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幅,知无大志,推羽之行。皆较然可见,而胡有疑也?”仲长公理言世祖文史为胜,晋简文言光武雄豪之类,最为规检之风,世诚以为子建言其始,孔明扬其波,公理导其源,简文宏其说。则通人之谈,世祖为极优矣。
  一兔走街,万夫争之,由未定也。积兔满市,过者不顾,非不欲兔,分已定矣,虽鄙人不争。故治国存乎定分而已。
  河上公序言:“周道既衰,老子疾时王之不为政,故著《道德经》二篇,西入流沙。至魏晋之间,询诸大方,复失老子之旨,乃以无为为宗,背礼违教,伤风败俗,至今相传,犹未祛其惑。皇甫士安云:世人见其书云“谷神不死,是谓元牝”,故好事者遂假托老子以谈神仙。老子虽存道德、尚清虚,然博贯古今,垂文述而之篇,及礼传所载,孔子慕焉是也。而今人学者,乃欲弃礼学,绝仁义,云独任清虚,可以致治,其违老子亲行之言。
  古之学者为己,今之学者为人。学而优则仕,仕而优则学,古人之风也。修天爵以取人爵,获人爵而弃天爵,末俗之风也。古人之风,夫子所以昌言。末俗之风,孟子所以扼腕。然而古人之学者二,今人之学者有四。夫子门徒,转相师受,通圣人之经者谓之儒,屈原宋玉枚乘长卿之徒,止于辞赋则谓之文。今之儒博穷子史,但能识其事,不能通其理者,谓之学。至如不便为诗如阎纂,善为章奏如柏松,若此之流,泛谓之笔,吟咏风谣,流连哀思者,谓之文。而学者率多不便属辞,守其章句,迟于通变,质于心用。学者不能定礼乐之是非,辩经教之宗旨,徒能扬榷前言,抵掌多识。然而挹源知流,亦足可贵。笔退则非谓成篇,进则不云取义,神其巧惠笔端而已。至如文者,惟须绮惴着,宫徵靡曼,唇吻遒会,情灵摇荡,而古之文笔,今之文笔,其源又异。至如彖、系、风、雅,名、墨、农、刑,虎炳豹郁,彬彬君子,卜谈四始,李言七略,源流已详。今亦置而弗辨。潘安仁清绮若是,而评者止称情切,故知为文之难也。曹子建、陆士衡,皆文士也,观其辞致侧密,事语坚明,意匠有序,遗言无失。虽不以儒者命家,此亦悉通其义也。遍观文士,略尽知之。至于谢元晖,始见贫小,然而天才命世,过足以补尤。任彦升甲部阙如,才长笔翰,善辑流略,遂有龙门之名,斯亦一时之盛。夫今之俗,萆鹬沙荩闾巷小生,学以浮动为贵,用百家则多尚轻侧,涉经记则不通大旨。苟取成章,贵在悦目,龙首豕足,随时之义;牛头马髀,强相附会。事等张君之弧,徒观外泽;亦如南阳之里,难就穷检矣。射鱼指天,事徒勤而靡获;适郢首燕,马虽良而不到。夫挹酌道德,宪章前言者,君子所以行也。是故言顾行,行顾言。原宪云:“无财谓之贫,学道不行,谓之病。”末俗学徒,颇或异此。或假兹以为伎术,或狎之以为戏笑。若谓为伎术者,犁醺裳H耍皆伎术也。若以为戏笑者,少府斗获皆戏笑也。未闻强学自立,和乐慎礼,若此者也。口谈忠孝,色方在于过鸿;形服儒衣,心不则于德义。既弥乖于本行,实有长于浇风。一失其源,则其流已远,与其不陨获于贫贱,不充诎于富贵,不畏君王,不累长上,不闻有司者,何其相反之甚。
  王仲任言:夫说一经者为儒生,博古今者为通人,上书奏事者为文人,能精思著文连篇章为鸿儒,若刘向扬雄之列是也。盖儒生转通人,通人为文人,文人转鸿儒也。
  子思云:尧身长十尺,眉乃八采;舜身长六尺,面颔无毛。禹汤文武及周公,或勤思劳体,或折臂望阳,或秃卤迟停圣贤在德,岂在貌乎?
  按《周礼》:“筮人掌三易,夏曰连山,殷曰归藏,周曰周易”,解此不同。按杜子春云:“连山伏羲也,归藏黄帝也。”予曰按礼记曰:“我欲观殷道,得坤乾焉”,今归藏先坤后乾,则知是殷明矣。推归藏既是殷制,连山理是夏书。
  铭颂所称,兴公而已。夫披文相质,博约温润,吾闻斯语,未见其人。班固硕学,尚云赞颂相似,陆机钩深,犹称碑赋如一。《杨泉赋序曰》:“古人作赋者多矣,而独不赋蚕,乃为《蚕赋》,是何言与?楚兰陵荀况有《蚕赋》,近不见之,有文不如无述也。”
  黄金满笥,不以投龟;明珠径寸,岂劳弹雀。
   ●卷五 著书篇十
  《连山》三秩三十卷
  《金楼秘诀》一秩二十二卷
  《周易义疏》三秩三十卷
  《礼杂私记》五秩五十卷
  右四件,一百三十二卷,甲部
  《注前汉书》十二秩一百一十五卷
  《孝德传》三秩三十卷
  《忠臣传》三秩三十卷
  《丹阳尹传》一秩十卷
  《仙异传》一秩三卷
  《黄穸自序》一秩三卷
  《全德志》一秩一卷
  《怀旧志》一秩一卷
  《研神记》一秩一卷
  《晋仙传》一秩五卷
  《繁华传》一秩三卷
  右一十一件,二百一十一卷,乙部
  《孝子义疏》一秩十卷
  《玉韬》一秩十卷
  《贡职图》一秩一卷
  《语对》三秩三十卷
  《同姓同名录》一秩一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