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二、世衰道微,弱役强
自世衰道微,人不尚德而竞力,是以小役大、弱役强。
三、孔孟教人顺天
生其时者,唯有顺天而已。能顺天,故不欣于富贵,不戚于贫贱。此孔孟之教也。
四、佛老以富贵邀人
自佛老兴,相人之所欲者富贵,所恶者贫贱。于是为之说曰,求佛则欲功名得功名,欲富贵得富贵。而孔子所云“非道之富贵不处,非道之贫贱不去”者不知也。于是富贵则骄奢淫逸,贫贱则放溢为非,虽孔子亦无如何也。
五、天教随遇而泰然
若天教则不然,不以今世之富贵为足重,而以后世升天之富贵为足重。故富贵贫贱患难,随所遇而无不泰然也。此天教之有补于儒教者五也。
第六节 天堂地狱
一、祸福与善恶相匹
世之祸福,原与人之善恶相为响答。故书曰:“作善降之百祥,作不善降之百殃。”南宫适曰:“羿善射,S荡舟,俱不得其死,然禹稷躬稼而有天下,此一定之理也。”
二、祸福与善恶不符
然而有不一定者,伯夷、叔齐,求仁得仁,饿于首阳之下;盗跖日杀不辜,而以寿终,是遵何德哉?所谓天道是耶,非耶?
三、天堂地狱报应不爽
不知报应之理,天主固有一定之衡,有时徵信于人,有时不必徵信于人。正以人之善恶,相去如九牛毛。人世之富贵寿考不足以酬大善也,人世之斩绞徒流不足以酬巨憝也。况大善而蒙祸,大恶而膺福者更不少也。苟非天主之天堂、地狱,则人见报施之或爽,将敢于为恶矣。
四、中国亦有天堂地狱之说
且天堂、地狱之说,古天主教有之,中国亦有传者,如“乘彼白云,至于帝乡”,是也。
五、佛氏轮回之说悖理
佛氏蹈袭古天教之说而失其真,以为天堂地狱,报尽皆有轮回,则不足以惩恶而劝善矣。夫无所慕而为善,无所畏而不为恶,此惟圣人安行者能之,非可望之庸庸之众也。昔人以佛氏之地狱之论,为能补王化之所不及,不知佛氏之言大悖于理。
六、天教以赏罚善化世风
则欲举世皆化于善,自必以天主赏善惩恶之理迪之,使人知所趋避。此其有补于儒者六也。
第七节 恒备死候
一、俗儒不知善备死候
儒者但言生之后、死之前,然鲁子曰:“吾得正而毙焉,斯已矣。”夫欲得正而毙,则死后自有天主黜陟,真儒知之,而俗儒不知也。营营逐逐都为名利纷驰、子孙蓄积,一朝死至手足莫措,此死候之不知备也。夫人之去冢墓咫尺耳,生时之日短,死后之日长,不知久长之苦乐,而惟务一时之肆志,此举世之痴也。孔子曰:“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人错解远虑以为本身生前及子孙后日之虑,则误矣。远虑正死候也。
二、天主示人天堂地狱
惟天主圣教谓人生在世逆旅耳,行路须正趋天堂之路,则死候有备,永远快乐。趋地狱之路,则一失足为千古恨,悔无及矣。
三、孔孟未传畏天之程
善备死候,惟有畏天。孔子教人畏天,未传畏天之程。其教人也,量其人之质而教之。而孟子详求其法则,曰:“时雨化也”,“成德也”,“达财也”,“答问也”,“私淑艾也”。有孟子之私淑,则读其书体而行之,自可进几于圣,而世之能如孟子者几人哉?
四、天教具体而详备
若天教则不然,天主亲自降生,教人恒备死候。有十诫之条,八真福之论,七克之守。十四哀矜行之法。早晚有课,瞻礼有期,告解有礼,圣体有领。而远来铎德又复以身示表,令人一意向主,则日用动静自不敢恣。自天子以至於庶人,果遵其教,上智守之,自可进于圣人;下愚守之,亦不入于匪僻。此天教之有补于儒教者七也。
第八节 人与禽兽之别
一、儒家别人与禽兽之性
人之一身有肉躯,有灵魂。肉躯者,耳目口鼻手足是也。此人之与禽兽同也。灵魂者,周流于肉躯之中,而更能辨是非,明礼义。此人之所独有,与禽兽异者也。肉躯为主则沦于禽兽,灵魂为主则进于圣贤。故告子外义,而以生之谓性。为言孟子辟之曰:“然则犬之性犹牛之性,牛之性犹人之性与?”明人之不可与禽兽同也。
二、佛教以众生为平等
而佛氏从而同之,曰:“狗子有佛性。”又曰:“一切众生,皆系平等。”又曰:“十二类生皆众生,颠倒妄想发生。”又曰:“人轮回而为物,物轮回而为人。”黄山谷作淫艳小词,大颠斥之曰:“后世驴胎马腹中去。”此等捏怪之谈,儒者不能致诘。虽孔子之言曰:“天地之性,人为贵。”孟子之言曰:“人之所异于禽兽者,几希。”而茫然终莫之辨也,惟有拜倒之而已。
三、天教明人之异于禽兽之理
若天教则不然,明草木止有生魂,禽兽兼有觉魂,人则兼生觉,而更有灵魂。人必不转为禽兽,禽兽亦不转为人。又言天地万物皆天主为人而造,以为人日用,犹父母之置田宅以贻子孙者也。此说出而造物主之弘恩著矣,孔子人为贵之言明矣。此主教之有补于儒教者八也。
第九节 尊孔排佛
一、孔孟欲人明灵魂之义
肉躯虽为灵魂之助,实灵魂之仇也。肉躯有死,灵魂不死。故孔孟生平不惮