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吕景初极言其过,群阉于左右或蘸笱镅裕骸坝史掇拾宰相,自此谁敢当者?”中官传宣阁门明日隔御史,遵曰:“昨日阁门进名,已许上殿,今日班次至而止之,必有蒙蔽圣聪而为梁适者,请中官奏,臣不敢退。”中官曰:“只知传宣,不管附奏。”遵等曰:“某不退。”
  阁门人已喧,上亦稍知,令宰相召御史即庐舍,问所言何遽?遵曰:“御史言宰相过,前时不具陈根抵者,非谓不知始末,盖言之则宰相不可须臾施面目,况此处乎?所以未暴露,盖为朝廷惜体,不可使四方闻宰相犯赃,今若须陈述根源,乞归台作文字,明日上进。”于是遵等归,条具日月姓名及物多少,适守本官知郑州,左右中官尚复扬言:主上不听。然犹恐遵等穷极其事,于是亦出御史遵知宣州,景初通判江宁府,吴中复通判虔州。俄而,适又营求内降为观文学士,知秦州。内降既出,丞相未见,而堂吏李曰宣、张永寿切开其缄,于是泄漏人知,知适之除观文,内降矣。丞相恶之,黜曰宣湖南县令,永寿判司御史,皆移官。遵京西转运使,景初知卫州,中复知池州。初,三御史之出也,中复里行不可带出外,欲令落里行字守主客员外郎,知制诰蔡襄封回词头,以中复等出无名,不可撰词,乞付他舍人,必料亦襄执正,无敢当,遵以熟状,出敕而除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