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慎也夫遇事
辄发悔不可及傥自恃无瑕而好面攻人之短岂谓
喜怒不形于色也当以和辑远民为念斯尽善矣正
上表谢
范质传质兄子杲性虚诞与交好面誉背非惟与柳
开善更相引重始终无间
杨昭俭传昭俭美风仪善谈名理事晋有直声然利
口喜讥訾执政大臣惧其构谤多曲循其意
李P传P素与卢多逊善待之不疑多逊屡谮P于
上或以告P不之信及入相太宗言及多逊事P颇
为解释帝曰多逊居常毁卿一钱不值P始信之上
由此益重P
杨亿传亿刚介寡合在书局惟与李继路振辈厚善
当时文士咸赖其题品或被贬议者退多怨谤王钦
若骤贵亿素薄其人钦若□之屡抉其失陈彭年方
以文史售进忌亿名出其右相与毁訾上素重亿皆
不惑其说
扈蒙传蒙性沈厚不言人是非
宋传风貌秀整有酝藉器识冲远喜引重后进
有名者
王旦传寇准数短旦旦专称准帝谓旦曰卿虽称其
美彼专谈卿恶旦曰理固当然臣在相位久政事阙
失必多准对陛下无所隐益见其忠直此臣所以重
准也帝以是愈贤旦
贤奕编李文靖公沆字大初秉钧日有狂生叩马献
书历诋其失公逊谢曰俟归家当自详审狂生遂发
讪怒随公马后肆言曰居大位不能济天下又不能
引退久妨贤路宁不愧于心乎公但于马上qe再
三曰屡求退主上未赐允终无忤
韩魏公谓小人不可求远三家村中亦有一家当求
处之之理知其为小人处之更不可校如校之则自
小矣人有非毁但当反己是不己是则是在我而罪
在彼焉用计其如何
宋史胥偃传偃字安道潭州长沙人少力学河东柳
开见其所为文曰异日必得名天下
苏伸传伸晋江人进士及第历宣复安三州推官改
大理寺丞母丧寓扬州州将盛度以文学自负见其
文大惊自以为不及由是知名
赵安仁传安仁孙君锡历御史中丞素有志行后随
人低昂无大建明初称苏轼之贤遇贾易劾轼题诗
怨谤即继言轼负恩怀逆无礼先帝愿亟正其罪宣
仁后览之不悦曰君锡全无执守
闻见前录王安石自着日录厌薄祖宗于仁宗尢甚
每谓汉武帝其心薄仁宗也故一时大臣富弼韩琦
文彦博皆为其诋毁云
清波杂志王荆公日录八十卷毗陵张氏有全帙顷
曾借观凡旧德大臣不附己者皆遭诋毁论法度有
不便于民者皆归于上可以垂耀后世者悉己有之
尽出其婿蔡卞诬罔其详具载陈了斋莹中四明尊
尧集陈亦自谓岂敢以私意断其是非更在后之君
子审辨而已
野老记闻林文节作启谢诸公于苏子由有一联云
父子以文章冠世迈渊云司马之才兄弟以方正决
科冠鼍董公孙之对言渊云司马皆蜀人及绍圣中
行子由谪词云父子兄弟挟机权变诈惊愚惑众子
由捧之泣曰某兄弟固无足言先人何罪邪绍圣初
在外制行元佑诸公谪词是非去取固时相风旨然
而命词似西汉诏令有王言体于苏子瞻一词尢不
草草苏见之曰林大亦能作文章邪其词有云若讥
朕过失亦何所不容乃代予言诋诬圣考乖父子之
恩害君臣之义在于行路犹不戴天顾视士民复何
面目又曰虽汝轼文足以惑众辨足以饰非而自绝
君亲又将谁怼
宋史贾似道传似道擢太常丞军器监日纵游诸妓
家至夜即宴游湖上不反理宗尝夜凭高望西湖中
灯火异常时语左右曰此必似道也明日询之果然
使京尹史岩之戒□之岩之曰似道虽有少年气习
然其才可大用也
金史高汝砺传汝砺拜尚书右丞相监修国史封寿
国公元光二年正月乞致政上面谕曰今若从卿始
终之道俱尽于卿甚安在朕亦为美事但时方多故
而朕复不德正赖旧人辅佐故未能遂卿高志耳汝
砺固辞竟不许因谓曰朕每闻人有所毁誉必求其
实汝砺对曰昔齐威王封即墨大夫烹阿大夫及左
右之尝毁誉者由是群臣恐惧莫敢饰非齐国大治
陛下言及此治安可期也
纥石烈牙吾塔传塔为人鸷狠狼戾好结小人不听
朝廷节制尝入朝诣省堂诋毁宰执宰执亦不敢言
而上倚其镇东方亦优容之
完颜伯嘉传伯嘉纯直不能与时低昂高汝砺方希
宠固位伯嘉论事辄与之忤由是毁之者众
元史世祖本纪至元二十九年中书省臣言妄人冯
子振尝为诗誉桑哥且涉大言及桑哥败即告词臣
撰碑引谕失当国史院编修官陈孚发其奸状乞免
所坐遣还家帝曰词臣何罪使以誉桑哥为罪则在
廷诸臣谁不誉之朕亦尝誉之矣
明宝训洪武二十七年三月丁未太祖谕侍臣曰毁
誉之言不可不辨也人固有卓然自立不同于俗而
得毁者亦有谄媚睥□同乎污俗而得誉者夫毁者
未必真不贤而誉之者未必真贤也第所遇有幸有
不幸耳人主能知其毁者果然为贤则诬谤之言可
息而人亦不至于受抑矣知其誉者果然不肖则偏
陂之私可绝而人亦不至于幸进矣问君子于小人
小人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