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当还。”命敕前吏送去。欲取旧路,吏曰:“此乃不可往,当别取北路耳。”乃别北行。路甚荒塞,灵颇不怿。可行数十里,又至一府城,府甚丽。门吏前呵,云:“可方便见将军。”即引入。见一人紫衣,据厅事,年貌与李公相类。谓曰:“贞公那得远来?”灵贞乃知正是。因延升阶,叙及平旧。临别握手,曰:“欲与^梨论及家事,所不忍言。”遂忽见泪下,灵贞固请之,乃曰:“弟子血祀将绝,无复奈何!可报季友等,四时享奠,勤致丰洁。兼为写《法华经》一部,是所望也。”即挥涕诀。灵贞遂苏,具以所见告。诸子及季友,素有至性焉,为设斋及写经。唯斋损独怒曰:“妖僧妄诞,欲诬玷先灵耳。”其后竟与权梁山等谋反伏诛,兄弟流窜,竟无种嗣矣。
  ○琅邪人
  琅邪有人行过任城,暮宿郭外。主人相见甚欢,为设杂果⊥探取怀中犀靶小刀子,将以割梨,主人色变,遂奄然而逝。所见乃冢中物也⊥甚惧,然亦以此刀自护。且视冢傍有一穴,日照其中颇明,见棺榇已腐败,果盘乃树叶贮焉⊥匍匐得出,问左右人,无识此冢者。
  ○裴徽
  河东裴徽,河南令回之兄子也。天宝中,曾独步行庄侧,途中见一妇人,容色殊丽,瞻靓艳u。 久之,徽问:“何以独行?”答云:“适婢等有少交易,迟迟不来,故出伺之。”徽有才思,以艳祠相调,妇人初不易色,亦献酬数四。前至其家,邀徽相过,室宇宏丽。入门后,闻老婢怒云:“女子何故令他人来名教中宁有此事?”女辞门有贤客,家人问者甚众。有顷,老婢出,见徽辞谢,举动深有士风。须臾,张灯施幕,邀徽入坐。侍数人,各美色,香气芬馥,进止甚闲。寻令小娘子出,云:“裴郎何须相避。”妇人出,不复入。徽窃见室中甚嚣,设绮帐锦茵,如欲嫁者。独心喜欲留,会腹胀,起如厕。所持古剑,可以辟恶,厕毕,取裹剑纸,忽见剑光粲然。执之欲回,不复见室宇人物,顾视在孤墓上丛棘中。因大号叫,家人识徽,持烛寻之。去庄百余步,瞪视不能言,久之方悟尔。
  ○李陶
  天宝中,陇西李陶,寓居新郑。常寝其室,睡中有人摇之。陶惊起,见一婢袍F。 容色甚美。陶问:“那忽得至此?”婢云:“郑女郎欲相诣。”顷之,异香芬馥,有美女疚鞅壁畋谥谐觯至床所再拜。陶知是鬼,初不交语,妇人惭怍却退,婢慢骂数四,云:“田舍郎,待人故如是耶令我女郎愧耻无量!”陶悦其美色,亦心讶之,因绐云:“女郎何在吾本未见,可更呼之。”婢云来,又云:“女郎重君旧缘,且将复至。忽复如初,可以殷勤也。”及至,陶下床致敬。延止偶坐,须臾相近。女郎貌既绝代,陶深悦之,留连十余日。陶母躬自窥觇,累使左右呼陶。陶恐阻己志,亦终不出。妇云:“大家召君,何以不往得无坐罪于我。”陶乃诣母,母流涕谓陶曰:“汝承人昭穆,乃有鬼妇乎?”陶云:“改之。”自尔留连,半岁不去。其后陶参选,之上都,留妇在房。陶后遇疾笃,鬼妇在房,谓其婢云:“李郎今疾亟,为之奈何当相与往省问。”至潼关,为鬼关司所遏,不得过者数日。会陶堂兄亦赴选,入关,鬼得随过。其夕,至陶所,相见忻悦。陶问何得至此,云:“见卿疾甚,故此相视。”素所持药,因和以饮陶,陶疾寻愈。其年选得临津尉,与妇同众至舍。数日,当之官,鬼辞不行。问其故,云:“相与缘尽,不得复去。”言别凄怆,自此遂绝。
  ○长洲陆氏女
  长洲县丞陆某,家素贫。三月三日,家人悉游虎丘寺。女年十五六,以无衣不得往,独与一婢守舍。父母既行,慨叹投井而死。父母以是为感,悲泣数日,乃权殡长洲县。后一岁许,有陆某者,曾省其姑。姑家与女殡相近,经殡宫过。有小婢随后,云:“女郎欲暂相见。”某不得已,随至其家。家门卑小,女郎靓妆,容色婉丽。问云:“君得非长洲百姓耶我是陆丞女,非人,鬼耳。欲请君传语与赞府,今临顿李十八求婚,吾是室女,义难自嫁,可与白大人,若许为婚,当传语至此。”其人尚留殡宫中。少时,当州坊正鹃牍边时,见有衣带出外,视之,见妇人。以白丞,丞自往,使开壁取某,置之厅上。数日能言,问焉得至彼,某以女言对,丞叹息。寻令人问临顿李十八,果有之,而无恙自若。初不为信,后数日乃病,病数日卒。举家叹恨,竟将女与李子为冥婚。
  ○杨准
  唐杨准者,宋城人。士流名族。因出郊野,见一妇人,容色殊丽。准见挑之,与野合。经月余日,每来斋中,复求引准去,准不肯尽:龆心痛不可忍,乃云:“必不得已,当随君去,何至苦相料理?”其疾遂愈。更随妇人行十余里,至舍。院宇分明,而门户卑小。妇人为准设食,每一举尽担心怪之,然亦未知是鬼,其后方知。每准去之时,闭房门,尸卧床上,积六七日方活。如是经二三年,准兄谓准曰:“汝为人子,当应绍绩,奈何忽与鬼为匹乎?”准惭惧,出家被缁服,鬼遂不至。其后准反初服,选为县尉,别婚家人子。一年后,在厅事理文案,忽见妇人久哦入,容色甚怒,准惶惧,下阶乞命,妇人云:“是度无放君理。”极辞搏之,准遇疾而卒。
  ○王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