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读孝经,贼自消灭。/壶公曰:王钦若读道德经,输此一筹。
  王莽败,张疏客池阳,知有贼,当去;会反支日,不去,因为贼所杀。/壶公曰:贼杀腐儒,贤贼也。
  李少君病死,武帝以为化去,不死也。而使黄锺史宽舒受其方。/壶公曰:意或求其死方,但少君无寻处耳。
  汝南郑伯敬,行必矩步,坐必端膝,呵叱狗马,终不言死。行道闻凶,解驾留止,还归触忌,寄宿乡亭。后坐事见杀。/壶公曰:腐得好。
  晋兵薄汴,友贞召宰相谋之。郑珏请自怀传国宝诈降,以纾国难。友贞曰:「今日固不敢爱宝,但如卿此策,竟可了否?」珏俯首久之,曰:「但恐未了。」左右皆缩颈而笑。/壶公曰:竟了此矣。

  陈寿将为三国志,谓丁梁州曰:「若觅千斛米见借,当为尊公作佳传。」丁不与米,遂不为立传,时论以此少之。梁州是敬礼子。/壶公曰:文人无行。
  王F冲典选,未尝进寒素,退虚名。与时浮沉,门调户选而已。/壶公曰:得典选活法,流传于今。
  刘义基封营道侯,凡鄙无识。始兴王F谓义基曰:「陆士衡诗云“营道无烈心”,其意若何?」义基答曰:「下官初不识士衡,何忽见苦?」/壶公曰:妙,妙!
  袁淑尝诣彭城王,彭城问其年,淑答曰:「邓仲华拜衮之岁。」彭城曰:「身不识也」。淑又曰:「陆机入洛之年。」彭城曰:「身不读书,何为作才语见向?」/壶公曰:袁淑太俗。

  吕申公素喜释氏之学。及为相,务简静,罕与士大夫接,惟能谈禅者多得从游。于是好进之徒,往往幅巾道袍,日游禅寺,随僧斋粥,谈说理性,觊以自售。时人谓之「禅钻」。/壶公曰:钻得雅淡。

  王思性少信。时有吏,父病笃,近在外舍,自白求假。思疑其不实,发怒曰:「世有思妇病母者,岂此谓乎?」遂不与假。吏父明日死,思无恨意。
  唐玄宗既用牛仙客为相,颇忧时议,因访于高力士。力士曰:「仙客出于胥吏,非宰相器。」上大怒曰:「即当用康辩。」盖一时恚怒之辞。或窃报辩,辩闻,谓信然,翌日盛服趋朝,既就列,延颈冀有成命。观之者无不掩口。辩为将作大匠,多巧思,尤能知地,尝谓人曰:「我居是宅中,不为宰相邪?」闻之者盖为嗤笑。/壶公曰:康辩岂不贤于仙客乎?

  裴灿为胶州刺史,时青州叛贼耿翔,受萧衍假署,寇乱三齐。灿唯高谈虚论,不事防御之术。翔乘其无备,掩袭州城。左右言贼至,灿云:「岂有此理?」左右又言已入州门,灿乃徐云:「耿王可引上厅事,自余部众且付城外。」寻为翔所害,送首萧衍。

  库狄干不知书,署名为干字,逆上画之,时人谓之「穿锥」。又有武将王周者,署名先为吉,而后成其外。/壶公曰:羲、献之法。
  段孝言为吏部尚书,既无深鉴,又持物不平,抽擢之徒非贿则旧。有将作丞崔成,忽于众中抗言曰:「尚书,天下尚书,岂独段家尚书也?」/壶公曰:今认真之夫,安得此丞唤醒?

  崔颂性多疑,在~州官舍,尝召圬墁者治堂室,以帛蒙其目。
  王景咸在邢州日,使者王班至,景咸劝班酒,曰:「王班请满饮。」典客曰:「是使者姓名也。」景咸悟曰:「我意王班是官尔,何不早谕我?」/壶公曰:王班名奇,讹作官名尤奇。

  苏威立条章,每岁责人间五品不逊,或答者乃云:「管内无五品家,不相应领。」/壶公曰:条章奇,讹作五品家尤奇。
  燕荣尝按部,道次见丛荆,堪为笞,命取之,辄以试人。或自陈无咎,荣曰:「后有罪当免。」及后犯细过,将挝之,人曰:「前日被杖,许有罪宥之。」荣曰:「无过尚尔,况有过耶?」/壶公曰:趣。待左右宜此。

  石勒以参军樊坦清贫,擢授章武内史。既而入辞,勒见坦衣冠敝坏,大惊曰:「樊参军何贫之甚也?」坦甚诚朴,率然而对曰:「顷遭羯贼无道,资财荡尽。」勒笑曰:「羯贼乃尔暴掠邪?今当相偿耳。」坦大惧,叩头泣谢。勒曰:「孤律自防俗士,不关卿辈老书生。」/壶公曰:石勒可儿。

  张丞相好草书而不工,当时流辈皆讥笑之。丞相自若也。一日得句,索笔疾书,满纸龙蛇飞动。使侄录之,当波险处,侄罔然而止,执所书问曰:「此何字也?」丞相熟视久之,亦自不识,诟其侄曰:「胡不早问,致予忘之?」/壶公曰:才是草圣。

  张率善属文,年十六,诗赋颂已及二千余首。有虞讷者见而诋之,率乃一旦焚毁,更为诗示讷。诡云:「此沈约作也。」讷便句句嗟称,无字不善。率徐曰:「是吾作耳。」讷大惭。/壶公曰:世皆虞讷,毋宁藏之名山。

  翁肃,闽人,守江州。昏耄,代者至。既交割,犹居右席,代者不校也。罢起转身,复将入州宅。代者揽衣止之曰:「这个使不得。」/壶公曰:得无伪昏耄乎?
  孔纬拜官,教坊优伶继至,各求利市。石野猪独先行列,公有所赐,谓曰:「宅中甚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