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之合是兄矣凝始
命邀王君则受以从侄之礼因从容问云前任何官
答曰昨罢职北海盐院旋有此授凝闻之不悦既退
凝复召其子谓曰适来王君资历颇杂的非吾之枝
叶也遽征属籍寻其派乃有通郎已于某年某日物
化矣凝睹之怒翌日厅内备馔召之王君望凝欲屈
膝忽被二壮士挟而扶之鞠躬不得凝前语曰使君
非吾宗也昨日误受君拜今谨奉还遂拜之如其数
讫二壮士退乃命坐与餐复谓之曰当今清平之代
此后不可更乱入人家也在庭吏卒悉笑王君□赧
饮食为之不下斯须qe而出
北梦琐言刘崇龟以清俭自居甚招物论尝召同列
餐苦□朝士有知其矫乃潜问小苍头曰仆射
晨餐何物苍头实对食泼生朝中闻而哂之及镇番
禺京国亲知贫乏者俟其濡救但画荔枝图自作赋
以遗之后卒于岭表归葬经渚宫家人鬻海珍珠翠
于市为当时所鄙
玉堂闲话王蜀将王宗俦帅南梁日聚粮屯师日兴
工役凿山刊木略不暂停运粟泛舟军人告倦岷峨
之人酷好释氏军中皆右执凶器左秉佛书诵习之
声混于刁斗时有健卒李延召继年役于三泉黑水
以来采斫材木力竭形枯不任其事遂设诈陈状云
近者得见诸佛如来乘舆跨象出入岩崖之中飞升
松柏之上如是之报甚频某虽在戎门早归释教以
其课诵至诚是有如此感应今乞蠲兵籍截足事佛
俾将来希证无上之果宗俦判曰虽居兵籍心在佛
门修心于行伍之间达理于幻泡之外皈心而依佛
氏截足以事空王壮哉貔貅何太猛利大愿难阻真
诚可嘉准状付本军除落名氏仍差虞候监截一足
讫送真元寺收管洒扫焚修彼欲矫妄免其役及临
断足时则怖惧益切于是迁延十余日哀号宛转避
其锋宗俦闻之大笑而不罪焉
朝野佥载成都有丐者诈称落泊衣冠敝服□缕常
巡成都市见人即展手希一文云失坠文书求官
不遂人皆哀之为其言语悲嘶形容□□居于蚤迁
桥侧后有势家于所居旁起园亭欲广其池馆遂强
买之及辟其圭窦则见两间大屋皆满贮散钱计数
千万邻里莫有知者成都人一概呼求事官人为乞
措大
唐国史补有薛氏二子野居伊阙先世尝典大郡资
用甚丰一日木阴初盛清和届候偶有扣扉者启关
视之则一道士也草履雪髯气质清古曰半途病渴
幸分一杯浆二子延入宾位雅谈高论深味道腴又
曰某非渴浆者杖藜过此气色甚佳自此东南百步
有五松虬偃在疆内否曰某之良田也道士愈喜因
屏人曰此下有黄金百斤宝剑二口其气隐隐浮张
翼间张翼洛之分野某寻之久矣黄金可以分赠亲
属甚困者其龙泉自佩当位极人臣某亦请其一效
斩魔之术二子大惊异道士曰命家僮役客辈悉具
畚锸候择日发土则可以目验矣然若无术以制则
逃匿黄壤不复能追今俟良宵剪方为坛用法水e
之不能遁矣且戒僮仆无得泄者问其结坛所须曰
徽g三百尺赤黑索也随方色彩缣素甚多洎几案
香炉P褥之具且曰某非利财者假以为法又用祭
膳十座酒茗随之器皿须以中金者二子则竭力经
营尚有所缺贷于亲友又言某善点化之术视金银
如粪土常以济人之急为务今有囊箧寓太微宫欲
以暂寄二子许诺即召人负荷而至巨笈有四重不
可胜缄~甚严祈托以寄旋至吉日因大设法具于
五松间命二子拜祝讫亟令返居闭门以俟且戒无
得窥隙某当效景纯散发衔剑之术脱为人窥则祸
立至俟行法毕当举火相召可率僮仆备畚锸来及
夜而发之冀得静观至宝也二子依所教自夜分危
坐专望烛光杳不见举不得已辟户觇之点绝影响
步至树下则掷杯覆器饮食狼藉彩缕器皿悉已携
去轮蹄之迹错于其所疑用徽g束固以遁因发所
寄之笈瓦砾实中自此家产甚困失信于人惊愕忧
□默不得诉
太平广记秦川富室少年有能规利者藏镪巨万一
日逮夜有投书于其户者仆执以进少年启封则蒲
纸加蜡昧墨斜翰为其先考所遗者曰汝之获利吾
之冥助也今将有大祸然吾已请于阴骘矣汝及朔
旦宜斋躬洁服出于春明门外逆旅备缣帛随其年
三十有五俟夜分往灞水桥步及石岸见黄衣者即
置于前礼祝而退灾当可免或无所遇即挈缣以归
急理家事当为窜计祸不旋踵矣少年捧书大恐合
室素服而泣专志朔旦则舍弃他事弹冠振衣止于
春明门外矜严不寐恭俟夜分乃从一仆乘一马驰
往灞桥惟恐无所睹至则果有一物形质诡怪蓬头
黄衣交臂束膝负柱而坐俯首以寐少年惊喜捧缣
于前祈祝设拜不敢却顾疾驱而回返辕相庆以为
幸免矣独有仆夫疑其不真曾未逾旬复有掷书者
仆夫立擒之启其缄札蒲蜡昧墨如初词曰汝灾甚
大曩之寿帛祸源未塞宜更以缣三十五重置河梁
其家则状始末诉于官司诘问俱伏遂置于法时李
常侍丛为万年令讼牒数年尚在
桂苑丛谈护军李全皋罢淮海监临日寓止于开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