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动。以篮满载投于江。妇人亦无恙、古今无此异也。
  
  张注梦
  邵武人张汪。绍兴丁卯秋试。梦人以箸插于髻。曰、子欲高荐。当如此乃可。既寤熟思之。曰、吾名汪。若首加点则为注。乃更名注。是年果荐送。将试春官。又梦绿衣小儿自褓中曳其衣。曰、勿遽往。可待我也。既而不利。至干道己丑。始以免举再行。而同里丁朝佐。亦预计偕。二人同登科。朝佐正生于丁卯。始悟前梦。戏谓丁曰、为尔小子。迟我二十一年。相与大笑而已。
  
  刘道昌
  刘道昌者、本豫章兵子。略识字。嗜酒亡赖。横市肆间。尝以罪受杖于府。羞见侪辈。不敢归。径登滕王阁假寐。梦道士持一卷书。置其袖。曰、谨秘此。行之可济人。虽父兄勿示也。戒饬甚至。既寤。书在袖间。顿觉神思洒落。视其文。盖符咒之术。还家即绘事真武象。为人治病行醮。所书之符。与寻常道家篆法绝异。凡所疗治。或服符水。或掬香炉灰。或咒枣。殊为简易。且告人曰、夜必有报应。无不如意。以治牛疫。亦皆愈。郡人久而知敬。共作真武堂居之。初将凿池取水施病。尽。忽有泉涌于庭。极甘冽。及加浚治。正得一古井。今其术盛行。而道书不可得见。但以符十许道刻石云。
  
  李家遇仙丹
  豫章丐者李全。旧隶建康兵籍。绍兴辛巳之战。伤目折足。汰为民。而病废不能治生。乃乞于市。掖二拐以行。目视荒荒。索涂甚苦。每过王侍郎宅门。必与数钱。忽连日不至。谓必死矣。经半月复来。则双目了然。行步轻捷。自说逢道人授药方。且戒我服之有俊5被跻约萌恕N鹈懊煌祭。日得七百钱便足。问其姓不肯言。我积所丐金便成药。服之十日。眼已见七分。而脚力如旧矣。即用其方卖药。持大扇书李家遇仙丹。揭二旗于竿。服者皆验。然所得未尝过七百钱。一日多至两千。遂卧病不能出。钱尽乃安。时干道己丑岁也。
  
  刘三娘
  豫章狂妇刘三娘。病心疾。每持二木棰相敲击。终日奔走于市。衣服蓝缕垢污。好辱骂人。夜或宿祠庙中。虽有子为兵。然视之泊如也。宋镇□枢密朴独识为异人。张如莹尚书澄作守。常呼入府舍。留三两夕。与饮食。或弃廷下。或遗矢被中。久之忽告常所往来者。曰、某日吾当死。已而果然。其子瘗诸野。后半年。郡驶往长沙见之。击棰如故。驶惊问曰、三娘尔死矣。那得在此。笑曰、寄语吾儿。在此甚安。再三问不对。亦不复再见。归语其子。发视窆处空空然。
  
  兴国狱卒
  兴国军司理院。有囚抵法。当陵迟。狱卒李镇行刑。囚告之曰、死不可辞。幸勿断我手。将不利于尔家。镇不听。至市先断其二手。曰、看汝将柰我何。越二日、镇妻生子。两腕之下如截。时王兄纱ㄎ通判。亲见之。
  
  丘氏豕祸
  干道六年。南雄州摄助教丘悦家病疫。其家大猪育数子。或人头鸡头豹首马首。俨如塑绘瘟鬼状。遂杀猪祭而禳之。其祸愈甚。悦与妻皆死。长子如冈□魁乡荐。亦夫妇并亡。凡八九丧。百计祷W。久之乃定。此近豕祸也。
  
  宣城死妇
  宣城经戚方之乱。郡守刘龙图被害。郡人为立祠。城中蹀血之余。往往多丘墟。民家妇任娠。未产而死。瘗庙后。庙旁人家。或夜见草间灯火。及闻儿啼。久之。近街饼店。常有妇人抱婴儿来买饼。无日不然。不知何人也。颇疑焉。尝伺其去。蹑以行。至庙左而没。他日再至。留与语。密施红线缀其裙。复随而往。妇觉有追者。遗其子而隐。独红线在草间冢上。因收此儿归。访得其夫家。告之故。共发冢验视。妇人容体如生。孕已空矣。举而火化之。自育其子。闻至今犹存。荆山编亦有一事小异。
  
  白沙驿鬼
  南剑州东界白沙驿。素多物怪。行客仆厮。单寡莫敢宿。绍兴甲戌。方务德侍郎滋帅闽。幕府七八人来迎。皆宿是驿。时当初暑。并设榻堂上。夜久方就枕。主管机宜王晓。忽惊魇呼。众起烛火视之。尚为纷抵斗之状。良久乃醒。云、适睡犹未熟。有白衣妇人来。就床见逼。驱逐不去。且挽吾衣不置。诸君起。方相舍耳。众视晓z服碎如悬鹑。为之通夕秉烛。不敢寐。
  
  李元礼
  福州福清人李元礼。绍兴二十六年。为漳州龙溪主簿。摄尉事。获强盗六人。在法七人则应改京秩。李命弓手冥搜一民以充数。皆以赃满论死。李得承务郎。财受告。便见冤死者立于前。悒悒不乐。方调官临安。同邸者扣其故。颇自言如此。亟注泉州同安县以归。束担出城。鬼随之不置。仅行十里。宿龙山邸中。是夜暴卒。此卷皆王稚川说。
  
  夷坚丁志卷第三十七事
  
  武师亮
  抚州金溪主簿武师亮。秩满泊家于近村龙首院。夜有掷瓦击窗者。疑寺僧所为。旦而诘之。僧不敢对。徐言曰、此邑三郎神。响迹昭著。得非有所犯乎。武未信。明日行廊庑间。瓦砾从空而下。纷纷不绝。时方雪作。而掷者皆干。殆若古墓中物。武始惧。召僧诵经祷谢。怪亦然。至飞石满磬。其父取一砖题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