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付中书曰即以梦升为赞善大夫既又曰与左赞
善以谮不行居常怏怏九年坐漏泄禁中语出为
光州刺史
侯陟传陟判三司卒赠工部尚书有吏干性狡狯好
进善事权贵巧中伤人太祖尝召刑部郎中杨克让
命坐与语且谕以将大用陟素忌克让侦知之因奏
事上问识杨克让否陟曰臣与克让甚善知其人才
识朝廷佳士也近闻其自言上许以大用多市白金
作饮器以自奉臣颇怪之上怒亟令克让出典郡其
险陂如此
向敏中传敏中为枢密直学士太宗欲大任敏中当
涂者忌之会有言敏中在法寺时皇甫侃监无为军
榷务以贿败发书历诣朝贵求为末减敏中亦受之
事下御史按实尝有书及门敏中睹其名不启封遣
去俄捕得侃私僮诘之云其书寻纳筒中瘗临江传
舍驰驿掘得封题如故太宗大惊异召见慰谕赏激
遂决于登用未几拜右谏议大夫同知枢密院事
杨业传业事刘崇累迁建雄军节度使太宗征太原
业劝其主继元降帝召见业以为右领军卫大将军
师还授郑州刺史帝以业老于边事复迁代州兼三
交驻泊兵马都部署帝密封橐装赐予甚厚会契丹
入雁门业领麾下数千骑自西京而出由小径至雁
门北口南向背击之契丹大败以功迁云州观察使
仍判郑州代州自是契丹望见业旌旗即引去主将
戍边者多忌之有潜上谤书斥言其短帝览之皆不
问封其奏以付业
弭德超传德超沧州清池人为镇州驻泊都监初太
宗念边戍劳苦月赐士卒银谓之月头银德超乘间
以急变闻于太宗曰枢密使曹彬秉政岁久得士众
心臣从塞上来闻士卒言月头银曹公所致微曹公
我辈馁死矣又巧诬彬他事上颇疑之出彬为天平
军节度
张鉴传咸平初知广州居二年民条其政绩上请刻
石三年移知朗州溪洞群蛮数寇扰鉴召酋豪谕以
威信皆俯伏听命初鉴在南海李夷庚为通判谢德
权为巡检皆与之不协二人密言鉴以赀付海贾往
来贸市故徙小郡至是鉴自陈有亲故谪琼州每以
奉米附商舶寄赡之又言夷庚德权人贪凶之状
上意稍释
环溪诗话来鹄洪州人咸平中名振都下然喜以诗
讥讪当路为人所恶卒不第金钱花云青帝若教花
里用牡丹应是得钱人夏云云无限旱苗枯欲尽悠
悠闲处作奇峰偶题云可惜青天好雷电只能驱□
懒蛟龙亦颇韵
宋史寇准传准同知枢密院事与知院张逊数争事
上前帝怒谪逊准亦罢知青州帝顾准厚既行念之
常不乐语左右曰寇准在青州乐乎对曰准得善藩
当不苦也数日辄复问左右揣帝意且复召用准因
对曰陛下思准不少忘闻准日纵酒未知亦念陛下
乎帝默然景德二年准加中书侍郎工部尚书准颇
自矜澶渊之功虽帝亦以此待准甚厚王钦若深嫉
之一日会朝准先退帝目送之钦若因进曰陛下敬
寇准为其有社稷功邪帝曰然钦若曰澶渊之役陛
下不以为耻而谓准有社稷功何也帝愕然曰何故
钦若曰城下之盟春秋耻之澶渊之举是城下之盟
也以万乘之贵而为城下之盟其何耻如之帝愀然
为之不悦钦若曰陛下闻博乎博者输钱欲尽乃罄
所有出之谓之孤注陛下寇准之孤注也斯亦危矣
由是帝顾准衰明年罢为刑部尚书知陕州遂用
王旦为相
王琪传琪性孤介不与时合间造飞语起谤终不自

归田录杨文公亿以文章擅天下然性特刚劲寡合
有恶之者以事谮之大年在学士院忽夜召见于一
小阁深在禁中既见赐茶从容顾问久之出文□数
箧以示大年云卿识朕书迹乎皆朕自起草未尝命
臣下代作也大年惶恐不知所对顿首再拜而出乃
知必为人所谮矣由是佯狂奔于阳翟真宗好文初
待大年眷顾无比晚恩礼渐衰亦由此也
国老谈苑李允则守雄州匈奴不敢南牧朝廷无北
顾之忧一日出官库钱千缗复敛民间钱起浮图即
时飞谤至京师至于监司亦屡有奏削真宗悉封付
允则然攻者尚喧沸真宗遣中人密谕之允则谓使
者曰某非留心释氏实为边地起望楼耳盖是时北
鄙方议寝兵罢斥堠允则不欲显为其备然后谤毁
不入毕其所为
东轩笔录富郑公弼庆历中以知制诰使北虏还仁
宗嘉其有劳命为枢密副使郑公力辞不拜乃改资
政殿学士一日王拱辰言于上曰富弼亦何功之有
但能捐金帛之数厚戎狄而弊中国耳仁宗曰不然
朕所爱者土宇生民尔财物非所惜也拱辰曰财物
岂不出于生民耶仁宗曰国家经费取之非一日之
积岁出以赐戎狄亦未至苦民若兵兴调发岁出不
赀非若今之缓取也拱辰曰犬戎无厌好窥中国之
隙且陛下只有一女万一欲请和亲则如之何仁宗
悯然动色曰苟利社稷朕亦岂爱一女耶拱辰言塞
且知谮之不行也遽曰臣不知陛下能屈己爱民如
此真尧舜之主也洒泣再拜而出
宋史陈襄传襄留意教化进县子弟于学或谗之于
富弼谓其诱邑子以资过客弼疑焉人劝毁学舍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