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翕然称之。柳公绰伯父子华,有知人之明。公绰生三日,子华视之,谓其弟子温曰:保惜此儿福气,吾兄弟不能及。兴吾门者此人也。因以起之为字。
  裴度自蔡州行营宣谕还,宪宗问诸将之才。度曰:臣观李光颜见义能勇,终有所成。不数日,光颜奏大破贼军于洄曲。帝尤叹度之知人。
  韩暧兄人之鉴。见杨於陵甚悦。暧邪女方择佳婿,谓其妻柳氏曰:吾阅人多矣,无如杨生贵而有寿,生子必有宰相。於陵自句容尉秩满,寓居扬州,而生嗣复。昙之,抚其首曰:名位果逾于父,杨门之庆也。因字曰庆门。於陵更践中外,以右仆射致仕,终年七十八。嗣复作相。
  王杨卢骆谓之四杰,裴行俭曰:士之致远,先器识而后文艺。勃等虽有文才,而浮躁浅露,岂享爵禄之器耶?杨子沉静,应至令长。余得令终为幸。其后勃溺南海,照邻投颍水,宾王被诛,炯终盈川令,皆如行俭之言。
  孙逖为考功员外郎,选贡士,二年多得俊才。初年则杜鸿渐至宰相,颜真卿为尚书。后年拔李华萧颍士赵骅登上第。谓人曰:此三人便堪掌纶诰。
  李华为进士,著含元殿赋万余言。萧颍士见而赏之曰:景福之上,灵光之下。华疑其诬词,乃为祭古战场文,熏污之如故物,置于佛书之阁。华与颍士因阅佛书得之,华谓颍士曰:此文如何?颍士曰:可矣。华曰:当代秉笔者,谁及于此?颍士曰:君稍精思,便可及此。华愕然。
  路岩初佐崔铉于淮南,为支使。铉知其必贵,曰:路十终须被彼作一官。既而入为监察御史,不出长安城十年至宰相。其自监察入翰林也,铉犹在淮南。闻之曰:路十今已入翰林,如何得老?岩竟以流窜赐死。
  高崇文平蜀,事无巨细,一遵韦南康故事。韦皋参佐请罪,崇文皆释而礼之。草表荐房式等目,段文昌曰:君必为将相,未敢奉荐。
  后唐庄宗平蜀,高季兴方食,闻之失箸。梁震曰:不足忧也。唐主得蜀,益骄亡无日矣。安知不为吾福?及庄宗遇弑,季兴益重震焉。
  后唐闵帝目终易月之制,即召学士读贞观政要、太宗实录,有致治之意。然不知其要,宽柔少断。李愚私谓同列曰:吾君延访,少及吾辈。位高责重,事亦堪忧。众惕息不敢应。果有潞王之事。
  江南李Z为人谦谨。初即位,不名大臣,数延公卿论政体。李建勋谓人曰:主上宽仁大度,优于先帝。但性习未定,苟旁无正人,恐不能守先帝之业耳。
  江南李氏取湖南,百官皆贺。起居郎高远曰:我乘楚乱,取之甚易。观诸将之才,但恐守之甚难尔。以边镐守之,后果失之。
  
  夙慧
  齐王泰年数岁,祖母集诸孙侄散枣栗于床。群儿竞之,泰独不取。问其故,曰:不取自当得赐。人皆异之。
  袁君正年数岁,父疾,昼夜不眠,专侍左右。家人劝令暂卧,答曰:患既未瘥,眠亦不安。
  齐萧锋五岁,高帝使学凤尾诺,一学即工。高帝大悦,以玉麒麟赐之曰:麒麟赏凤尾诺矣。
  陈陆从曲八岁,读沈约集,见回文砚铭,援笔拟之,便有佳致。宋王僧孺年五岁,便机警。有馈其父冬李者,先以一与之,僧孺不受,曰:大人未见,不容先尝。
  梁虞荔年九岁,候太常陆。问五经十事,荔对无遗失。甚异之。弟寄亦聪敏,年数岁,有造其父,遇寄于门,嘲:郎子姓虞,必当无智。寄应声曰:文字不辨,岂得非愚。客大惭,入谓其父:此子非常人,文举之流也。
  宋陶季直年四岁,祖愍祖常以银四函列置于前,令诸孙各取其一。季直独不取。曰:若有赐,当先父伯,不应度及诸孙。故不取。愍祖奇之。梁谢贞八岁,为春日闲居诗,从舅王筠奇之,谓所亲曰:至如风定花犹落,乃追步惠连矣。
  梁何妥八岁,游太学。顾良戏之曰:汝姓是荷叶之荷,为河水之河?妥应声曰:先生姓眷顾之顾,为新故之故?众咸异之。时萧构亦有隽才,住青杨巷,妥住白杨巷,时人语曰:世有两隽,白杨何妥,青杨萧构。
  隋炀帝子昭三岁,时于元武门弄石师子。高祖与文献后至其所,高祖适患腰痛,举手冯后,昭因避去。如此者再三。高祖叹曰:天生长者,谁复教乎。
  陈叔达,陈宣帝第十六子也。封义阳王。年十余岁,尝侍宴赋诗十韵,援笔便就。仆射徐陵甚奇之。
  唐郑善果,其父P,周大将军,死于王事。善果年九岁袭爵,家人以其婴孺,弗之告也。及受册,悲恸擗踊,不能自胜。观者为之流涕。
  李百药年九岁,有读徐陵文者,云:既取成周之禾,复刈琅邪之稻。并不知其事。百药曰:传称h人藉稻。杜预注云,h国在琅邪座间。闻者大惊异之。
  苏世长年十余岁,书于周武帝言事。武帝以其年小,召问读何书。对云:读孝经论语。帝问曰:孝经论语何所言?对曰:孝经云治国者不敢侮于鳏寡,论语云为政以德。武帝善其对。
  狄仁杰儿童时,门人有被害者,县吏就诘之。众皆接对。惟仁杰坚坐读书。吏责之。仁杰曰:黄卷之中圣贤备在,犹不能接对,何暇偶俗吏而见责耶?
  苏晋数岁能属文,作八卦论。王绍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