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户统之……族多李姓,予顷与其千户李靖相知。靖二子,亦习进士举。其侄女嫁为悟室子妇,靖之妹曰金哥,为金主之伯故K侧室。其嫡无子,而金哥所生今年约二十余,颇好延接儒士,亦读儒书,以光禄大夫为吏部尚书……靖以光禄知同州……」考辽史卷三八地理志,宾州确为「统和十七年,迁兀惹户,置刺史于鸭子、混同二水之间」,后升为州。然则「乌舍」、「烊取埂「兀惹」乃同名异译,其地旧属宾州。
  金史卷三太宗纪:天辅七年十二月,「遣勃堇李靖如宋告哀。」许氏云李靖「累使南朝」,但金史记载仅其一。
  又和里间寨无考。

  ▲ 第三十六程,自和里间寨九十里至句孤孛堇寨。
  [自和里间寨东行五里,即有溃堰断堑],自北而南,莫知远近,界隔甚明,乃契丹昔与女真两国古界也。界八十里,直至涞流河。行终日之内,山无一寸木,地不产泉,人携水以行。岂天地以此限两国也,豹狼互相吞噬,终为强者所并耳。涞流河阔二十余步,以船渡之,五里至句孤寨。自此以东,散处原隰间尽女真人,更无异族。无市井买卖,不用钱,惟以物相贸易。

  △按「自北而南」上,原脱「自和里间寨东行五里,即有溃堰断堑」两句凡十五字,因脱此十五字语意不明,今据大金国志卷四0许奉使行程录补。
  松漠纪闻卷上女真即古肃慎国也条:「契丹自宾州混同江北八十余里,建寨以守。予尝自宾州涉江过其寨,守御已废,所存者数十家耳。」与许氏所言「界八十里」,且谓「古界」正合。
  辽史索隐卷三上京临潢府条:「金史临潢府有金粟河,未知金粟河即涞流河否?但证以薛映所记道里,自中京北至上京,凡三百七十里而渡潢水,又二百三十里而至临潢,中间所谓渡黑水河即今喀喇木伦,在今巴林之南。今巴林东北一百四十里当乌尔图绰农河会和戈图绰农河之处,有波罗城址,周十二里,内有三塔,久毁,疑即古之临潢。但史所云涞流河v京三面,又疑古城当在和戈图绰农河之东岸,巴林与阿禄科尔沁接界处耳。汉章考府所在有异说二:盛京通志谓辽临潢府当在呼伦贝尔与车臣汗之间,以涞流河为呼伦贝尔之乌尔伞河 【 此河东北入黑龙江;】 又曹廷杰东三省舆图说谓临潢府即科尔沁右翼前旗东南五十里锡伯城,以涞流河为今洮儿河 【 此河东会嫩江入松花江。】 张穆蒙古游牧记独引一统志,于是丁谦五代史附录考证证成之曰:府名临潢,今波罗城址正在潢水以北,一合也;辽志涞流河v京三面,今绰诺河即乌尔图绰农河发源西北,南流至波罗城西,又迤而北转东南流,正绕其城三面,则涞流河即绰诺河无疑二也;此河从西北而南,又由南迤而东北,乃潴于沙,称为曲江甚肖,三合也;绰诺河北有哈喜尔河,自西而东与绰诺河会而同潴于沙,「哈喜」为「按出」转音,却由波罗城之北而东流,四合也。辽志临潢府有潢河,复有黑水。富郑公行程录:「渡潢河石桥,又渡黑水,再一百八十里至上京。今道里数更相符。金志金粟河当亦即绰诺河之古名。」同卷涞流河条又云:「案厉氏拾遗引宋许亢宗行程录云,契丹与女真两国界涞流河,阔二十余步,以船渡。不知两国界之涞流河为今北流入混同江之拉林河,非此上京之涞流河。」
  又按,松漠纪闻、三朝北盟会编卷二四四所引之金图经以及青宫译语、云麓漫钞卷八之御寨行程皆不及句孤孛堇寨。曹廷杰东三省舆地图说金会宁府考云:「金之上京会宁府……即今阿勒楚喀城南四里白城故址……自白城按之道里,皆合。松漠纪闻:由白城西行渡拉林河,北盟会编行程录由拉林河东行至白城所记道里皆百四十余。今由白城西行十里有土城,名点将台。又三十里有土城,名小城子。又三十余里有「双城子」。又十里「单城子」。又十里金钱屯。又三十里乌金屯。又十里花园地方有旧土围。又五里过拉林河。亦约百四十里,路皆平坦,犹见甬道行迹。知花园地方即矩古贝勒寨(按即句孤孛堇寨),金钱屯即阿萨尔铺(按即阿萨铺),「双城子」即达河寨,亦即布达寨(按即蒲挞寨),小城子即会宁头铺,亦即乌舍郎君宅所在,点将台即当日馆客之所。」

  ▲第三十七程,自句孤寨七十里至达河寨。

  △松漠纪闻卷下:上京「三十里至会宁头铺,四十五里至第二铺,三十五里至阿萨铺,四十里至来流河……」青宫译语云:「二十日渡混同江,宿报打孛堇寨。二十一日渡来流河,宿阿萨铺。二十二日抵会宁头铺,上京在望,众情忻然。」与松漠纪闻所记地里次第完全吻合。第三十六程已云,过涞流河「五里至句孤寨」,松漠纪闻已云从阿萨铺「四十里至来流河」,则句孤寨至阿萨铺当是三十五里。松漠纪闻又云从阿萨铺至会宁第二铺为三十五里,则句孤寨至会宁第二铺必七十里,与至达河寨之里程正相合,则达河寨必为会宁第二铺无疑。

  ▲第三十八程,自达河寨四十里至蒲挞寨。
  是日,金使前来排办祗候。

  △按前引松漠纪闻卷下已云:自会宁头铺「四十五里至第二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