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虏大噪。射魁。创甚。还营死。督臣檄大帅刘承嗣击虏。不胜。虏遂入犯至洮河。副将李联芳出战。遇雨。为虏所乘。败没。乃以戎政尚书郑洛为七边经略使。切责顺义。趣之东归。而声火酋之罪。革其市赏。逐之远去。西边以安。
番僧专以进贡为生业。边吏因而为奸。每一起。必用大车数十辆。所装玉石杂货。以箱计者。不可胜数。各色番人附丽者尤众。礼部虽执旧制。限起限数。终亦不得尽行其说也。在境上。建寺起屋。纳妻妾。酗淫赌博。靡所不至。而所谓西方活佛者。代推一人为主。能前知。颇有灵验。其禅修者。亦自不少。盖自白马驮经以来。历晋至梁。显于达摩。其西来者甚盛。至唐有玄奘之行。其后用兵。设州县。屯戍。终于倾陷。宋为西夏所隔。元无所不包。遂穷河源。帝师、国师、自其本俗。朝廷因而羁縻之。车书万里。固不得而尽废也。乃主者每欲减削。夫国家浮费甚多。柔远人。其得而轻议乎。
与虏角射
冯仰芹子履。大宗伯琦之父也。备兵云中。小酋那吉入市。操强弓。请与戏下士角射。公曰。吾与汝躬射。虏射利近。密移远其侯。公连射皆中。酋尽输其衣裘鞍马。大愧。乃前其侯。使自射而赏之。复尽予所夺。虏大喜。叩头去。曰。好太师。天朝有人。辛卯岁。星见。民间讹言。易州有王气。官举兵。诛至矣。众空城走。郎中项公德桢过署中。策曰。民方恫疑。未可骤止。阖门。治具合乐。徐遣吏晓谕。乃定。
烽堠
一边将为余言。近日虏得中国人。颇用狡计。先拥入边。俟举烽相传。即回骑出。从他道入。入又举烽。又从他道入。饱掠得志。边将但见烽举。即提兵往扑。既至。无所见。而先举烽者以误传报军门。他道失事者。尽推之烽堠不明以解。堠卒坐斩。并及其次。真是可怜。此际必当暗设一法。出入以单双为别。互而用之可也。
报功之弊
边将杀平民报功。不必言矣。更有一弊。时有降虏。至健。而审译无他者。留为家丁。束以帽服。其老弱言语可疑者。另置一处。高墙垣。严扃之。食以虏法。不改椎结。俟有失事。取斩之。或三五。或十余颗。报上。验之。真虏首也。因而免罪。且加赏。人皆不疑。盖一参将曾守边者。为余言如此。此最可恨。惜无有发之严禁者。
西南夷
高皇帝欲征云南。未发。乃衢童即谣于道。求其故。知为土地神所泄。因谪之云南。后冯巫于府治之西山。故名其山曰进耳山。
云南六诏。一曰蒙舍诏。 【 今蒙化府。】 二曰浪穹诏。 【 今浪穹县。】 三曰邓睑诏。 【 今邓川州。】 四曰施浪诏。 【 今施浪县蒙次河之地。】 五曰摩此诏。 【 今丽江府。】 六曰蒙隽诏。 【 今建昌。】
五开、铜鼓、等处。俗犷悍。其不逞。t而歃血立盟。推其豪为之魁。号曰华款。有犯者。家立碎。人畏之甚于盗贼。
凡蛮夷不受鞭罚。输财赎罪。谓之赕。误用者。至作为器物。
广南诸夷。以牛货易。又谓里为牛。凡几十几里。则曰几十几牛。
南人用贝一枚。曰庄。四庄曰手。四手曰苗。五苗曰索。贝之为索。犹钱之为缗也。
苗纳粮一石。有至五两、八两者。
鲜卑聚语。崔昂问王昕曰。颇解此否。昕曰。楼罗。楼罗。实自难解。宋史曰喽。
阑干之名。起于北魏。南蛮中。依树积水以居。名曰阑干。大小随其家口之数。往往推一长者为王。入唐。此二字成雅语矣。
番人见中国兵少。曰磨子兵。谓其子旋转数。不能益也。杀而啖之。曰磨粉。立誓以埋奴为重。埋至数十人。有埋奴铭。
北戎、南蛮。都不出痘。一入中国。痘辄死。盖夷落不啖盐、酱。即胎毒无所触。不发。
迤北地寒。不产铁。迤南地暖。不产硝。故戎虏苗。国家得以五兵及火器制之。虽曰地气。亦天意实有以限之。
诸葛擒孟获。散青羌于五斗坝。此凌霄都蛮之自来。宋元丰中征之。国朝成化中征之。万历再征。皆因大雨而克。
万历二十八年。流民徐应龙为红苗所掳。诈称亲王。假传诏旨。吓诈苗。擒获论死。后遂诬红苗僭称名号欲称兵者。可笑。红苗介蜀、楚、贵、三省之中。即古三苗遗种也。
杨安地界
播州前宣尉杨相。避祸。逃之水西安氏。后以病死。播人取尸。水西不与。多开供费之银。求以地赎尸。播人难之。或为之谋曰。以盐浸纸。晒干为券,三年必碎烂。然后与之争地。彼无冯据。且以还我。如其议。尸果归。数年后。争地。契已碎烂。水西计穷。而地终不肯归。后告督府勘明。亦不肯归。则以赎尸事尚在人口故也。
安疆臣俯首郭青螺中丞之命。绝杨应龙进兵。又让后屯信地以报成功。即李霖寰总督亦许之。有近地可拨。朝廷不爱惜之语。及事平。蜀阃t。黔中求多。安氏责输粮。便输粮。责献印。便献印。责擒叛。便擒叛。可谓恭顺之至矣。乃蜀抚乔璧星欲取安氏为功。坐以侵占播地为罪。而喜功之辈缘以为说。驯至以受贿弃地。弹前督臣。王霁宇中丞逐之。此别有所谓。非因弃地也。
兵兆
琼州生黎。以香易土人牛。巡兵夺牛。黎愤。拔刀杀数人而去。此一尉可治。乃参将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