴法之日冤声动
人长吏察其词色似非盗者未即刑戮遂具案闻于
朝廷烈祖命员外郎萧俨覆之俨持法明辨甚有理
声受命之日乃绝荤茹蔬斋戒自理冥祷神o昼夜
兼行伫雪冤枉至郡之日索案详酌始末迄无他状
俨是夕复焚香于庭稽首冥祷愿降儆戒将行大辟
翊日天气融和忽有雷雨自西北起至失物之家震
死一牛尽剖其腹腹中得所失衣物乃是为牛所啖
犹未消溃遂赦贫民而俨获大用
刘信攻南康终月不下义祖谴信使者而杖之詈曰
语刘信要背即背何疑之甚也信闻命大怖并力急
攻次宿而下凯旋之日师至新林浦犒锡不至亦无
所存劳他日谒见义祖命诸元勋为六博之戏以纾
前意信酒酣掬六骰于手曰令公疑信欲背者倾西
江之水终难自涤不负公当一掷遍赤诚如前旨则
众彩而已信当自拘不烦刑吏耳义祖免释不暇投
之于盆六子皆赤义祖赏其精诚昭感复待以忠贞

虚谷闲抄太祖天性不好杀其取江南也戒曹秦王
潘郑王曰江南本无罪但朕欲大一统容他不得卿
等勿妄杀人曹潘兵临城久不下乃奏曰兵久无功
不杀无以立威太祖览之赫怒批还其奏曰朕宁不
得江南不可妄杀也诏至城已破计城破日乃批状
时也天人相感如此
东轩笔录熙宁十年夏京辅大旱上以祈祷未应圣
虑焦劳一夕梦异僧吐云雾致雨翊日甘澍滂足遂
以其像求之旁阁中乃第十尊罗汉也上之精虔感
应如此时集贤王丞相有贺雨诗略曰良弼为霖
孤宿望神僧作雾应精求即其事也

 感应部艺文一
  演连珠          晋陆机
臣闻鉴之积也无厚而照有重渊之深目之察也有
畔而□周天壤之际何则应事以精不以形造物以
神不以器是以万邦凯乐非悦钟鼓之娱天下归仁
非感玉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