率意辄书。近年李居简善草书,太宗甚爱之,以赞书大夫直御书院。王嗣宗亦习而不能精,谚云:「信速不及草书,家贫不办素食。」言其难卒置也,然小草尤难。
  同上
  僧善书
  近年释子中多善书者,庐山僧颢彬茂蒋善王书,关右僧梦英善柳书,浙东僧元基善颜书,多写碑石印板,皆不下前辈。寿春惠崇善王书,又其次。
  同上
  张维
  公言:张维者,蜀人也,为沙门,后反初。尤善王书,绝得怀素之骨,世鲜能及之。王嗣宗曾荐于今上,召试御书院。维自负其能,少肯降屈,入院内,环视诸人所书,不觉微哂,众怒,非排之,止得隶秘阁,为楷书,不就。景德末,扈驾谒陵,还经郑州,从幸开元寺,观新塔,僧前揖言,闻公深信内典,愿为之碑,因诺之。后为撰碑,维为书,真一时之绝也。维贫薄甚,后寄死人家。
  同上
  缙云酝匠
  缙云n署一匠,善酝,经手者罔不醇美。尝令写其方,俾建安姻家造之,味不绝佳。因召匠诘传方之谬,匠曰:「方尽于是矣。然其H浆,随天气温炎寒凉,量多少之数,均冷暖之节,揽匀洽,尝味体测,此不可口授,但心能晓耳。家有二子,亦不能传其要。」此亦《庄子》勐种义也。
  同上
  陈乔
  陈乔仕江南,为门下侍郎,掌机密。后主之称疾不朝,乔预其谋。及王师问罪,誓以固守,时张洎为乔之副,常言于后主,苟社稷失守,二臣死之。城陷,乔将死,后主执其手曰:「当与我同北归。」乔曰:「臣死之,即陛下保无恙。但归咎于臣为陛下建不朝之谋,斯计之上也。」掣其手去,入视事厅内,语二亲仆曰:「共缢杀我。」二仆不忍,解所服金带与之,遂雉经。后主求乔不得,或谓张洎曰:「此诣北军矣。」乔既死,从吏撒扉而瘗之。明年,朝廷嘉其忠,诏改葬。后见其尸如生而不僵,髭发郁然。初求尸不得,人或见一大夫衣黄半臂举手影,自南廊而过。掘得尸,以右手加额上,如所G者。
  《类苑》卷五十三
  相州部民张某
  张洎言:典相州日,有部民张某杀一家六人,诣县自陈。县上州,洎诘之,曰:「某家之姻贫困,常取息少有所负,被其诟辱,我熟见而心不平,思为烟家报仇,幸毕其志。然所恨七口而遗其一,使有噍类。私雠己报,愿就公法。」洎曰:「杀人一家,宁无党乎?」对曰:「某既出身就死,肯复连及同谋?」又曰:「汝何不亡命?」对曰:「姻家即其邻,苟不获盗,岂得安堵?」又曰:「汝不即死,何就缧绁?」曰:「我若灭口,谁当辨吾姻之不与谋?又孰与暴其事于天下?等死,死义可乎?」洎曰:「吾将闻上,免汝之死。」曰:「杀人一家而苟活,且先王以杀止杀,若杀人不诛,是杀人终无已,岂愿以一身乱天下法哉?速死为幸。」洎嗟叹数四,卒案诛。河朔间无不传其事者。
  《类苑》卷五十四
  曹彬讨金陵
  曹彬事太祖,时将讨金陵,责后主称疾不朝之罪。以彬长者,令为统帅,将终全其城,彬累遣言城中:大军决取,十一月二十七日破城,宜早为之图。后主将遣其爱子清源郡公仲寓入觐,至仲冬下旬,日日克期仲寓将出,彬屡遣督之,言郎君到寨,即四面罢攻。终惑左右之言,以为坚垒如此,天象无变,岂可计日而取?盖敌人之言,岂足为信?但报言行李之物未备,宫中之宴饯未毕,将以二十七日出。彬又令恳,言至二十六日亦无及矣,果以是日城陷。整军成列,至其宫城门,后主方开门奉表纳降,彬答拜,为之尽礼。先是,宫中预积薪,后主誓言,若社稷失守,当携血属以赴火。既见彬,彬谕以归朝,俸赐有限,费用至广,当厚自赍装,既归有司之籍,则无及矣。遣后主入治装,裨将梁迥、田钦祚皆力争,以为苟有不虞,咎将谁执?彬但笑而不答,迥等切谏,彬曰:「非尔所知,观煜神气,懦夫女子之不若,岂能自引决哉?」煜果无他。彬遣五百人为伴,致辎重登舟,有一卒负笼下道旋,彬立命斩之,负担者罔敢蹉跎。后主既失国,殊无心问家计,既升舟,随军官吏入观宫屏帏几砚什器,皆设不动,所赍持鲜矣。后贾黄中知州,因领宾客历览宫内,见一斜门封锁甚固,即召官吏同启锁视之,得金宝受用物计直三百万缗。城之陷也,有净德尼院近四士余众,皆宫中人出家者也,城危,亦积薪于院庭,后主悔之,约如有不虞,宫中举火为应,当皆焚死,是日浙兵纵火,净德遥观其焰起,一院四十人皆赴火死,无一人肯脱者。
  同上
  武行德
  武行德,太原榆次人,身长八尺余,绝有膂力,以负薪自给,里人号为一谷柴,晋祖在镇州日,因出猎,行德方入城鬻薪,避道左。晋祖见其魁岸,驻马问之,怪所负薪异于常,令左右数人不能举,奇其材,因留帐下,后至节帅中书令。国初,终太子太傅。
  《类苑》卷五十五
  呼延赞
  呼延赞以武勇为卫士直长,自言受国恩深,誓不与契丹同生,?其体作赤心杀契丹字,敢院谖模反其唇内,亦?之。鞍鞯兵仗,戎具什器,皆作其字,或?绣雕刻朱重为之。召善黥之卒,横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