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遗。元未得一钱用也。天报速哉。此卷亦黄得琬说。
  
  夷坚丁志卷第七十六事
  
  戴楼门宅
  显谟阁直学士林邵。年二十岁时。赴省试。入京师。僦居戴楼。门内所处极荒僻。人多言彼宅凶怪。以其僦直廉。不问也。数日后。闻堂屋两山小儿语声。唤仆登屋视之。无所见。次夕三鼓宿房内。有盗至。尽揭盖覆衣衾去。而门窗如初。须臾一仆举所卧荐席。其下若新坎穴。衣衾在焉。又次夕。阴晦中一物坠地。声甚大。至晓。乃花纹石段四五。各长数尺。里巷来观。有识者云。此州桥花石也。时方修桥。往验之信然。遂徙出。
  
  林氏婿婢
  林显谟长女。初嫁一武官。夫妇对饮。遣婢往堂后小圃摘菜。少顷。婿忽大叫仆地。如中风状。至晓始苏。婢亦方还。蓬头垢面。衣服皆沾污。疑其乘隙有他过。诘之。云。初入圃。放灯笼于侧。以小刀掘菜根。方举一窠。有小儿长尺许。自地踊出。挥刀斫之。应手成四五儿。愈斫愈多。牵衣而上。遂为所压坠。昏不醒。及觉日已出。度其见怪时。正婿得疾之际。婿自是感心疾死。林女后适中大夫任b。
  
  王厚萝卜
  王厚。韶之长子。位至节度使。为边帅。晚年归京师。一日家集。菜G内萝卜数十茎。忽起立。须臾行于案上。众皆愕然。厚怒形于色。悉撮食之。登时呕吐。明日死。幼弟采。字辅道。宣和初。为兵部侍郎。坐天神降其家。被极刑。人以为韶用兵多杀之报。
  
  天台玉蟾蜍
  蔡州城西军营中。有庙曰天台山庙。不知其义。庙中有石。高三尺。石眼有水。虽旱岁不涸。尝为人发地测之。愈深愈大。不可穷极。又有小白蟾蜍。雪色而朱目。常在水中。或至人家。则为吉兆。朱鲁公丞相胜非郡人也。崇宁四年春。得之于所居堂户限下。以净器覆之。周围封志甚密。祝之曰。若果通灵。当自归庙。至暮举器无见矣。径往庙访视。乃在水中。是岁朱公登第。
  
  济州逆马
  政和初。济州村民家马生驹。七日大与母等。额上一目。中有二晴。鼻吻如龙。吻边与蹄上斑文如虎。色正赤。两膊皆起肉焰。一夕食其母。皮骨无遗。逸出田间。民虑其为患。集数十人追杀之近邸。画工图其形以示人。盖兽中枭獍也。
  
  南京龟蛇
  靖康元年闰月。北虏犯南京。合围方急。有穹龟见城中。大如车轮。高三尺。骨尾九条。甲色黄如蜡。每甲刻一字。可辨者八。云郭负放生。千秋万岁。余不可读。目光射人。颈鳞如钱。顾视殊不凡。留守朱鲁公。命置于城隍庙。郡人争往观。公畏其惑众。乃言龟不食。岂思水耶。投之南湖。不复出。继又雷万春庙有大赤蛇。蟠香炉中。累日不动。但时或举首。人莫敢近。公作文祭焉。且言贼犯城。不施阴助。乃出异物以怖人。何也。即日蛇亡。凡受敌逾半年。竟不能陷。
  
  秉国大夫
  张邦昌为中书舍人。使高丽。至明州。谒东海庙。夜梦神告曰。他日至中书侍郎。但不可为秉国大夫。后数年。当宣和末。果有凤池之拜。靖康元年正月九日。围城中拜少宰。出质于虏营。挟以归燕山。明年。都城失守。虏胁立为楚帝。遂坐诛。
  
  朱胜私印
  朱丞相留守南京。虏寇来攻。方修守备。夜巡城至南门。见壕外光照地。兹蝗缰颉G踩耸又。无物也。谨识其处。旦而掘之。得一铜方印。大径寸。古篆四字。曰朱胜私印。铜色深绿。制作甚精。朱公名胜非。而印。曰朱胜私。亦异矣。右八事皆见朱丞相秀水间居录。
  
  干道八年。予仲兄留守建康。亦发土得印。径寸七分。其文十二字。曰西道行营水陆诸军都虞候印。欲考其何时而未暇也。
  大浑王
  闻人兴祖。字余庆。秀州人。博学有文采。魁伉豪梗。不拘小节。居于近郊。自称东郊耕民。为州学录。与学谕娄友善。绍兴丁卯夏。以疾卒。秋九月。兴祖梦一客来访其居。绯袍跨马。导从甚盛。谛视乃也。谓兴祖曰。幸当与君联事。呼后骑使升。曰。此马顷刻千里。俯仰间身已据鞍。遂交辔而行。夹道列炬如昼。行数里。火光浸微。至大官府。中有殿南向垂帘。帘内灯烛明灭。廷下吏卒。或坐或卧。见二骑至。不为起。二人转而东。复少北。有听事对设两榻。执事者鞠躬声喏。揖就坐。曰。此君治所也。俄一小儿自屏间出。挽其衣曰。令嗣先在此矣。盖数年前所失稚子也。曰。君且归。徐当相迎。兴祖方揽辔。蹶然而寤。明日。遍告常所来往者。疑为不祥。未几因出谒。过娄氏之门。毛骨凛然俱竦。即得疾。扶归家。信宿而卒。卒后其表弟陈振。梦见之。与语如平生。振曰。闻兄为冥吏。信否。兴祖唯唯。振又曰。人持杯来卜者。兄能告以吉凶乎。曰。大浑王雅不喜此。振曰。然则兄为大浑王官属邪。兴祖遽曰。吾失言。吾失言。号恸而去。振惊寤。尚依约闻其哭声云。
  
  张氏狱
  政和初。宗室郇王仲御。判宗正。其第四女。嫁杨侍郎之孙。杨早失父。其母张氏。性暴猛。数与妇争詈。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