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善读楞严者详之。

  极乐世界
  或疑。华严谓极乐仅胜娑婆。而大本弥陀经言胜十方。何也。一说。胜十方者。止是相近娑婆之十方。非华藏世界之十方也。其说亦是。而犹未尽。良由仅胜之说。盖以昼夜相较。故云娑婆一劫。为极乐一昼夜。极乐一劫。为袈裟幢一昼夜。辗转历恒沙世界。以至胜莲华。乃专取时分短长之一节。非全体较胜劣也。不然。人间千万年。为地狱一昼夜。将地狱胜人间耶。又例之。若定执身量之长短较优劣。则卢舍那佛仅高千丈。而修罗高八万四千由旬。将修罗胜舍那耶。是故谓极乐胜十方。即广远言之。亦自不碍。

  一转语
  先德开示学人。谓我今亦不论你禅定智慧。神通辩才。只要你下一转语谛当。学人闻此。便昼夜学转语。错了也。既一转语如是尊贵。如是奇特。则知定不是情识卜度见解依通所可袭取。盖从真实大彻大悟中自然流出者也。如其向经教中。向古人问答机缘中。以聪明小智模仿穿凿。取辩于口。非不语句尖新。其实隔靴抓痒。直饶一刹那下恒河沙数转语。与自己有何交涉。今莫管转语谛当不谛当。且抛向不可说不可说世界之外。只牢守本参。密密用心。时时不舍。但得悟彻时。岂愁无语。吾虽钝根。不敢不勉。

  法华要解(一)
  法华一经。天台之为玄义文句也。大而详。温陵之为要解也。精而约。天台尚矣。温陵亦不可轻也。或曰。先阅要解。后参之玄义文句。其胜劣相去远甚。而云温陵不可轻者。何谓也。夫温陵生天台后。玄义文句等书皆所历览。其铢铢而分。缕缕而辩。非不知之。第其解以要名。正取直捷简径。而复繁诠曲释。穷远极深。则博而非要矣。况列科多用天台旧文。其不用者亦自有意。中间解文竖义。或得或失。学者宜虚心平气而玩之可也。

  法华要解(二)
  前云中有得失。试举其失。经云五众之生灭。要解谓是五趣。然五众者。五蕴之别名。智论反复明之。而曰五趣者。失于考也。试举其得。如药王焚身。要解谓妙觉圆照。离于身见。得蕴空故。乃能如是。若不达法行。空慕其迹。徒增业苦。盖发天台之所未发。而深有益于后学者也。

  朱学谕
  嘉禾朱懋正。言其曾大父学谕公。既归田。以所得俸金。构小屋于郊外。读书其中。扃户谢客。虽子侄姻戚。以至邑令长。罕得睹其面。独一老友。每晡时来。共弈数局。饮数行。浩歌数章。则入暮矣。乃就寝。率以为常。与世隔绝。如在穷谷深山中。年八十九。月夜登桥失足。微疾。二子迎归。将终。援笔谆谆诲以道义。不及琐细家务。书毕。暝目逝。俄开目云。尚欲嘱嘉定。(嘉定者。公之孙。初成进士。宰嘉定。)于是复为书。教以始终清介。毋宦成渝其晚节。因掷笔长往。噫。公未闻佛法。而临行磊落潇洒。有久修所不及者。何故。良由心无系累。佛法已思过半。彼终日喃喃诵经说法而心不净。末后P惶挥霍。反俗士之不若。亦何怪其然乎。吾于是有感。向使公得闻佛法。以彼幽潜孤绝之力。尽心于般若。奚患大事之不明乎。吾于是重有感。

  本身卢舍那
  僧问古德。如何是本身卢舍那。答云。与我过拂子来。俄而曰。置旧处。僧理前问。曰。古佛过去久矣。又云。未了之人听一言。只这如今谁动口。后人由此以举手动足开口作声便为真佛。是则诚是。而实不是。所谓认贼为子者也。遂将柏树子。麻三斤。翠竹黄花。鸟衔猿抱等一概认去。岂不误哉。俱胝遇问。即竖一指。鲁祖见僧。回身面壁。昔人道。我若看见。拗折指头。予亦云。待渠回身。拦胸踏倒。

  衣帛食肉
  晦庵先生辟佛。空谷力为辩驳矣。虽然。晦庵亦有助佛扬化处。不可不知也。其解孟子曰。五十非帛不暖。未五十者不得衣也。七十非肉不饱。未七十者不得食也。夫兽毛蚕口害物伤慈。佛制也。必五十乃衣帛。则衣帛者鲜矣。食肉者断大慈悲种子。佛制也。必七十乃食肉。则食肉者鲜矣。今孩提之童。固已重裘纯纩卫其形。烹肥割鲜饫其口。曾不待壮。而况老乎。使晦庵之说行。宁不为佛法少助。咎晦庵者不之察。吾故为阐之。

  执着
  人恒病执着。然亦不可概论。良由学以好成。好之极名著。羿着射。辽着丸。连着琴。与夫着弈者至屏帐垣牖皆森然黑白成势。著书者至山中木石尽黑。学画马者至马现于床榻间。夫然后以其艺鸣天下而声后世。何独于学道而疑之。是故参禅人。至于茶不知茶。饭不知饭。行不知行。坐不知坐。发箧而忘扃。出厕而忘衣。念佛人。至于开目闭目而观在前。摄心散心而念恒一。不举自举。不疑自疑。皆着也。良由情极志专。功深力到。不觉不知。忽入三昧。亦犹钻者。钻之不已而发焰。炼铁者。炼之不已而成钢也。所恶于著者。谓其不知万法皆幻。而希果之心急。不知一切唯识。而取相之意深。是则为所障耳。概虑其着。而悠悠荡荡。如水浸石。穷历年劫。何益之有。是故执滞之着不可有。执持之着不可无。

  好古(一)
  数辈好古者。群居一堂。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