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建炎二年「是秋,窝里臁⑻⒗疗莆迓砩巾危信王榛不知所终。马扩军败于北京之清平。」
  按考诸记载,似二帝、圣眷北徙在前,马扩等「谋泄」在后,似非因果之关系。

  ▲八月,滕茂实卒于云中。

  △宋史卷四四九滕茂实传:二帝北迁,「茂实请从旧主俱行,金人不许,忧愤成疾,卒云中。」

  ▲二十一日,二帝抵上京行幄。

  △宋俘记:「(天会)六年八月,迁上京……」

  ▲二十二日,虏主令韦、邢二后及帝姬、王妃入行幄。
  二十四日,虏主以二帝见祖庙,时宫亲戚贵已发通塞州编管,家奴、军妓外,此皇子等三十人、妃主等一千三百人皆随帝后居行幄。黎明,虏兵数千汹汹入逼至庙,肉袒于庙门外。二帝、二后但去袍服,余均袒裼,披羊裘及腰,絷毡条于手。二帝引入幔殿,行牵羊礼。殿上设紫幄,陈宝器百席,胡乐杂奏。虏主及妻妾、臣仆胡跪者再,帝后以下皆胡跪。虏主亲宰二羊入供殿中。虏兵复逼赴御寨,虏主升干元殿,妻妾、诸酋旁侍,二帝以下皆跪。宣诏四赦,二帝受爵服出,与诸王坐候殿外小幄。后妃等入宫,赐沐有顷,宣郑、朱二后归第。已,易胡服出,妇女千人赐禁近,犹肉袒。韦、邢二后以下三百人留洗衣院。朱后归第自缢,苏,仍投水薨。

  △宋俘记:天会六年八月「二十四日,献庙,降今封。」
  金史卷三太宗纪:天会六年八月「丁丑,以宋二庶人素服见太祖庙,遂入见于干元殿。封其父昏德公、子重昏侯。是日,告于太祖庙。」按是月癸丑朔,丁丑乃二十五日,适与此差一日。
  燕人麈曰:「初,宋帝至燕山,金国诸王郎君怂恿金主如契丹故事,献俘分赏,枢密刘彦宗力谏而止。及此,彦宗下狱,无敢复言。八月乙亥,宋二帝至京,置元帅甲第。丁丑,献太祖庙毕,至御寨,四赦。金帝、后、诸王郎君大僚乘骑,前继以契丹乐一行,后导白旗五:云『俘宋二帝』,云『俘宋二后』,云『俘叛奴赵□母、妻』,云『俘宋诸王、驸马』,云『俘宋两宫眷属』。继以珍玉八十席,兵士呵殿其后。宋帝、后均帕头、民服,外袭羊裘。诸王、驸马、妃嫔、王妃、帝姬、宗室妇女、奄人均露上体,披羊裘□□□□□□□□□□□□□□□□□□□□□□□□□□□□□□□□□□□□□□□□□□□□□□□□□□□□□□入御寨一时许,纷纷遣出,大僚监押以去。是夜,少后朱氏自缢,救免,仍死于水。
  按此云二帝「八月乙亥」至上京,丁丑献庙,似合情理。

  ▲二十五日,虏封太上为昏德公,少帝为重昏侯。
  诏曰:「制诏赵□,王者有国,当亲仁而善邻,神明在天,可忘惠而背义?以尔顷为宋主,请好先皇,始通海上之盟,求复前山之壤。因嘉恳切,曾示俞允。虽未夹击以助成,终以一言而割锡。星霜未变,衅隙已生。恃邪佞为腹心,纳叛亡为牙爪。招平山之逆党,害我大臣;违先帝之誓言,愆诸岁币。更邀回其户口,惟巧尚于诡词。祸从此开,孽由自作。神人以之激怒,天地以之不容。独断既行,诸道并进,往驰戎旅,收万里以无遗;直抵京畿,岂一城之可守?旋闻巢穴俱致崩分,大势既已云亡,举族因而见获。悲衔去国,计莫逃天。虽云忍致其刑章,无奈已盈于罪贯。更欲与赦,其如理何?载念与其底怒以加诛,或伤至化;曷若好生而恶杀,别示优恩。乃降新封,用遵旧制,可封为昏德公。其供给安置,并如典礼。呜呼,事盖稽于往古,曾不妄为;过惟在于尔躬,切宜循省。祗服朕命,可保诸身。」
  「制诏赵□,视坠网以弗张,维何以举?循覆辙而靡改,载或尔输。惟乃父之不君,忘我朝之大造。向因传位,冀必改图,直无悔祸之心,翻稔欺天之恶。作为多罪,矜恃奸谋。背城下之大恩,不割三镇;构军前之二使,潜发尺书。自孽难逃,我罚再举。兵士奋威而南指,将臣激怒以前驱。壁垒俱催,郡县继下。视井惟存乎茅,渡河无假乎苇航。岂不自知,徒婴城守。果为我获,出诣军前。寻敕帅臣,使趋朝陛。罪诚无赦,当与正于刑名;德贵有容,特优加于恩礼。用循故事,俯降新封,可封为重昏侯。其供给安置,并如典礼。呜呼,积衅自于汝躬,其谁可恕?降罚本乎天意,岂朕妄为!宜省前非,敬服厥命。」

  △按此二诏书全文亦载大金吊伐录卷四,前者称降封昏德公诏,后者称降封重昏侯诏,并云从「太宗皇帝实录内录到。」
  燕人麈云:戊寅,金主诏云,宋俘赵□,可封为昏德公;赵□,可封为重昏侯。妻郑氏、朱氏并封夫人。赵□母韦氏,妻邢氏没为宫婢,余悉遣还。盛德所被,宜令悉知,探腋髀贰⒏、军、州。翌日,元帅府令医官二十人抑勒发还之宫眷九十四人,孕者下胎,病者调治,以备选进。

  ▲二十九日,和王女生,刘氏出。是月,信王长女生,田氏出。
  九月十六日,相国公长女生,耶律氏出。
  十月二十六日,虏徙二帝、诸王、驸马、内侍、宫眷于韩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