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西斋。夜忽见北窗外树下有一物面广三尺,眼横竖,状若方相。珍遑遽以被自蒙,久乃自灭。后亮被诛。
  元嘉中,高平檀道济镇浔阳,十二年入朝,与家分别,顾瞻城阙,垤び馍睿识者是知道济之不南旋也。故时人为其歌曰:“生人作死别,荼毒当奈何。”济将发舟,所养孔雀来衔其衣,驱去复来,如此数焉。”以十三年三月入伏诛。道济未下,少时有人施罟于柴桑江,收之,得大船,孔凿若新。使匠作舴艋,勿加断斧。工人误截两头,檀以为不祥。杀三巧手,欲以塞侃言。匠违约加斫,凶兆先构矣。
  檀道济居清溪,第二儿夜忽见人来缚己,欲呼不得,至晓乃解,犹见绳痕。在此宅先是吴将步阐所居,谚云:扬州青,是鬼营。清溪青,扬是也。自步及檀,皆被诛。
  东海徐羡之字宗文,尝行经山中,见黑龙长丈余,头有角,前两足皆具,无后足,曳尾而行。后文帝立羡之,竟以凶终。
  太元中王公妇女必缓鬓倾髻以为盛饰。用浼榷啵不可恒戴,乃先于木及笼上装之,名曰“假髻”,或名“假头”。至于贫家不能自办,自号“无头”,就人借头。
  文帝元嘉四年,太原王徽之字伯猷为交州刺史。在道,有客命索酒炙,言未讫而炙至。徽之取自割,终不食投地,大怒。少顷,顾视向炙已变为徽之头矣,乃大惊愕,反属目睹,其首在空中挥霍而没,至州便殒。
  彭城刘敬宣字万寿,尝夜与僚佐宴坐,空中有投一只芒履于座,坠敬宣食盘上,长三尺五寸,已经人著,耳鼻间并欲坏,顷之而败。
  安国李道豫,元嘉中其家狗卧于当路,豫蹴之,狗曰:“汝即死,何以蹋我!”未几豫死。
  卞伯玉作东阳郡,灶正炽火,有鸡遥从口入,良久乃冲突而出,毛羽不憔,鸣啄如故。伯玉寻病殒。
  张仲舒为司空,在广陵城北,以元嘉十七年七月中晨夕间辄见门侧有赤气赫然,后空中忽雨绛罗于其庭,广七八分,长五六寸,皆以笺纸系之。纸广长亦与罗等纷纷甚驶。仲舒恶而焚之,犹自数生,府州多相传示。张经宿暴疾而死。
  谢灵运以元嘉五年忽见谢晦手提其头,来生别床,血色淋漓,不可忍视。又所服豹皮裘血淹满箧。及为临川郡,饣卞中延写蟪妫谢遂被诛。
  谢晦在荆州,见壁角间有一赤鬼,长可三尺。来至其前,手擎铜盘,满中是血。晦得乃纸盘,须臾而没。
  元嘉五年秋夕,豫章胡充有大蜈蚣,长三尺,落充妇与妹前,令婢挟掷。婢才出户,忽睹一姥,衣服臭败,两目无睛。到六年三月,合门时患,死亡相继。
  新野庾仄廾氏尝于五月五日曝荐席,忽见其三岁女在席上卧,惊怛便灭。女真形在别床如故。不旬日而夭,世传仲夏忌移床。



  ●卷五
  秦时丹阳县湖侧有梅姑庙。姑生时有道术,能著履行水上。后负道法,婿怒杀之,投尸于水,乃随流波漂至今庙处。钤下巫人当令殡殓,不须坟瘗,即时有方头漆棺在祠堂下,晦朔之日,时见水雾中暖然有著履形,庙左右不得取鱼射猎,辄有,迷径没溺之患。巫云,姑既伤死,所以恶见残杀也。
  宫亭湖庙神甚有灵验,商旅经过,若有祷请,则一时能使湖中分风,沿溯皆举帆利涉无虞。
  秦时中宿县十里外有观亭江神祠,坛甚灵异。经过有不恪者,必狂走入山,变为虎。晋中朝有质子将归洛,反路见一行旅,寄其书云:“吾家在观亭,亭庙前石间有悬藤,即是也。君至,但扣藤,自有应者。”及归如言,果有二人从水中出,取书而没。寻还云:“河伯欲见君。”此人亦不觉随去,便睹屋宇精丽,饮食鲜香,言语接对,无异世间。今俗咸言观亭有江伯神也。
  汉武帝时,夜郎竹王神者名兴初,有女子浣于豚水,见三节大竹流入足间,推之不去。闻其中有号声,持破之,得一男儿。及长,有才武,遂雄夷獠氏,自立为夜郎侯,以竹为姓。所破之竹弃之于野,即生成林。王尝从人止石上,命作羹,从者曰:“无水。”王以剑击石泉,便涌出。今竹王水及破竹成林并存。后汉使唐蒙开骺ぃ斩竹王首,夷獠咸诉以竹王非血气所生,甚重之,求为立后。太守吴霸以闻。帝封三子为侯,死配食父庙。今夜郎县有竹王三郎祠,是其神也。
  吴郡桐庐有徐君庙,吴时所立。左右有为劫盗、非法者,便如拘缚,终致讨执。东阳长山县吏李舀,义熙中遭事在郡,妇出料理,过庙请乞恩,拔银钗为愿。未至富阳,有白鱼跳落妇前。剖腹,得所愿钗,夫事寻散。
  晋永嘉中,吴相伍员庙,吴郡人叔父为台郎在洛,值京都倾废,归途阻塞。当济江,南风不得进。既投奏,即日得渡。
  陶侃曾如厕,见数十人悉持大印,有一人朱衣、平上帻,自称后帝,云以君长者,故来相报。三载勿言,富贵至极。侃便起,旋失所在,有大印作公字当其秽处,杂五行书,曰厕神、曰后帝。
  侃家童千余人,尝得胡奴,不喜言,尝默坐。侃一日出郊,奴执鞭以随,胡僧见而惊礼,云此海山使者也。侃异之,至夜失奴所在。
  晋丹阳县有袁双庙,真第四子也。真为桓宣武所诛,便失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