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祀老子者也。从之,事乃得解。王亦自敛。
  梅衡湘总制三边,卤献铁数镒,云:『此沙漠新产也。』公受之曰:『此冀我弛铁禁耳。』乃以其铁铸一剑,镌云:『某年月某王赠铁。』因告诸边:『卤中已产铁矣,不必市釜。』后卤以缺釜来请,公曰:『汝国产铁,可自冶也。』卤使哗言无有,公乃出剑示之。卤使叩头伏罪,不敢欺公一言。
  张佳胤令滑,巨盗任敬、高章诈传密旨,挟匕首以千金劫张,张曰:『库藏空虚,我将贷诸豪右。』乃手书十人名,令人持百金来。十人素善捕盗者,须臾,人捧二十金以进。公佯怒曰:『赋汝百金,胡二十也?』取法马兑之,良久,贼少懈。一人前,忽跃而就之,刺一人,余皆就缚。
  祁门胡兴为赵王长史。汉庶人将反,密使至,赵王大惊,将执奏之。兴曰:『彼举事有日矣,何暇奏乎?万一事泄,是趣之叛。』一日尽歼之。汉平,赵王让还护卫,宣宗闻斩使事,曰:『吾叔非二心者。』赵遂得免。
  乔白岩为应天府尹,武宗南巡,江彬所领边兵皆跋扈骄横,白岩命于南方教师中取其最矮小而便捷者百人,每日与彬相期至教场比试。南人轻捷,北人坌,方欲交手,或撞其胁,或触其腰,皆倒地僵卧。江气大阻丧,而异谋亦寝。
  黄淮为相,阿鲁台遣使纳款,请并女直、吐番听其约束。廷臣多许之,独淮曰:『此卤奸谋。使各为心,则易制;并之,难图矣。』文皇曰:『黄淮如立高冈,无远不见。』遂不许。
  康陵好佛,自称『大庆法王』。外廷闻之,无征以谏。俄内传番僧请腴田千亩,为大庆法王下院,乃书『大庆法王』,与圣旨并传。尚书佯不知,执奏:『孰为大庆法王者,敢与至尊并书?亵天子,坏祖宗法,大不敬。』上弗问,寺田竟止。
  法司奏:『石亨等既诛,其党冒夺门功,升官者数千人,俱合查究。』上召李贤曰:『此事恐惊动人心。』贤曰:『朝廷许令自首免罪,事方妥。』于是,有功者四千余人尽首改正。
  王威宁出军安陆。一日大雪,方坐地炉,使诸妓抱琵琶,捧觞侍。一千户卤还,即召入,与谈卤事,甚悉,大喜曰:『寒矣。』手金卮饮之。复谈,则益喜,命弦琵琶侑酒,并金卮予之。又谈,则又喜,指妓中最丽者赐之。自是千户所至,辄效死力。
  庄浪士帅鲁麟为甘肃副将,求大将不得,恃其部落强,径归庄浪,以子幼请告。有欲予之大将印者,有欲召还京师予之散地者。刘忠宣曰:『彼虐用其众,无能为也,然未有罪。今予之印,非法;召之不至,损威。』乃为疏,奖其先世之忠而听其就闲,麟卒鞅鞅而死。
  汪青湖知泗州,武宗南巡,报驾且至,州邑傍徨,民皆逃匿,公独凝然不动,曰:『驾来未的,科派肆扰,费集而驾至则善,倘费集而驾不果至,将奈何?』时中使络绎道路,恣为求索。公率壮士百余人列舟次,呼声震地。中使阻丧。公麾使人牵舟速行,顷刻百里,遂出泗境。后有至者敛戢不敢肆,而公复礼遇之,于是皆咎前使而深德公。
  卢次F为邑宰陷死罪,以其家富,无敢白者。陆庄简继令浚,欲出之,告台使者,使者曰:『此人富有声。』陆曰:『但当问其枉不枉,不当问其富不富。果不枉,夷齐无生理;果枉,陶朱无死法。』使者曰:『其原案若何?』陆曰:『原案谓怪雇工人,因病转雇某应役,后代役者向顾鞴で,顾炫怪死,法应抵。据职勘之,某若系转雇应役,自当从雇彼者索钱。今乃向顾髑,则为怪雇工人无疑矣,当从民家殴死雇工入律坐徒。』咕姑馑馈
  周文襄忱所卧榻韬灯留笔简,筹度有得,辄起注之,虽气候亦有报侦。一粮长有所侵匿,以江风解,忱曰:『江是日无风,何得失船?』粮长骇服。久之,乃知令金焦山僧日报晴雨风涛。其详确若此。
  己巳之变,朝议烧通州仓,适周忱在京议事,曰:『通州去京四十余里耳,又有数百万粮,此可给京军一岁饷,令自往取。何至付灰烬,而曰无资盗粮耶?』京军一时腾饱。
  于忠肃超拜兵部侍郎,兼治河南、山西。忠肃命郡邑岁饶则多出官镪,籴民粟归庾;俭则吐庾粟,减直以粜。公私得相赡,而于下尤利。齐、秦民饥,徙入河南者,忠肃全邑各给田,与之牛、种,而以次责其税,毋令与土著淆。流民不致失所。
  于少保为本兵。卤将入室,议者请烧通州仓,以绝卤望。少保令各卫军预支半年粮,令其往取。于是肩负者踵接,不数日京师顿实,而通州仓为之一空。
  铜梁张肖甫戡浙江兵变,未入境,而民变复作。公抵台治事,乱民啸聚益众,公曰:『吾奉命戢悍兵,宜自悍民始。』乃召伍长抚之曰:『前幕府诚误,用汝死力而不汝饱,汝宁无怏怏?』众唯唯。则又曰:『市无赖于乱成矣,彼无他劳,非汝曹例。汝能吾讨捕之,吾且以汝功折罪。』众踊跃听命,顷刻缚乱民百五十余人,斩其渠,余悉释去矣。俟明年春汛,发兵哨海,复歼其乱首二魁。二变俱靖。
  许逵令乐陵,流贼猖獗,逵预筑城浚隍,贫富均役,逾月而成。又使民各筑墙,高过屋檐,仍开墙窦如圭,仅可容一人。家令一壮丁执刀俟于窦内,其余人皆入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