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子引坐。会有献书者,庄道窃窥之,请士廉曰:“此文庄道所作。”士廉甚怪之,曰:“后生何轻薄之行!”庄道请讽之,果通。复请倒讽,又通。士廉请叙良久,庄道谢曰:“此文实非庄道所作,向窥记之耳。”士廉即取他文及案牍试之,一览倒讽,并呈己作文章。士廉具以闻,太宗召见,策试,擢第十六,授河池尉。
  
  满,复制举,擢甲科。召见,太宗识之曰:“此是朕聪明小儿耶!”授长安尉。太宗将录囚徒,京宰以庄道幼年,惧不举,欲以他尉代之。庄道不从,但闲瑕不之省也。时系囚四百余人,令丞深以为惧。翌日,太宗召囚,庄道乃徐状以进,引诸囚入。
  庄道评其轻重,留系月日,应对如神。太宗惊异,即日拜监察御史。
  冯智戴,高州首领盎之子。贞观初,奉盎并入朝。太宗闻其善兵法,试指山际云以问之曰:“其下有贼,今日可击否?”
  对曰:“可击。”问:“何以知之?”对曰:“云形似树,日辰在金;金能制木,击之必胜。”太宗奇之,授左武卫将军。
  王义方,博学有才华,杖策入长安,数月,名动京师。敕宰相与语,侍中许敬宗以员外郎独孤有词学,命与义方谭及史籍,屡相诘对。义方惊曰:“此郎何姓?”曰:“独孤。”
  义方曰:“识字耶!”不平之,左右亦愤愤。斯须复相诘,乃错乱其言,谓曰:“长孙识字耶!”若此者再三,不胜忿怒,对敬宗殴之。敬宗曰:“此拳虽俊,终不可为。”乃黜,拜义方为侍御史。
  贾嘉隐,年七岁,以神童召见。时太尉长孙无忌、司空李抻诔堂立语,李戏之曰:“吾所倚者何树?”嘉隐对曰:“松树。”李曰:“此槐也,何忽言松?”嘉隐曰:“以公配木,则为松树。”无忌连问之曰:“吾所倚者何树?”嘉隐曰:“槐树。”无忌曰:“汝不能复矫对耶!”嘉隐应声曰:“何须矫对,但取其以鬼配木耳。”拊唬骸按诵《作獠面,何得如此聪明?”嘉隐又应声曰:“胡面尚为宰相,獠面何废聪明!”
  拮疵埠也。
  费言忠,数岁记讽书,一日万言。七岁神童擢第,事亲以孝闻,迁监察御史。时有事辽海,委以支度军粮,还奏便宜,
  
  迁侍御史。高宗问辽东事急,言忠奏:“辽东可平。”画其山川地势,皆如目见。又问诸将所能,言忠对曰:“李尴瘸旧臣,圣鉴所委。庞同善虽非斗将,所持军严整。薛仁贵勇冠三军,名可震敌。高凹笏刈源Γ中果有谋。契何力沉毅持重,有统御才,颇、剪之俦。诸将夙夜小心,忠身忧国,莫逮于李蕖!备咦谏钅芍,累迁吏部员外。
  魏奉古,制举推第,授雍丘尉。尝日公宴,有客草序五百言。奉古览之曰:“皆旧文。”援笔倒疏之。草序者默然自失,列坐抚掌。奉古徐笑曰:“适览记之,非旧习也。”由是知名。
  时姚E莅汴州,群寮毕谒。E召奉古前,曰:“此聪明尉耶!”
  他日,持厩目令示奉古。奉古一览便讽千余。E惊起曰:“仕宦四十年,未尝见此。”终兵部侍郎。
  裴琰之,弱冠为同州司户,但以行乐为事,略不视案牍。
  刺史李崇仪怪之,问户佐,户佐对:“司户小儿郎,不闲书判。”数日,崇仪谓琰之曰:“同州事物殷系,司户尤甚。公何不别求京官,无为滞此司也。”琰之唯诺。复数日,曹事委积。
  众议以为琰之不知书,但遨游耳。他日,崇仪召入,励而责之。
  琰之出问户佐曰:“文案几何?”对曰:“急者二百余道。”
  琰之曰:“有何多,如此逼人!”命每案后连纸十张,令五六人供研墨点笔。琰之不上厅,语主案者略言其事意,倚柱而断之,词理纵横,文笔灿烂,手不停缀,落纸如飞。领州官寮,观者如堵。既(而回)案于崇仪,崇仪曰:“司户解判耶!”
  户佐曰:“司户大高手笔。”仍未之奇也。比四五案,崇仪悚怍,召琰之,降阶谢曰:“公词翰若此,何忍藏锋,以成鄙夫之过?”由此名动一州。数日,闻于京邑,除雍州(判司)。
  子y,开元中为吏部尚书。
  李嗣真,聪敏多才能,以许州判佐直弘文馆。高宗东封还,
  
  幸孔子庙,诏赠太师,命有司为祝文。司文郎中富少颖、沙直撰进,不称旨,御笔f破,付左寺丞。贺兰敏之已下战栗,遽召嗣真,霰柿⒊伞F湔戮湓疲骸笆能不遣百代,助损益而可知;求鉴千年,同比肩而为友。”高宗览之,问曰:“谁作此文?”有司言:“嗣真。”高宗曰:“此人) G解我意,遂有此句!”诏加两阶。时敏之恃宠骄盈,嗣真审其必败,谓所亲曰:“久荫大树,或有颠坠,吾属无赖矣。”因饥年,讽执政求出,为义乌令。敏之,则天姊子也,无何果败。
  天授中,寿春郡王成器等五人同日册命。有司忘载册文,及百寮在列,方知阙礼。宰臣已下,相顾失色,中书舍人王剧立召小吏五人,各执笔,口授分写,斯须而毕。词理典赡,举朝叹伏。
  唐休Z为灵武大总管,谙练边事,自碣石西逾四镇,绵亘万里,山川要害,皆记在目前。先是,突厥与诸蕃相攻,安西道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