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曰:‘群臣皆谓周鼎,尔独以为非,何也?有说则生,无说则死。’寿王对曰:‘臣安敢无说!臣闻周德者,始于后稷,成于文、武,显于周公;德泽上畅于天,下漏于三泉,上天报应,鼎为周出。今汉继周,昭德显行,六 合和同,至陛下之身而逾盛,天瑞并至。昔秦始皇亲求鼎于彭城而不得,天昭有德,神宝自至。此天所以遗汉,乃汉鼎,非周鼎也。’上曰:‘善!’”
   
  魏文帝《典论》亦云:“墨子曰:‘昔夏后启使飞廉折金于郴山,以铸鼎于昆吾,使翁难乙灼白若之龟。鼎成,四定而方,不灼自烹,不举自藏,不迁自行。’”

  《拾遗录》云:“周末大乱,九鼎飞入天池。”《末世书论》云:“入泗水。”声转,谬焉。   
   汉武帝过李夫人,就取玉簪搔头。自此后宫人搔头皆用玉,玉价倍贵焉。

  又以象牙为篦,赐李夫人。   

   武帝为七宝床、杂宝案、厕宝屏风、列宝帐,设于桂宫,时人谓之四宝宫。
   
   成帝设云帐、云幄、云幕于甘泉宫紫殿,世谓之三云殿。   

   汉成帝好蹙鞠,群臣以蹙鞠劳体,非尊者所宜。帝曰:“朕好之,可择似此而不劳者奏之。”刘向奏弹棋以献。帝大悦,赐之青羔裘、紫丝履,服以朝觐。 
  
   或言始于魏文帝宫人妆奁之戏,帝为之特妙,能用手巾角拂之。有人自言能,令试之,以葛巾低头拂之,更妙于帝。 
  
   汉帝及侯王送死,皆用珠襦玉匣。  
 
   魏武少时,尝与袁绍好为游侠观人新婚,因潜入主人园中,夜叫呼云:“有偷儿至。”青庐中人皆出观,魏武乃入,抽刃劫新妇。与绍还出,失道,坠枳棘中。绍不能动。帝复大呼:“偷儿今在此。”绍惶迫,自掷出,遂以俱死。

  魏武又尝云:“人欲危己,己辄心动。”因语所亲小人云:“汝怀刃密来我侧,我心必动,便戮汝,汝但勿言,当厚相报。”侍者信焉,不以为惧,遂斩之。此人至死不知也。左右以为实,谋逆者挫气矣。  
 
  又袁绍年少时,曾夜遣人以剑掷魏武,少下,不着。魏武揆其后来必高,因帖卧床上,剑至,果高。   

  魏武又云:“我眠中不可妄近,近辄斫人,亦不自觉,左右宜慎之!”后乃佯冻,所幸小人窃以被覆之,因便斫杀。自尔每眠,左右莫敢近之。  
 
   魏武将见匈奴使,自以形陋,不足怀远国,使崔季执当坐,自捉刀立床头。事毕,令间谍问曰:“魏王何如?”使曰:“魏王邪望非常,然床头捉刀人,乃英雄也!”魏武闻之,驰杀此使。   
   陵云台上,楼观极盛。初造时,先称众材,俾轻重相称,乃结构。故虽高,而随风动摇,终不坏。魏明帝登而惧其倾侧,命以大木扶之。未几毁坏。论者谓轻重力偏故也。 
  
   晋咸康中,有士人周谓者,死而复生。言天帝召见,引升殿,仰视帝,面方一尺,问左右曰:“是古张天帝邪?”答云:“上古天帝,久已圣去,此近曹明帝也。” 
  
   晋明帝为太子时,闻元帝沐,上启云:“臣绍言,伏蒙吉日沐头,老寿多宜,谨拜表贺。”答云:“春正月沐头,至今大垢臭,故力沐耳!得启,知汝孝爱,当如今言,父子享禄长生也。”又启云:“伏闻沐久,想劳极,不审尊体何如?”答云:“去垢甚佳,身不极劳也。”  
 
   晋成帝时,庾后临明,南顿王宗为禁旅官,典管钥。诸庾数密表疏宗,宗骂言云:“是汝家门阁邪?”诸庾甚忿之,托党苏峻诛之。后帝问左右:“见宗室有白头老翁何在?”答:“同苏峻作贼已诛。”帝闻之流涕。后颇知其事,每见诸庾道“枉死”。帝尝在后前,乃曰:“阿姗何为云人作贼,辄杀之?人忽言阿舅作贼,当复云何?”庾后以牙尺打帝头云:“儿何以作尔形语?”帝无言,唯大张目,熟视诸庾。诸庾甚惧。   

   宣武问真长:“会稽王如何?”刘■〈忄炎〉答:“欲造微。”桓曰:“何如卿?”曰:“殆无异。”桓温乃喟然曰:“时无许郭,人人自以为稷契。”  
 
   海西时,诸公每朝,朝堂犹暗,惟会稽王来,轩轩如朝霞举。 
  
   简文在殿上行,右军与孙兴公在后。右军指孙曰:“此是啖石客。”简文闻之,顾曰:“天下自有利齿儿。”后王光禄作会稽,谢车骑出曲阿祖之。孝伯时罢秘书丞,在坐,因视孝伯曰:“王函齿似不钝。”王曰:“不钝,颇有验。”

   简文集诸谈士,以致后客前客。夜坐每设白粥,唯然灯,灯暗,辄更益炷。
   
   佛经以为祛治神明,则圣人可致。简文曰:“不知便可登峰造极不?然陶治之功,故不可轻。”   

   简文帝为抚军时,所坐床上,尘不令左右拂,见鼠行之迹,视以为佳。参军见鼠白日行,以手版打杀之。抚军意色不悦。门下起弹,辞曰:“鼠被害,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