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城督战,必令前导逞技,贼乘城望之,破胆。
  同上
  太宗作上清宫
  太宗诏作上清宫,谓左右曰:「朕在藩时,太祖特钟友爱,赏赍不可胜纪,今悉贸易以作一宫,为百姓请福,不令费库物。」王沔曰:「土木之作,必有劳费,不免取百姓脂膏耳。」上嘿然。既营缮,命中人董役,役夫常不满三千人,三司率多移拨三五百人给它作。中人言于上,上曰:「有司所须之人,皆要切,汝当自与计议圆融,勿令有妨。」既而数年功不就,言事者多指之,遂令罢役。岁余,内道场与道流言及之,上即令出南宫旧金银器数万两,鬻于市以给工钱,讫其役。宫成,常服一诣,焚香而已。
  同上
  太宗以强弓示威
  至道初,李继迁遣其大校张浦入贡。上御便殿,召卫士数百辈,习射御前,所挽弓皆一石五斗以上。先是,赐继迁一弓,皆一石六斗,继迁但以朝廷威示戎虏,识非人方所能挽,至是,卫士皆引满平射,有余力。上问浦:「戎人敢敌否?」浦曰:「藩部弓弱矢短,但见此长大,固已逃遁,岂敢拒敌?」上悦,后以浦为郑州防御使,留京师。
  同上
  修河桥
  有司岁调竹索以修河桥,其数至广,太宗曰:「渭川竹千亩,与千户侯等,自河渠之役岁调广,民间竹园率皆芜废,为之奈何?」吕端曰:「芟苇亦可为索,后唐庄宗自扬留口渡河,为浮梁,用苇索。」上然之,分遣使臣诣河上刈苇为索,皆脆不可用,遂寝。当庄宗渡河,盖暂时济师也。
  同上
  太宗善书
  太宗善飞白,其字大者方数尺,善书者皆伏其妙。又小草特工,语近臣曰:「朕君临天下,亦何事笔砚?但心好之,不能舍耳。江东人多称能草书,累召诰之,殊未知向背,但填行塞白,装成卷帙而已。小草字学难究,飞白笔势难工,吾亦恐自此废绝矣。」以数十轴藏秘府。
  同上
  修太宗实录
  咸平初,修《太宗实录》,命钱若水主其事。若水举给事中柴成务、起居舍人李宗谔,侍御史宗度洎予及职方员外郎吴淑。上指宗谔曰:「自太平兴国八年已后,P皆在中书,日事史策,本凭直笔,傥子为父隐,何以传信于后代乎?」除宗谔不许,余悉可之。
  《类苑》卷三
  编次太宗法书
  太宗善草、隶、行、八分、篆、飞白六体,皆极其妙,而草书尤奇绝。今上悉赂求编次,凡三十余卷,以于阗玉水晶檀香为轴,青紫绫课拿嗵校黄绡帕,金漆柜,作龙图阁于含元殿之西南隅以藏之。频召近臣观览称叹,上自作《太宗圣文神笔颂》,亲书刻碑,以美其事。碑阴列其部名题,以墨本赐迎臣焉。
  同上
  苏易简最被恩遇
  苏易简为学士,最被恩遇。初与贾黄中、李沆同时上擢,黄中、沆参知政事,以易简为中书舍人,充承旨,并赐白金三千两,谕旨曰:「朕之待卿,非必执政而为重矣。」上作五七言诗各一首赐之,为真草行三体,刻于石。又飞白书「玉堂之署」四字以赐本院,今龛于堂南门之上。易简以御三体书石本,分遗秘书监李至及从祖修撰江陵公洎梁周翰,知制诰柴成务,吕佑之,钱若水、王旦,直秘阁潘慎修,翰林侍书王着,侍读吕文仲等凡十五人。及召至等宴于翰林,以观神笔之迹,上遣内可供拟坐客,各赋诗。宰相李P等亦以诗贻易简,易简悉以奏御。上谓P等曰:「易简以卿等诗来上,有以见儒墨之盛,而学士之光也,可别录一本进入。」以其本赐易简。
  《类苑》卷六
  郭进
  郭进少以壮勇,依汉祖于太原,开国,历刺史、团练使。国初,迁洛水防御使,为西山巡检,以I太原。进御军严而好杀,部下整肃,每帅师入晋境,无不克捷,太祖因遣戍西山,必语之曰:「汝辈当谨奉法,我犹赦汝,郭进杀汝矣。」尝择御龙官三十人隶麾下押阵,适与晋人战,多退却,进斩十余人。奏至,上方御便殿阅武,厉声曰:「御龙官千百人中始选择得一二,而郭进小违节度,遽杀之,诚如此龙种健儿,亦不足供矣。」潜遣中使谕进曰:「恃其宿卫亲近,骄倨不禀令,戮之甚得宜矣。」进感泣,由是一军精勇无敌。上为治第,令厅堂悉用?瓦,有司言,亲王公主始得用此。上曰:「进事国尽忠,我待之岂不比吾子,有何不可哉?」太宗征太原,北戎自石岭关入援,进大破之,献俘行在,暴于城下,并人丧气,遂约降。进功高负气,监军田钦祚所为不法,进屡以语侵之,钦祚心衔,因诬以佗事,进不能甘,自缢死。太宗微知之,黜钦祚,终其身不复用。
  同上
  窦面叱贾琰
  窦为晋府宾佐,后至左谏议大夫、参知政事。僖起居郎,俨文甚高,皆有集在秘阁。亦有文,为晋府记室。贾琰为判官,每诸王宗室宴集,琰必怡声下气,动息褒赞,谄辞捷给,叱之曰:「贾氏子,何巧言令色之甚?独不惧于心邪!」太宗甚怒,白太祖,斥出为泾州节判。后即位,思之,召为枢密直学士,数月参政,中谢,语之曰:「汝知何以及此?」曰:「陛下以臣往年霸府遭逢所至耳。」上曰:「不然,以卿尝面折贾琰,故任卿左右,思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