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饭,用栗,钞以匕;别置粥一盂,钞一小杓,与饭同下。好研芥子,和醋伴肉食,心血脏瀹羹,d以韭菜,秽污不可向口,虏人嗜之。器无陶埴,惟以木\为盂G,髹以漆,以贮食物。自此以东,每遇馆顿,或止宿,其供应人并于所至处居民汉儿内选衣服鲜明者为之。每遇迎送我使,则自彼国给银牌入,名曰「银牌天使」。

  △按金史卷二五地理志,河北东路有清州,属河间府,与此地望不合。考舆地广记卷一二:「石城县,本临渝。二汉属辽西郡,晋省入阳乐。隋末复置,唐武德七年省。正(贞)观十五年复置,万岁通天二年更名故t县。汉属辽西郡,故骊成县汉属右北平郡,东汉皆省焉。有禹贡碣石山,秦皇、汉武皆登之以望巨海。其石碣然立在海旁,故名之。晋太康地志云,秦筑长城,所起自碣石,在今高丽界,非此碣石也。有临渝关。」许氏既云清州「元是石城县」,则当即此地。又金史卷二四地理志,东京路辽阳府有石城县,亦与此地望不合。而同卷中都路滦州亦有石城县,注云:「有长春行宫。长春淀旧名大定淀,大定二十年更。」有镇一:榛子。此似与舆地广记所载石城县地望接近,然未记其曾名清州。
  三朝北盟会编卷三所引佚书记载有关女真吃食云:「其饭食则以糜酿酒,以豆为酱,以半生米为饭,渍以生狗血及葱韭之属,和而食之,d之以芜荑。食器无瓠陶、无碗h,皆以木为盘。春夏之间,止用木盆注□粥,随人多寡盛之,以长柄小木杓子数柄回环共食。下粥肉味无多品,止以鱼生、獐生、间用烧肉。冬亦冷饮,却以木G盛饭,木盆盛羹,下饭肉味与下粥一等。饮酒无算,只用以木杓子,自上而下循环酌之。炙股烹脯,以余肉和菜捣臼中,糜烂而进,率以为常。」此正可与许氏所云参证。
  契丹国志卷二五张舜民使北记:「银牌形如方向,刻蕃书『宜速』二字。使者执牌驰马,日行数百里。牌所至如国主亲到,需索更易无敢违者。」按此虽契丹银牌形制及功用,然女真大抵科醯ぃ仍可备参。

  ▲第十一程,自清州九十里至滦州。
  滦州古无之。唐末天下乱,阿保机攻陷平、营,刘守光据幽州,暴虐,民不堪命,多逃亡依阿保机为主,筑此以居之。州处平地,负麓面冈。东行三里许,乱山重迭,形势险峻。河经其间,河面阔三百步,亦控扼之所也。水极清深。临河有大亭,名曰濯清,为塞北之绝郡。守将迎于此,回程锡宴是州。

  △辽史卷四0地理志:「滦州,永安军,中,刺史。本古黄洛城。滦河环绕,在卢龙山南……秦为右北平,汉为石城县,后名海阳县。汉末为公孙度所有。晋以后属辽西。太祖以俘户置。滦州负山带河,为朔漠形胜之地。」
  旧五代史卷一三七外国传:「刘守光末年苛惨,军士亡叛皆入契丹。」
  读史方舆纪要卷十七谓滦州云:「州控临疆索,翼蔽畿甸,负山滨海,称为形胜。契丹置州于此,所以厚渝关之防,联络营平,窥觎幽冀也。其后拱手而取燕云。女真袭其迹,而宋室为之糜烂。呜呼,滦州之置此,亦中外得失之机也欤!」

  ▲第十二程,自滦州四十里至望都县。
  民既入契丹依阿保机,即于所居处创立县名,随其来处乡里名之,故有「望都」、「安喜」之号。唐庄宗以铁骑五千退保望都,即此县也。

  △金史卷二四地理志:平州海山县,「本汉海阳故城,辽以所俘望都县民置,故名望都,大定七年更名。」谓迁安县云:「本汉令支县故城,辽以所俘安喜县民置,因名安喜,大定七年更今名。」
  旧五代史卷二九唐庄宗纪:天佑十八年十二月,契丹「又寇定州,王都遣使告急,帝自镇州率五千骑赴之。天佑十九年春正月甲午,帝至新城,契丹前锋三千骑至新乐……契丹万余骑,遽见帝军,惶骇而退。帝分军为二广,追蹑数十里,获阿保机之子……阿保机方在定州,闻前军败,退保望都。
  同前书卷一三七外国传:「庄宗亲御铁骑五千,至新城北,遇契丹前锋万骑,庄宗精甲自桑林突出,光明照日,诸部愕然缓退,庄宗分二广以乘之,敌骑散退。时沙河微冰,其马多陷,阿保机退保望都。」按新五代史与上述二则记载基本相同,则这次战争,败者为阿保机,质言之,乃阿保机退保望都,非唐庄宗退保望都。许氏谓「庄宗退保望都」误,或此句有脱文。

  ▲第十三程,自望都县六十里至营州。
  营州,古柳城,舜筑也。乃殷之孤竹国,汉唐辽西地。金国讨张觉,是州之民屠戮殆尽,存者贫民十数家。是日,行人馆于州宅,古屋十数楹,庭有大木十数株。枯腐蔽野,满目凄凉,使人有吊古悼亡之悲。州之北六七里间,有大山数十,其来甚远,高下皆石,不产草木。峙立州后,如营卫然。恐州以此得名,而前人谓地当营室,故名营。

  △辽史卷四0地理志:「营州,邻海军,下,刺史。本商孤竹国。」
  辽史索隐卷五:「本汉辽西累县地,久废,唐永泰元年置柳城,侨置营州。太祖以居定州俘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