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讲老子,挝设食,戏之曰:「徐郎不用心思义,而但事食乎?」之才答曰:「圣人虚其心而实其腹。」未筻瞪汀
  梁昭明年十二时,尝于内省见谳狱,问左右曰:「是皂衣何为者?」曰:「廷尉官属。」召视其书,曰:「是皆可念,我得判否?」有司以其幼,诒之曰:「得。」狱皆上刑统,悉判杖五十。有司具以白帝,帝笑而从之。/壶公曰:菩提种子!
  吴v父恢,为南海太守。v年十二,随之任。父欲杀青简以写经书,v谏曰:「五岭旧多珍怪,上为国家所疑,下为权戚所望。此书若成,必载之兼两。昔马援以薏苡兴谤,王阳以衣囊徼名,嫌疑之间,先贤所慎。」恢乃抚其背曰:「吾家世不乏季子。」/壶公曰:贤公子。
  朱据为车骑将军,时张纯、张俨、朱异三人,俱童稚有才名。一日,同往见据,据曰:「老鄙相闻,饥渴甚矣。[以迅骤呈奇,鹰隼以轻疾为妙。其为我各赋一物,然后就坐。」俨赋犬曰:「守则有威,出则有获。韩卢宋鹊,书名竹帛。」纯赋席曰:「席以冬设,为夏施。揖让而升,君子攸宜。」异赋弩曰:「南岳之郑钟山之铜。应机命中,获隼高墉。」三人皆赋成,就坐,据大欣赏。/壶公曰:三赋英气勃勃。
  明帝尝敕谢F与谢超宗从凤庄门入,盖凤庄,二人父名,戏之也。超宗曰:「君命不可不往。」趋而入。F曰:「君使臣以礼。」逡巡不入。时人两称之。
  王性敏辨,年十三时,尝见郭元贞,元贞抚其背曰:「读何书?」曰:「读孝经。」「孝经云何?」曰:「在上不骄,为下不乱。」元贞曰:「吾岂骄乎?」曰:「君子防未萌,亦愿留意。」/壶公曰:是郭子师。
  太子昭幼时,隋文帝尝谓之曰:「当为尔娶妇。」昭辄应声泣。问其故,对曰:「汉王未婚时,恒在至尊所;一朝娶妇,便尔出外。惧将违离,是以啼耳。」上叹其至性。/壶公曰:既生昭,何生广?
  苏琼幼,尝从父谒父友曹芝,芝戏问曰:「若欲官不?」琼对曰:「设官求人,非人求官。」芝大叹异。/壶公曰:谁解此语?
  程骏少时,师事刘\。\尝谓门人曰:「今世名教之儒,咸尚老庄。吾谓其言虚诞,不可以经世。」骏对曰:「不然。老子著抱一之言,庄生申本性之旨。人若乖一,则烦伪生;爽性,则冲性散。恐老庄未尽非也。」\秩辉唬骸盖淠晟兄桑识乃老成。」自是声誉遂显。/壶公曰:得老底之微。
  李贤九岁从师受学,略观大旨,不寻章句。或谓曰:「学不精勤,不如不学。」贤曰:「人各有志,岂能领徒受世?惟当粗闻教义,补己不足耳。至如忠孝之道,实盟于心。」闻者惊服。后官极将相。
  管辂年七八岁,与邻里小儿戏,画地为日月星辰之状,言不常。父母禁之,答曰:「家鸡、野鹄,尚知天时,况人乎哉?」/壶公曰:管有宿根,非关学问。
  朱熹自幼颖异,甫能言,父指天示之,对曰:「天也。」即问曰:「天之上何物?」父奇之。尝从群儿戏沙中,独端坐,以指画沙,视之则八卦也。/壶公曰:如此聪明,乃失足于训诂。
  陆九渊三四岁时,问其父:「天地何所穷际?」父笑而不答。遂至深思忘寝。及总角,闻人诵伊川语,则曰:「觉若伤我者。」又曰:「伊川之言,奚为与孔孟不类?其间多有不是处。」/壶公曰:象山先生是颜子之品。又曰:观G门政事,知有本之学。
  程辉性倜傥,喜杂学,仕至宰相,尤好论医。时有神童常添寿者,方数岁,辉召之,亦与论医,因书「医非细事」四字。添寿为糊去「细」字,改「相」字。辉惭。世以此奇添寿,谓切中其病。/壶公曰:宰相不许谈命。
  许衡七岁受书,即问其师曰:「读书何为?」师曰:「取科第耳。」曰:「如斯而已乎?」师大奇之。
  杨大年年十一,太宗闻其名,召对便殿,授秘书省正字,且曰:「卿久离乡里,得无念父母乎?」对曰:「臣见陛下,一如臣父母。」上叹赏。
  赵仲南葵,父方,宁宗时为荆湖制置使。葵每闻警报,与诸将偕出,遇敌辄深入。诸将惟恐失制置子,尽死救之,以比获捷。一日,方行犒赏,军士愤其薄。葵时年十三,亟呼曰:「此朝廷赐也。本司别有赏赉。」军士遂定。人服其机警。/毓曰:赵葵可将。
  于谦七岁,僧兰古春见而奇之,曰:「此他日救时宰相。」/壶公曰:土木之难,微公,其左衽矣。
  何遵幼时,其祖折葵一枝付公,命向日拜,竟北面拜。祖怪问,公曰:「翁独不闻阙在北耶?」
  彭脊庵七岁,从乡父老入佛寺,不拜。寺僧强之,不从,反叱之曰:「彼佛裸跣不衣冠,我何拜为?」/壶公曰:西方圣人而来东土,犹衣章甫适越也。
  何文肃乔新,幼阅陈子经《通鉴续编》,翰林周中规问曰:「子经书法何如?」曰:「先辈著述,非后生敢议。然吕文焕降元,不书其叛;张世杰溺海,不书死节;曹彬、包拯之卒,不书其官;纪羲轩,则采怪诞不经之谈;书辽金,则失内夏外夷之义,似有未当。」中规大惊,白其父冢宰公曰:「三郎学识不易及也。」/壶公曰:著书之难如此。
  张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