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小腹大,亦不知何由而入。此皆以气禁。《汉书。方技传》有禁架之术,即此法也。

  ○山魈怕桑刀常山璩紫庭贡士有书塾在东门外山中,时有山魈出没其间,土人习见,亦不为怪,呼为“独脚鬼”。皆反踵而行,其来必有风云。其怪最怕桑刀,以老桑削成刀,斫之即死。悬桑刀于门,亦避去。山魈爱听歌,有张某馆衢州山中,每夜山魈踯躅而来,强嬲唱曲。

  ○驱疟鬼咒道书疟鬼皆分干支值日,有名字,某日得病,查其名,即可以符驱之。其不以日者,更属狂疟之鬼,尤犭皮猖为崇,名岳子贵,必须用值日之鬼拘之,所谓以贼攻贼也。然持此法行之,亦间有未验者,不如《太平广记》载“驱邪疟鬼咒”甚验。云:“勃疟勃疟,四山之神,使我来缚。六丁使者,五道将军,收汝精气,摄汝神魂。速去速去,免逢此人。”凡人疾发时,朝诵不彻,寒热即散,汗出而愈。张雨村先生业鹾台州,亲试有验,传人无不效者。

  ○阴沉木阴沉木,湖广施南府属山中土产此物,悉掘地得之,名孤阴沉木。质香而轻,体柔腻,以指甲掐之即有陷纹,少顷复合,职奇楠然。土人云,其木为棺,入土则日重,重则沉,葬千年后,其棺陷入地数十丈,亦坚重如铁,故宝贵之。施南买,不过六七十金,可得佳料一具;载至汉口,非千金不易购,以出水脚费大也。盘古以前无可考,和相传近混沌之上代,乃脱高龙汉也。老聃生于龙汉元年,见道书。

  ○织登科记昔有人误入星渚,见一女织缣,缣上多古篆,不识。问之,曰:“此今年登科记也,以呈上帝。”夫登科记必织,登 科文必铸,天上重科目如此,《千佛名经》岂虚语哉!若杨琼芳因贡院失火得元,又何异前明焦状元故事耶!当时人语曰:“不因南院火,安得状元焦!”

  ○朱鹿田朱鹿田先生官刑部郎中时偕大学士马公赴河南查办事件,路宿公馆,卧室三间,朱与与对房而居。时七月十六日,月色皎甚,朱患热不寐。三更忽有风来,门户自开,见白气如虹,蜿蜒进内,近朱帐。朱以拂击之,气即出。朱蹑其后,见气入马卧闼。少焉退出,有红光一道逐气交绕,白气不胜,形亦渐微,即出门去,红光亦回,不复追逐,门户又闭。听马则鼾声如雷,似不觉者。次日,耳房报随从家丁死者二人,皆身软如绵,不知何病。

  ○飞僵凡僵尸,久则能飞,不复藏棺中。遍身毛皆长尺馀,毵毵披垂,出入有光。又久,则成飞天夜叉,非雷击不死,惟鸟枪可毙之。闽中山民每每遇此,则群呼猎者分踞树杪击之。此物力大如熊,夜出攫人损稼。

  ○程嘉荫赵衣吉曰:予幼与程嘉荫同学,嘉荫有巧思,性好道,与范羽士交,得其《奇器录》一本,能为木牛,亲见其制。外式人尽能之,惟中设机各异。其喉舌下横直木,一系舌根,一坠心,心以铅为之;木四边有孔窍,悉用ㄌ穿,贯通于足。行则心摇,铅体重坠,则木一头下垂;少则舌本间又复下垂,则铅心又为所举而向上。如是俯仰,则足上所贯ㄌ,曳足屈伸而行,但甚缓,不能驰。加重物于背,则行亦钝滞。程云尚有九风轮木加,内五以合五藏,外四以像四肢,则行疾如飞,数百斤皆可负。捻其舌转则铅机横搁腰上,贯绳曳起,足即曲卧,与俗传武侯木牛式及壬遁诸书,西洋木牛法皆异。

  亦能造寄话筒。筒间寸许,有闸隔之,内有机闭气,人向筒语毕则闸之。闸有次第,若乱开,则不成句矣。据程云,此法可贮百日,过百日则机微气散。

  惜早夭,父母以其用心过甚呕血死,故其所得诸书悉焚去,勿留以祸弟也。

  ○水虎《尔雅》:虎,有角曰幔能行水中。而不知水中实有虎也。康熙中,朱鹿田先生曾见松江提督养一虎在池中,以铁栅围之,名曰水虎。饲以鱼虾,不食生肉。《象山志》:里民渔于海,网得一雄虎,在网中犹活,出水即死。剖之,腹中有三小虎。此盖鲨鱼感气而化也,未登陆即为网获。

  ○绿郎红娘《广语》:广州女子年及笄,多有犯绿郎以死者;男子未娶,多有犯红娘以死者。谚云:“女忌绿郎,男忌红娘。”红娘亦曰“过天”,绿郎亦曰“附马”,有犯者须斋醮祷祀驱之。倘男犯绿郎,女犯红娘,其病不救,盖亦妖鬼,犹金华之猫魈。

  ○文人夜有光爱堂先生言:闻有老学究夜行,忽遇其亡友,学究素正直,亦不怖畏,问:“君何往?”曰:“吾为冥吏,至南村有所勾摄。”适同路耳,因并行。

  至一破屋,鬼曰:“此文士庐也,不可往。”问:“何以知之?”曰:“凡人白昼营营,性灵汩没,惟睡时一念不生,元神朗澈,胸中所读之书,字字皆吐光芒,自百窍而出。其光缥缈缤纷,烂如锦绣。学如郑、孔、文 如屈、宋、班、马者,上烛霄汉,与星月争耀;次者数丈,次者数尺,以渐而差,及下者亦荧荧如一灯,照映户牖。人不能见,惟鬼神见之。此室上光芒高七八尺,以是知为文士。”

  学究问:“我读书一生,睡中光芒当几许?”鬼嗫嚅良久曰:“昨过君塾,君方昼寝,见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