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何处,肉眼安得见之,人力岂能破之?使狱可以人破,便可通往来;为一人而破地狱,因而狱中人人可得而出之。日中死亡千万,破狱者甚多,然则莫能禁之。如天师有此大能,前者帝王将崩,因何不救?是谓不忠。彼有子孙亦有病死者,何为不救?是谓恶毒。自身死来不能顾,安能救他人?虚无故事,惑人钱财,害人灵魂。巫人救人之病,有爱人之名,无爱人之德。巫家妄想多咒愿,惟恐世世人无疾病,日常无生意。有等得染瘟疫者,忙请巫人治之,巫人贪财而害人之命,将病人衣物等,其中装陷疫气,抛于路傍,诱他人拾之,替脱病人之疫,以致害彼而死。忍伤心术,若此逆主大罪,死後永火莫能逃也!瘟疫,乃山谷中岚瘴之气,人沾合于腹成病。且又捏为五瘟、二十四鬼,彼能驱禁之。病者有等请巫人用法捉鬼,绑之、缚之、禁之封固于木斗瓦罐之中。或邻家又有病者,仍请巫人,如此作为。五瘟既有二十四鬼,前家病者,尔已捉绑禁之;今家病者,不必如此作法。为鬼无形何能捉之?何以禁之?煽惑动人心,骗人财。信者不谓无益,而反害已灵魂也。
或曰:人有病者,吾见请巫治之即愈,不请巫人治之其病不得痊矣。
曰:巫人邪术,于中或有偶合耳。以邪攻邪,以魔攻魔,魔岂畏乎?反愈陷于邪计也。用巫者攻之而去,更勿信之,非果去也。符咒非正道也,不足驱也。去者佯败诱尔,其後害愈深,殃愈重焉。魔鬼害人,当求天主除之,非人力所能之也,勿愚被诱。
第二十五节 关羽
关羽,乃汉时山西解梁人氏,姓施名寿昌。因拖欠差粮,官兵拘纳,拒捕不完,杀死官兵,逃出关去,指关为姓,官兵盘诘,诈名关羽。少时英雄,义结兄弟,刘备、张飞。征黄巾贼,因而助刘备篡入帝位。後势衰败,被吕蒙诛之。人人叹惜英雄,魔乃乘人意,遂托其名色,助大明国,受两次为“协天伏魔圣帝天尊”。关羽在生,止一勇夫,只称人意,不遵天主十诫,正所谓人中之君子,天主之罪人也。人之恶,莫过于杀人。关羽一小民耳,贪名横势,谋杀争权,大恶罪人;纵是英雄,死後难免脱天主之永刑。人不知者,常称关羽如在,敬畏祀之,总皆魔鬼假借威色,愚人诱祀。有得签得梦者,皆谓关羽有灵,岂知是鬼。人因朝廷封为忠臣,建庙立像祀之,以报其忠。人人赞美关羽忠臣,贪富贵自为也。助篡帝位,安得为之忠良?是谓反贼。神灵又助朝廷,人人惊骇。孰不知助朝廷者,即魔鬼也。论关羽,非忠臣也,虽忠于刘备,不忠于汉献帝也。为忠者,自有尽忠之理。君无道,以理谏之,弱者竭扶之,至死不易,方谓之忠臣。献帝君主,刘备虽是汉後,亦臣礼称也。献帝虽弱未死,合当努力助之,而攻孙、曹。谨字扶持弱君,谓之尽忠,岂可助为刘备立主也,效同孙、曹而三分天下乎?且又受曹贼之封,为“寿亭侯”,此大不忠也。
今称关羽为神,非天主所立,乃人自立者,其职其恩既人与之,是当听人命,安得以尊称祀之祀羽者?非羽之神在彼受祀,乃魔鬼也;非求福,而反自招大罪。且羽非魔像,亦非魔,是鬼附羽之像为灵。究其所以然,魔鬼本无形,不能享祭,亦不在乎饮食,总然借此谋陷人魂。关羽在世杀人,人谓理当赞其英雄;人杀禽兽,反谓罪过,身後有轮回报还。然则杀人之命无碍,而妄立为神,人命不如禽兽矣。自古闻杀人为恶者,死後受刑行善者受赏,此一定之理也,理由天主所定。为善者,有谦让之功,有爱人如己之德,身後天堂为圣神,受享万福。恶者不免自恃骄傲,贪谋杀人,天主罚之于地狱,受永苦。未闻杀人罪恶,而得为灵神者乎。关羽独忠于刘备,不忠于天主,又不忠国君,伤人性命,坏自灵魂,无仁无德之罪人,岂得为灵神哉?
第二十六节 张王
抚州府金县乡村下地名陀山,有一魔鬼神,借张巡名色,托梦与人,诱惑地方人,以张王老爷赐梦,立庙塑像祀之。坐山形如螺蛳,对山形如白鹭,遍处传梦,诱哄诸人,朝拜进谒者甚多。来者俱有锣鸣之,为彼惊白鹭恐喙螺蛳。本处赵宅,适逄一室女至庙朝谒,归家数日,病死。本处人民,推为张王爱此女子,取作夫人。众者惊畏,即塑女子一像,为张王夫人。每年八月,赵宅请至伊家,厚席款待,一月送至归庙。以张王为圣神,能赐人之福,求祷者不计数。且人所祀者,必望福报。
吾观之,未曾见有何报。盖张王反求人为他惊白鹭,此乃人反保神也。若张王一鸟尚不能制,安能护人也?圣神者,必然以德佑人。有德之神必正焉,焉有贪淫污秽室女、犯奸之道理?惟圣神者,天主。有天神,佑人行善。而张王名巡,乃唐明皇之臣。因安禄山乱国,张巡被困,杀妾、罗雀、掘鼠,供军为食,尽忠而折命,故朝廷封为忠靖王,建庙立像祀之,以报忠臣。鬼乘其像,诱惑与人信。所以不知者,称张王为灵,实非也。论巡之在世,亦非有德者,岂得为灵神乎?惟忠于唐明皇,未忠于天主。有德者,必然教人以德,不可杀人之命,而买己之忠名耶。杀妾为忠,逆天主大罪焉,得谓之灵神乎?似不能在此受享。所祀乃魔鬼,若向鬼求福,理之不当祀者此也。
第二十七节 地理
人贪谋风水地理,葬亲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