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知有
卖胡琴者价百万豪贵传视无辩者子昂突出顾左
右以千缗市之众惊问答曰余善此乐皆曰可得闻
乎曰明日可集宣阳里如期偕往则酒肴毕具置胡
琴于前食毕捧琴语曰蜀人陈子昂有文百轴驰走
京毂碌碌尘土不为人知此乐贱工之役岂宜留心
举而碎之以其文轴遍赠会者一日之内声华溢都
时武攸宜为建安王辟为书记
衣冠盛事贺知章一见李白呼为谪仙人以金龟换
酒与之共饮
古奇器录王元宝家有一皮扇子制作甚质每暑月
燕客即以此扇置于坐前使新水洒之则飒然风生
巡酒之间客有寒色遂命撤去明皇曾命中使取视
爱而不受曰此龙皮扇子也
荻楼杂抄扬州太守圃中有杏花数十株每至烂开
张大宴一株令一妓倚其傍立馆曰争春宴罢夜阑
人云花有叹声
开元天宝遗事长安贵家子弟每至春时游宴供帐
于园圃中随行载以油幕或遇阴雨以幕覆之尽欢
而归
松窗杂记元宗自临淄郡王为潞州别驾乞归京师
以观时晦迹尤自卑损会春暮豪家数辈盛酒馔游
于昆明池选胜方宴上戎服臂小鹰于野次因疾
直突曾前诸子辈颇露难色忽一少年持酒船唱令
曰宜以门族官品陈备之酒及于上大声曰曾祖天
子父相王某临淄郡王也诸少年闻之惊走不敢复
视上因连饮三银船尽一卣徐乘马东去
世说补许谨选放旷不拘小节与亲友结宴花圃中
未尝张幄设座只使僮仆聚落花铺坐下曰吾自有
花P
韦陟厨中饮食香味错人入其中多饱饫而归时
人为之语曰人欲不饭筋骨舒寅缘须入郇公厨
韩朝宗为山南采访谓孟浩然深诗律置诸周行
必咏穆如之诵因入奏挟与俱行先扬于朝约日引
谒会浩然有故人至剧饮欢甚或言与韩公约不当
后期浩然叱曰业已饮矣身行乐耳遑恤其他遂毕
饮不赴
干子武黄门之西川大宴从事杨嗣复狂酒逼元
衡大觥不饮遂以酒沐之元衡拱手不动沐讫徐起
更衣终不令散宴
册府元龟郭子仪镇河中代宗大历二年二月子仪
入朝宰臣元载王缙及左仆射裴冕户部侍郎判度
支第五琦京兆尹刘干共出钱三十万宴子仪于其
私第内侍鱼朝恩参其会焉朝恩出锦二十匹彩罗
五十匹彩绫一百匹为子仪缠头之费极欢而罢
旧唐书李勉传勉在天官礼贤下士以李巡张参为
判官卒于幕三岁之内每遇宴饮必设虚位于筵次
陈膳执酹辞色凄恻论者美之
唐国史补德宗非时召吴凑为京兆尹便令赴上凑
疾驱诸客至府已列筵毕或问曰何速吏对曰两市
日有礼席举铛釜而取之故三五百人之馔常可立
办也
因话录靖安李少师虽居贵位不以威重隔物与宾
僚饮宴谭笑曲尽布衣之欢不记过失善饮酒暑月
临水以荷为杯满酌密系持近人口以筋刺之不尽
则重饮燕散有人言昨饮大欢者公曰今日言欢则
明前之不欢无论好恶一不得言段相文昌性介狭
燕席宾客有眉睫之失必致怪讶在西川有进士薛
太白饮酒称名太多明日遂不复召
册府元龟杜佑为司徒置第于安仁里及城南创别
墅日公卿宴游广陈妓乐
杜式方佑之子也以荫授扬府参军入为太常寺主
簿父作镇扬州家财巨万甲第安仁里杜城有别墅
亭馆林池为城南之最昆仲皆在朝廷与时贤游从
乐而有节
唐书白居易传居易尝与胡杲吉G郑据刘真卢真
张浑狄兼谟卢贞宴集皆高年不事者人慕之绘为
九老图
册府元龟元稹为越州刺史浙东观察使会稽佳山
水稹所辟幕职皆当时文士而镜湖秦望之游月三
四焉而讽咏诗什动盈卷帙副使窦巩海内诗名与
稹酬唱最多至今称兰亭绝唱
本事诗元相公稹为御史奉使东川于城题黄明
府诗其序云昔年曾于解县饮酒余尝为觥录事尝
于窦少府厅有一人后至频犯语令连飞十数觥不
胜其困□席而去醒后问人前虞乡黄丞也此后绝
不复知元和四年三月奉使东川十六日至城望
驿有大池楼榭甚盛逡巡有黄明府见迎瞻其形容
□似识问其前衔即往日之□席黄丞也说向前
事黄生惘然而悟因馈酒一□舣舟请余同载余不
免其意与之尽欢□问座隅山水则女所奔走城
在其左诸葛所征之路次其右感今怀古作赠黄明
府诗曰昔年曾痛饮黄令困飞觥席上当时走马前
今日迎依稀迷姓字即渐识平生故友身皆远他乡
眼暂明便邀同榻坐兼共摘船行酒思临风乱霜棱
拂地平不看深浅酌贪怆古今情逦迤七盘路陂□
数大城花疑女笑栈想武侯征一种埋幽石老闲
千载名
干子裴钧仆射大宴巡官裴弘泰后至钧不悦弘
泰曰请在座银器尽斟酒满之随饮以赐弘泰可乎
钧许之遂竭座上小爵至觥船凡饮皆竭随即填于
怀有银海受一斗以上以手捧而饮尽踏其海卷抱
之索马而去钧使人问弘泰方箕踞而坐秤所得银
器二百余两不觉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