俱事光宗于泰安宫。御史章颖论其离间君亲,乞行诛窜,以慰寿皇生天之灵。诏罢源等官。其后,源等卒听自便。亿年养娼女以别业,源在贬所与妓滥,俱以淫r闻。人疑其非宦者云。[宋史]
     《齐东野语》:思陵朝掖庭有菊夫人者,善歌舞,妙音律,为仙韶院之冠,宫中号为“菊部头”。然颇以不获际幸为恨,既而称疾告归。宦者陈源以厚礼聘,归蓄于西湖之适安园。一日,德寿按《梁州曲》舞,屡不称旨。提举官关礼,知上意不乐,因从容奏曰:“此事非菊部头不可。”上遂令宣唤。于是再入九禁,陈遂感怅成疾。有某士者颇知其事,演而为曲,名曰《菊花新》以献之。陈大喜,酬以田宅金帛甚厚。其谱则教坊都管王公谨所度也。陈每闻歌咏,泪下不胜情,未几物故。
     ◎贾似道,字师宪,台州人,制置使涉之子也。少落魄为游博,不事操行,以父荫补嘉兴司仓。会其姊入宫,有宠于理宗为贵妃,遂召赴廷对,擢太常丞军器监。益恃宠不检,日游诸妓家,至夜,即宴游湖上不反。理宗尝夜凭高望西湖中灯火异常时,语左右曰:“此必似道也。”明日询之,果然。时襄阳围已急,似道日坐葛岭,起楼阁亭榭,取宫人娼尼有美色者为妾,日淫乐其中。惟故博徒日至纵博,人无敢窥其第。其妾有兄立府门若将入者,似道见之,缚投火中。尝与群妾踞地斗蟋蟀,所狎客入,戏之曰:“此军国重事也。”[宋史]
     《宋季三朝政要》:贾似道占湖山之胜,作半阔堂,延羽流,塑己象其中。内殖贷利,蛊声色,宠妾叶氏本淑妃阁宫人,潘氏、倪氏妓也,取而有之。
     《三朝野史》:贾似道阃才有余,相才不足。又云以元老之尊眉,与贱娼潘称心亵狎。
     《东城杂记》:妓潘称心,为贾秋壑所狎。
     《蟋蟀经》三卷,相传贾秋壑著,词颇雅驯,有“更筹帷幄,选将登场”诸语。
     《随隐漫录》:襄樊之围,食子爨骸。权奸方怙权妒贤,沈溺声色,论功周召,粉饰太平。杨佥判《一翦梅》词有“朱门日日买朱娥,军事如何,民事如何”句。
     《西湖游览志余》:张淑芳,西湖樵家女。理宗选妃日,贾似道匿以为己妾,即德v太学生《百字令》中所指“新塘杨柳”也。有无名氏题壁曰:“山上楼台湖上船,平章醉后懒朝天。羽书莫报樊城急,新得蛾眉正少年。”淑芳亦知必败,营别业以遁迹焉。木棉之后,自度为尼,结庵九溪,栽花种竹以老,罕有知者。传有《更漏子》词。
     《湖海新闻》:德v太学生作《百字令》云:“半堤花雨,对芳辰消遣,无奈情绪。春色尚堪描画在,万紫千红尘土。鹃促归期,莺收佞舌,燕作留人语。绕栏红药,韶华留此孤主。/真个恨杀东风,几番过了,不似今番更苦。乐事赏心磨灭尽,忽见飞书传羽。湖水湖烟,峰南峰北,总是堪伤处。新塘杨柳,小腰犹自歌舞。”“东风”谓贾似道也:“新塘杨柳,小腰犹自歌舞”谓贾妾。
     《三台词录》:张淑劳《更漏子》词云:“墨痕香,红蜡泪,点点愁人离思。桐叶落,蓼花残,雁声天外寒。/五云岭,九溪坞,待到秋来更苦。风淅淅,水淙淙,不教蓬径通。”
     ◎孙沔,字元规,越州会稽人。谏官吴及、御史沈起奏沔淫纵无检,守杭及并所为不法,乃徙寿州。诏按其迹,而使者奏沔在处州时,于游人中见“白牡丹”者,遂诱与奸。沔喜宴游女色,故中间坐废。妻边氏悍妒,亦为一时所传。[宋史]
     ◎向拱,字星民,怀州河内人。拱尹河南十余年,专治园林第舍,好声妓纵酒为乐。府政废弛,群盗昼劫。太祖闻之怒,移镇安州。[宋史]
     案:《宋史》谓向拱旧臣功高,故犹移镇,然究非是也。
     ◎刘过,字改之,吉州太和人也。性疏豪好施。辛稼轩客之。稼轩帅淮时,改之以母病告归,囊橐萧然。是夕,稼轩与改之微服纵登娼楼,适一都吏命乐饮酒,不知为稼轩也,命左右逐之。二公大笑而归,即以为有机密文书唤某都吏,其夜不至。稼轩欲籍其产而流之。言者数十,皆不能解。遂以五千缗为改之母寿,请言于稼轩。稼轩曰:“未也!”令倍之,都吏如数增为万缗。稼轩为买舟于岸,举万缗于舟中,戒曰:“可即行,无如常日轻用也。”改之又号龙渊。太和,邑称也。[江湖纪闻]
     《瀛奎律髓》方回书戴石屏诗卷后:“嘉定以来,乃有诗人为谒客者,龙州刘过改之之徒,指不胜屈。石屏亦其一也。相率成风,至不务举子业,干求一二要路之书为介,谓之阔匾。往往雌黄士大夫,口吻可畏,至于望门倒屣。石屏为人则否,于广座中口不谈世事,|绅多之。”
     《赤城诗集》,王居安《赠刘改之》诗有“名满江湖刘改之,半生穷困只吟诗”之句。
     蝶访曰:姑容墨吏,自以为阴功,而穷民之卖儿贴妇,皆未一思,此特为博长厚名者言耳。至竭巨蠹之私囊,充谒客之行橐,吏罪以重赇邀免,此后之枉法营私为民间害,更有不堪设想者矣。
     ◎晏丞相殊知南京,王琪、张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