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有题调官名,府县考试正官亦称提调,余无称者,并不及之佐贰。按此,则以提调为通称矣。余邑志,弘治时兰溪黄公傅为令,慨前志简略,极力搜讨,以成之于洪武三年任,书知县?志远。按此则三年任,乃钱文德,非?也。钱、傅、麋、朱四姓名无一见者。邑尚未设主簿,黄于典史下注云初名掌史,按此岂掌史之名更在前耶?吏宜列于官之后,而此司吏云者,抑亦杂流类耶?岂当时吏固在典史上耶? 【「岂当时吏固在典史上耶」,「固在」原作「在固」,据明藏说小萃本、清顺治本乙正。】 今不可考矣。嗟嗟,据邑志之阙漏尚如此,则国史得失,谭又何容易也。凡片纸只字关典故者,断不可轻弃。

 阍寺骚扰
成化癸卯三月,吾邑为阍寺王敬所扰,巨室珍玩,自此一空,赂足以餍其欲者,始得免。多窜迹以避之,有故老谈及,迄今犹令人色变。

 东坡公据 【附节山谷跋语】
苏东坡有与李方叔公据,盖恐方叔卖所遗玉鼻U,为之立公据以便之。公据,券也。 【黄山谷跋云:「子瞻妙墨作券,或责方叔当乘之,安用汲汲索钱?此又不识痒痛者从傍论砭疽尔。」】

 犬怪
金陵姚宣寅斋闻见云:「无锡儒士朱公训蒙于妻宗徐养素家。月明,客中岑寂,倚楼闲眺,见一白犬向月而拜,至月午,抖擞化为一道士,腾空而去。公见之,惊惧不敢寝,坐以待旦。钟鸣,从西南回,至旧地又拜,却复本形而去。次日公密告养素,即呼众犬咸至,惟不见此犬,寻之,乃寐于静处,养素杀之而绝。

 在官有族犯皆去职
邑训导张用斋庸送知县饶公免官还乡序云:「洪武九年秋八月,有司钦奉诏条,凡在官者,其族属有丽于法,听其解职还乡里。江阴令饶公玄德,其族属适于法有相值者,于是得白于有司,去归其乡邑。」余观用斋漫稿,摘此段以见国初之法云。在今则官势重而民命轻矣。

 江阴人朱子同年
绍兴十八年同年小录,今题为朱文公同年录,第一甲第一人王佐。第五甲第九十人朱熹。第四甲第一百六人王欣字亨之,小名七斤,小字斤斤,年三十一,三月二十四日生。外氏蔡 偏侍下 第四 兄弟四人 五举 娶韩氏。 曾祖正路, 【故任比部郎中,知濮州,赠金紫光禄大夫。】 祖蘧, 【故任中宪大夫,赠正奉大夫。】 父庶, 【故任从事郎。】  本贯江阴军江阴县太宁乡就日里祖为户。

 江令精察
咸通初,有天水赵弘者任江阴令,以片言折狱著名。由是累宰剧邑,皆以雪冤获优考。至于疑似晦伪之事,悉能以情辨之。时有楚州淮阴农者比庄,顷以岁丰而货殖焉,其东邻则拓腴田数百亩,资镪未满,因以庄券质于西邻,代缗百万,契书显验,且言来岁携本利以赎。至期,果以腴田获利,首以贮财赎契,先纳八百缗。第检置契书,期明日以残资换券,所隔信宿,且恃通家,因不征纳缗之籍,明日?余镪至,遂为西邻不认矣。且无保证,又乏簿籍,终为所拒。东邻冤诉于县,县为追勘,无以证明。邑宰谓曰:「诚疑尔冤,其如官中所赖者券,乏此以证,何术理之?」复诉于州,州不能辨。东邻不胜其愤,远聆江阴之善政讼者,乃越江而南诉于赵宰,赵宰谓曰:「县政地卑,且复u境,何计奉雪?」东邻则冤泣曰:「此地不得理,则无由自涤也。」赵曰:「第止吾舍,试为思之。」经宿,召前曰:「吾计就矣,尔果不妄否?」则又曰:「焉敢厚诬。」赵曰:「诚如是言,当为法。」乃召捕盗之干事者数辈至淮迹曰:「聚啸而寇江者,按劾已具。」且言有同恶相济者在某居处,名姓形状,俱以西邻指之,请械送至此。先是,邻州条法,唯持刃截江,无得藏匿。追牒至彼,果擒以来。然西邻自恃无迹,未甚加惧。至则旅于庭下,赵厉声谓曰:「幸耕织自活,何为寇?」江囚则号呼泪随曰:「稼穑之夫,未尝舟楫。」赵又曰:「辨证甚明,且姓氏无差。」或言:「伪而坚,则血肤取实。」囚则大恐,叩头见血,如不胜其冤者。赵又曰:「所盗率多金银锦绣,非农家所宜有也,汝宜籍舍之产以辨之。」囚意稍开,谓皆非所贮者,且不疑东邻之越讼也。乃言有稻若干斛,庄客某甲算纳到者,绢若干匹,家机所出者,钱若干贯,东邻赎契者,银器若干件,匠某锻成者。赵宰大喜,即再审其事,复谓曰:「汝果非寇江者,何为讳东邻所赎八百千?」遂引诉邻,令其偶直,于是惭惧灰色,祈死厅前。赵令桎梏往本土,检付书契,然后之于法。参寥子曰:「江阴邑之遐者,天水吏之微者,卓鲁之政,无由人知。史氏宜探此以广当朝循吏传。」此载宋参寥子高彦休N阙史中。太平广记作唐阙史,天水赵休N,弘作赵和,见一百七十二卷精察二。

 褚先生
孔毅父珩璜新论云:「或疑褚先生为褚大,非也。按儒林传,褚大,董仲舒弟子也,平准书褚大为武帝使,而褚先生者,哀、成闲人也。孝武帝纪注,褚先生名少孙,为汉博士。」

 倭国春画
世俗春画,鄙亵之甚,有贾人携倭国春画求售,其图男女,惟远相注眺,近却以扇掩面,略偷眼觑,有浴者亦在帏中,仅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