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文治编十三经读本
  李光地全家撰述
  吴定论诗语
  i园语商
  回教人撰述
  刘青芝撰述
  赵怀玉论诗语
  张文虎修南汇县志
  赵曦明撰述
  姜宸英等异性
  朱仕L等言掌教事
  查为仁兄弟三人撰述
  明建文帝为僧
  陈基味清堂诗钞
  退还德帝私产
  蜀日记
  曾国藩篆字
  论缓重二字
  俞墀月杜诗注
  随园有三
  书院掌教专撰一书
  普法战纪
  亭林遗书未尽刊
  时髦三克主义
  张伯行论财帛
  文字以简净为主
  灵寿县志缺寺观一门
  黄之隽论读书等数语
  
  苌楚斋随笔卷九
  庐江刘声木十枝撰
     朱彝尊风怀等诗
  世人但知朱竹太史彝尊有《风怀二百韵》,已为古人之创格,不知桑|甫太史调元《|甫集》中有《镇海楼》诗七言长排二百韵,曹艮甫廉访《昙云阁诗集》中有《风怀二百韵》,陈石遗孝廉衍悼亡诗名曰《萧闲堂诗》五言排律三百韵,更为古人所无,较之竹为尤难。此等诗,谓之浪逞才华,故立创格则可,谓之佳诗,则未必然也。竹之《风怀二百韵》,不但为古人集中最恶诗,即在本人集中,亦属最下乘。世人爱轻薄,徒以迹涉闺捆,纷纷考证评释,醉翁之意,原不在酒。若谓爱其诗佳,问孰有能举其诗句者乎?
     论天子得祸之惨
  自古天子得祸之惨,未有甚于晋之怀愍,宋之徽钦者。怀愍为刘曜所执,使之青衣行酒于t臣之前,乃复杀之。徽钦为金人所执,放之五国城,钦宗更为t马所践死,尸骨无存。五国城,后人考,为即今之三姓下九城中之依问哈喇土城。三姓在宁古塔东北,即肃慎故址,去宁古塔东仍三百里,在当时真属不毛之地。金人放之于此,可谓酷虐惨无人道,宜其后人亡国之惨,更有甚于徽钦者。虽史臣愤懑之词,未必若斯之甚,亦足见天道好还,无往不复,有不知其然而然者。
     明僧道衍道余录
  明僧道衍即姚广孝,燕王棣谋逆,多资其谋画,当时毒流四海,天怒人怨无论矣。推姚广孝之心,毒流四海,犹以为未足,复欲毒流后世,撰《道余录》二卷,刊入所撰《逃虚子集》中。其专诋程朱,肆行无忌,至为悍悖,丧心病狂,不意其一至于此。《姑苏志》载张洪谓人曰:「道衍与我厚,今死矣,无以报之,但每见《道余录》,辄为焚弃。云云。是当时虽亲昵之人,且已焚其书矣。后来桑悦、屠隆、李贽、祝允明辈肆无忌惮,直欲灭绝纲常,卒致明易社为屋,皆姚广孝阶之厉,是流毒又及于后世矣。王夫之《宋论》、《读通鉴论》,诋斥苏文忠公不遗余力,皆为桑悦辈而发。然苏文忠公虽细行不检,责以不能正心修身可矣,其狂悖不若斯之甚也。
     隋王福等誉儿癖
  隋王福好誉其子,后人谓之有誉儿癖。明李东阳《怀麓堂诗话》中,亦好誉其子兆先,其癖与王福正同。然王福好誉其子,其子之佳恶,文字之浅深,后世无闻焉。李东阳好誉其子兆先,兆先犹有诗文传后。然则李东阳之誉儿癖,较王福之誉儿癖,实为胜之。考李兆先字征伯,明大学士东阳之子,以荫为国子生,年廿七而卒。所撰《李征伯存稿》十三卷,凡诗赋杂文十一卷、《东行稿》一卷、《附录》一卷。以大学士之子,夙慧能文章,自足倾动一时。《四库提要》称其才隽而不修行检,誉之者有所粉饰,毁之者亦有所附会,可谓名论不刊,真洞见肺腑之言,适合当日李兆先之身分。
     许宗彦等誉女癖
  德清许周生驾部宗彦送女于归陈氏,有句云:「便同远别悲欢有,如此新人德貌兼。」永福黄莘田明府任送女归永阳,有句云:「汝更生成贤且慧,争教别泪不涟涟。」王福、李东阳有誉儿癖,不谓许、黄二公,亦有誉女癖。果属佳儿贤女,自己何必誉,亦何能誉,况未必然乎。《随园诗话》中有云:某某好自誉其诗,令人厌闻。刘霞裳谓渠诗自己不誉,何人来誉。二公誉女,可以移赠。
     论刘墉书法
  诸城刘文清公墉,书法不受古人牢笼,于书家别开生面,流传已久。若观其外貌朴拙,遂疑其确从汉魏六朝得来,是大不然。泾县包慎伯明府世臣《艺舟双楫》中,称其书从董香光入手,番禺张南山太史维屏《松轩随笔》中,亦称其书从赵松雪入手,是文清书法,原从董赵入手,本来面目不可掩如是。包氏《艺舟双楫》本兼论文,故谓之「双楫」,庶于立名无乖。南海康有为撰《广艺舟双楫》六卷,只专论字一项,何来此「双楫」乎。无论其言之是否,立名已为不顺。晚年重印,更名曰《书镜》,或自悔立名之未安乎。
     正续共和解
  宣统辛亥,桐乡劳玉初京卿乃宣撰《共和解》一篇,甲寅,复撰《续共和解》一篇,排印行世。玩其词意,外似平和,内实严厉。中如所云「易羿浞之丑诋,化遗臭为流芳」等语,皆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