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贡女三千一百八十人、诸色目三千四百十二人,右监军固新、左监军达赉押解。」押俘撤退乃军事行动,斟对具体情况,计划容有变更。

  ▲十二日,次邯郸。所行非驿道,几不辨路。
  十五日,次邢州。连日风雨,车折马倒,被掠者死亡日甚。
  十六日,次都城店,燕王俣薨,太上哭之恸,殓以马槽。王夫人、王子同在一军,视含殓,请归丧,斡酋不许,令火化,囊骨行。王妻别在一军,不准哭临。

  △宋俘记宗室二:「赵俣即燕王,四起北行,四月十六日殁于都城店。」

  ▲十八日,次柏乡,渡河后,居民尽矣。荆榛瓦砾中,尸骨纵横。御车牛马时有倒毙,离割争啖。被掠者日以泪洗面,虏酋皆拥妇女,恣酒肉,弄管弦,喜乐无极。

  △青宫译语:「初六日,次丰乐一村,屋已毁,院中倒埋男妇二十余人,未尽腐。」与此处「尸骨纵横」等可互印证。

  ▲二十一日,次栾城。

  △三朝北盟会编卷二四四金虏图经:「柏乡至江店三十里,江店至赵州三十里,赵州至栾城县三十里。」

  ▲二十三日至真定,太上与斡酋并辔入东门,馆静渊庄。午间,请太上、帝后打球,宴,侍中刘彦宗请太上赋诗,译语斡斡起谢甚恭。以修换车马,驻跸三日。闻韦后等十一日过此。自刘家寨至真定八百里。

  △三朝北盟会编卷二四四金虏图经:「栾城至灵店铺三十五里,灵店至真定府二十五里。」
  金史卷七八刘彦宗传:「彦宗同中书门下平章事,知枢院事,加侍中,佐宗望军。」此云「侍中刘彦宗」,正与之合。
  三朝北盟会编卷九八曹勋北狩闻见录云:「至真定府,自东门,太上乘马,与二太子并骑入门,前有引旗,书『太上皇』字。府中两街居人见旗,皆恸哭,虏人不较也。馆于府园粼ㄗ。午间,诸太上看打球,自二太子以下,皆入球场,太上与皇后左厅上坐。打球罢,行酒。少顷,侍中刘彦宗传太子意云,久闻上皇圣学甚高,欲觅一打球诗,其请颇恭。太上曰:『自逊位以来,未尝近笔砚,勉作一诗,以答台意。』乃写付彦宗曰:『锦袍骏马晓棚分,一点星驰百骑奔。夺得头筹须正过,无令绰拨入斜门。』 【 绰拨、斜门,皆打球家语也。】 彦宗捧诵称赞,即与太子,又番语,似讲解其意,太子起谢,太上亦谢,甚恭也。」
  青宫译语:「十一午,抵真定,入城,馆于帅府……」此云「韦后等十一日过此」,亦正合。

  ▲二十四日,斡酋设席,宴太上、诸王。毕,又设席宴郑后、妃嫔。
  二十五日,斡酋以紫罗伞迎太上围猎,叛臣郭药师、张令徽叩马谢罪。夜,宴婕妤、宗姬、宗夫人等三十四人。
  二十七日,太上与干酋行,余屯真定城外。
  二十八日,太上抵中山,呼守将曰:「我道君皇帝,今往朝金帝,汝可出降。」守将痛哭不奉诏,提辖沙贞杀之,以城降。

  △三朝北盟会编卷九五靖康二年四月二十八日中山府提辖使臣沙贞杀安抚使陈遘条云:「金人以太上皇北狩,至中山府,其帅陈遘登城。金人以太上皇至城下,谕令开门降,太上呼遘曰:『(我)道君皇帝也。』遘恸哭曰:『陛下安得至此?』提辖沙贞曰:『此中岂有道君皇帝,必金人之诡计也。』以箭射之,遂鼓众喧闹而杀遘。其子锡在旁,倒身护遘,乃并杀之,于是贞自守中山。金人逼太上皇以归。」按宋史卷四四七陈遘传,「沙贞」作「沙振」,且杀陈遘之情节与此略异。

  ▲二十九日,太上、斡酋回真定。三十日,斡酋令太上、郑后、贡女三起先行,五月十三日抵燕山,计程五百三十里。

  △宋俘记:「四起昏德公……昏德妻妾、奴婢共一千九百四十余人,万户额鲁观 【 名宗隽、】 左司萧庆、孛堇葛思美押解,天会五年三月二十七日夜,自斋宫及青城国相寨移至刘家寺皇子寨,二十九日起程,五月十三日抵燕山,居延寿寺。」
  三朝北盟会编卷九八赵子砥燕云录:「道君五月十八日丁未到燕山。离门三里,太子邀请观看射柳枝、打球,饮宴至暮,次日入门,于延寿寺驻跸……」按赵氏乃鸿胪寺丞,因金人破汴取经板,由赵氏管押北行抵燕,建炎二年四月□归,盖其所记宋二帝事,多得之亲闻,考下文,其说似有据。

  ▲五月初一日,真定万户宴斡酋,帝姬、王夫人等坐骑以从,番人聚观如潮涌。屯驻四日,候诸军尽发,初五日起程,十七日抵燕山。

  △宋俘记:「五起帝姬、王妃等一百有三人,侍女一百四十二人,二皇子元帅斡离不 【 名宗望】 押解,天会五年三月二十九日自刘家寺皇子寨寿圣院起程,五月十九日抵燕山,居皇子寨府。」按此作十九日,与十七日异。

  ▲十八日,斡酋请太上看球、射,旋送太上、郑后以下九百余人馆延寿寺,供张甚厚。帝姬等馆帅府。闻朱后以下三十余人四月十八日到此,居愍忠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