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师焉。择其善者而从之,其不善者而改之。’譬如父母虽大,亦有善恶之别。若父母良善,子女当效其良善;倘父母凶恶,子女焉可效其凶恶乎?考查《纲鉴》古书,尧、舜、禹、汤、文、武,皆为帝王;桀、纣、幽、厉,亦为帝王矣。尧、舜、禹、汤、文、武之行皆善,在世只知小心翼翼,昭事上天主宰,未敬佛老邪神等菩萨,下民效法之可也。如桀、纣之行,皆暴虐无道,下民岂可效法之乎?
二、教之从违不因帝王遵贬
“教之可从与不可从,不在帝王遵之与否。盖若以帝王所遵为可从;所贬为可绝,即无一教可从,亦无一教是可绝也。因照《纲鉴》记载,无一教不受帝王之准与贬,而官府之遵与禁焉。如秦始皇,火焚儒书而坑儒士。两汉之时,帝王多有惑於释道,禁贬儒教。当唐之时,惑於道教,禁贬儒教数十余年,凡习儒教者,多有受难而难死也。宋徽宗惑於道教,而贬释教。元世祖惑於释教,而禁道教,毁焚其书。又文帝时,魏崔浩劝北朝魏主,尽诛天下沙门、诸佛经、书像,从而塔庙,凡在魏境者,无复孑遗。唐高祖下召有司,灭去僧、尼、道士。梁武帝爱佛法而欺道家之语。其子梁世祖孝元帝,事道教而辱释教之行。可见各君不依真假之故,乃因受哄,或有别意,各向一教,而压别教也。是以朝廷所遵,所贬之教,非就可从,只论合理、反理矣。
三、中国天主教兴哀
周朝以前无不崇信
“论天主教。自伏羲到周朝之时,未迷於菩萨之惑,各帝王及庶民无不遵崇之,而皆小心翼翼昭事之也。
周朝之后日有遵崇
“周朝之後,因秦始皇火焚《纲鉴》,失去传教之书。帝王虽有迷於释道之异端者,然亦有遵崇天主之教,而命传之也。
⑴唐朝传旨遵行天主教
“请看西安景教碑所记,唐贞观十二年,传宣旨谕,普世遵行天主教,各府州县建设天主堂。
⑵明朝京城建堂以传教
“又明朝万历之初,京城建立天主堂,以传天主教也。
⑶顺治立汤若望为钦天监
“且只论本朝之时,自顺治七年,立汤若望为钦天监,锡号通微教师。
⑷乾隆命修士来京
“至乾隆二年,新到澳门诸修教之士,俱命来京。
天主教受朝廷之恩宠
“天主教受朝廷无数的恩、各帝之宠,所以京都修有经堂数座。
⑴康熙题匾
“康熙御题匾额曰:‘万有真原。’双对联曰:‘无始无终,先作形声真主宰;宣仁宣义,聿昭拯济大权衡。’各省居堂修士,俱给以内务府印文。
⑵雍正命教习官生
“雍正之初,天主教之名儒数士,蒙命教习官生,学天主教之原语文字。
乾隆之后受禁阻
“乾隆之後,天主教数次虽受禁阻。然考其禁之之故,并非为天主教不正不真,而滋事为非。乃因别教之徒嫉妒刁唆,妖言毁谤,或无德之官,受人之贿,混杂天主教於异端邪教,弄哄妄告於上。朝廷被欺,欲禁之、灭之也。
道光颁旨准通行
“然道光二十五年,明查圣教之根原,知天主教为真、为善,即屡颁旨谕:‘各省天主教以劝善、戒恶为本,与别项邪教外不相同,准中迥人民学而习之,不许禁阻。各处建修经堂,亦可听从其便。’所以自古至今,帝王多有遵崇天主教,又准之通行明矣。至向善与不向善,自在人心,岂上不行而下即不可行乎?”
第二十七节 论不可言外国之教不当从
客曰:“道理虽真,然是外国之教,不必从之。”
一、惟真道是遵
曰:“金不择地,是精为宝;道不拘方,惟真当遵。真,则为普世万民之道。孔孟生於邹鲁,岂道不传於齐晋乎?
二、洋货亦可用
“若我等本国饥荒,外国米粮运来,岂宁饿死而不食乎?洋货、钟表、燕窝、丁香、白蔻洋参等物,皆从外国而来。你岂可言是外国之物,而不用乎?
三、可尊佛而弃天主
“再者佛氏之邪教,乃自天竺国而来。且佛氏所传之道,皆系灭伦败俗之毒,你皆从而敬之。况我等圣教之道,有根有源,句句真实,能使人生时成圣,死後得福,你反视为间务而弃之。岂毒药当吃,而良药反吐之耶?”
第二十八节 论异端
客曰:“由此讲来,理当恭敬天主。然世俗所通行之事,如贴神字,或五字牌、看风水、择日选期、算命相面、占卦求签等,用之亦无碍,你等一概弃之不用何故?”
曰:“邪正不能并行,不弃杨墨之道,焉能行孔孟之道乎?黑能混白,白不可杂黑。若沾些微之黑,就不为纯白矣。且邪不能胜正,正不能容邪矣。凡道有根源、有实据,即为正道。凡理无根据,必是荒唐。今将你所问的几条异端,一一辩明,便知可否。”
第二十九节 论“贴神字”与“五字牌”之伪
“论“贴神字”,与“五字牌”之伪,你等以为天地、日月、菩萨以及先辈之死人,一切该包括于内,而实未详察其字义耳。神者,无方无体,不可知之谓也;天地、日月,有形体者也;君、亲、师,人也,何必书贴牌上,而用香、纸、烛以祀之耶?故以此祀之者,实属异端之甚也。
一、书“天地”于堂不如敬天主
“吾揣世之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