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以一斗为率。公深以为疑,使子弟密觇之,闻子美读《汉书・张良传》,至“良与客狙击秦皇帝,误中副车”,遽抚掌曰:“惜乎!击之不中。”遂满引一大白。又读至良曰:“始臣起下邳,与上会于留,此天以授陛下。”又抚案曰:“君臣相遇,其难如此。”复举一大白。公闻之,大笑曰:“有如此下酒物,一斗不为多也。”

  故宋宫中用鱼钥,降鱼取匙,降匙取鱼,古制也。

  陈圣观闻长老言:汉如夏,唐如殷,宋如周。

  欧阳公见大名人家,有五代时帝王将相等《署字》一卷。黄长睿亦云:“有朝士施结者,喜收古今人押字,不远千里求之,所藏甚多,类而成书,予尝见之须城刘氏,惜当时不曾传录也。”

  白乐天《移山樱诗》云:“亦知官舍非吾宅,且嵘接B院栽。上佐近年多五考,少应四度见花开。”乃知唐之小官,五考为任。

  赵千里画锦园,与郡学相邻,水木清华,极有幽趣。山石上有千里题字尚在,今束氏园,是其地也。

  宋巩洛陵寝,岁以四月科柏,前期遣官奏告。

  政和中,丹阳县北,地名石羊子,有盗发古冢者,云是梁宏偃将军墓。县闻追取铜器数种,制度不甚古,墓有四室在旁,中一室,四厦开。

  张定夫尝游唐华清宫故址,见杜牧《之温飞卿》二诗,俱刻石于浴殿之侧,今不知存否。

  毫州太清官老子殿,绕坛古桧,凡数十株,相传为老子手植。其遗物有石青羊一,古质瑰异,人不知重。唐太和七年,命登仕郎、行内侍省掖庭宫教博士、上柱国景宏皋,诣宫图貌灵踪,搜而得之,迁于再生桧之下,乡贡进士卢璩记。

  东坡云:“梅二丈圣俞,长身秀眉,大耳红额,饮酒过百■〈角狻担辄正坐高拱,此其醉也。”

  今人弹琵琶,乃不用拨,或者哂之。按:唐《国史纂异》:“贞观中弹琵琶,裴洛儿始废拨,用手。”今俗所谓o琵琶是也,然其来久矣。

  姜尧章云:“无锡之有青山,张循王俊所葬,下为石屋九。”

  吴兴人说,久雨遇雷,地脉必开,山为之发洪,一山至有数十处,水迸而出,或深至五六尺者。

  国子博士王师鲁,为余言:“昔游秦陇间,得尽观郭忠恕所书碑,始悟笔意,在隶前作篆,乃可传。”(东坡《文勋传赞》,所谓安国用笔,意在隶前者也。)

  至元二十七年八月癸已,地大震,武平尤甚,压民死者七千二百二十人,坏民屋不可胜计。

  张可兴家,有周P《五星真形图》。P为宣州长史日所画,其星法亦P手自书。

  竹简之法,绝而不传,米元章得古简,始更制法。

  季宗元就贾团练家,得颜鲁公自书“告身”。

  皇象“天发神谶碑”,在南台厩支槽,洛人杨益为御史大夫掾史,移置学中。

  赵魏公云:“律诗不可多用虚字,两联填实方好,用唐以下事便不古。”又云:“歌曲八字一拍,当云乐节。大乐不用拍,以鼓为节。当节,云与鼓同。”

  “虞候”字,本出《左传》,该郡太守也,见《急就篇》。

  吾家太史云,冬至后,九日遇壬,法当有年。

  陈无巳《古墨行》,有“脱帽”字。师显行云:“去其管韬也。”管韬二字甚雅驯。

  曹公作欹案视书,周美成又谓之“倚书床”。

  毕少董命所居之室曰“死轩”。凡所服用皆上古圹中之物,玉如彼含蝉是也。

  楼大防尝问敷原王季中云:“古人篆字何以无燥笔?”季中曰:“古人力在牵,不尽用笔力;今以笔为力,或烧笔使秃而用之,移笔则墨已燥矣。”

  唐制:两省官对立,谓之“蛾眉班”。

  徐季海题经,有云:“上第几隔某人书次。”所谓隔者,岂即庋经之所,如唐书言梵夹者耶?

  唐碑制度极多,有一人制序,一人制铭者。故尹师鲁志张尧夫墓,而欧阳永叔为之铭。

  《北梦琐言》载:“蘧曾至岭外,见阳朔荔浦山水爱之,谈不容口。尝谓王赞曰:‘侍郎曾见阳朔山水乎?’王笑曰:‘赞未尝打人唇绽齿折,那得见之?’盖非贬不去也。”《倦游录》亦云:“桂州左右,山皆平地拔起,竹木茂郁,石如黛染。阳朔县尤奇,四面峰峦骈立。近见钱唐人家,有米元章画《阳朔山图》,米题云:‘余少收画图,见奇巧皆不录,以为不应如是。及长,官于桂,见阳朔山,始知有笔力不能到者。向所不录,反憾不巧矣。夜坐怀所历,因作于阳朔万云亭。’观之殆如是。因知范至能谓‘平地苍玉崛起,为天下伟观第一者。’真非虚语也。”

  喻子才云:“吴兴张谦仲善篆,因篆而深于字学,未尝妄下一笔也。”王介父闻而致之,“所论不契”。《说文》云:“人心土藏于身之中,象形。”博士说以为火藏,介父以心从倒勹,言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